爱新觉罗媚告诉我,她一直想弄清楚阴村死亡的原因,十八岁那年,她突然就感觉脸上发烧,几天后,就开始腐烂,开了多少医生,没用,两年后,腐烂好了,她的脸就成这样了。
“你做了什么?”
爱新觉罗媚沉默了很久。
“阴村有一个地方,我进去了,我动了里面的东西。”
我看着爱新觉罗媚。
“我们要做的就是,你不要寄心于稻草人,烧掉那个稻草人。”
爱新觉罗媚不说话。
“寄心之术是可怕的,随时会出危险的。”
“真实的我,我面对不了,我看自己害怕。”
“寄心之术,没有稻草人,你可以一变成身,这样就行了。”
爱新觉罗媚捂着脸哭。
我做过去,搂住了她。
她放声大哭。
那天,我和爱新觉罗媚回阴村,把稻草人烧掉了。
稻草人烧掉的时候,竟然有撕心裂肺的哭声,吓得我腿直发软。
那天,爱新觉罗媚告诉我,明天她带我去那个地方。
当天,爱新觉罗媚让我帮着把东西搬走了,她说不在阴村住了。
爱新觉罗媚搬回了那个区,那是她的房子,住的地方。
我问爱新觉罗平,她摇头,告诉我,出事是迟早的,她知道要发生点什么事情,但是不知道是什么事情。
第二天,我接爱新觉罗媚,她依然是寄心术,一变,依然是漂亮的样子,那原本就是她原来的样子,想想,一个女孩子失去了容貌,那是最痛苦的。
进阴村,在村口,爱新觉罗媚拉住了我的手,她的手冰凉。
“我突然就害怕了。”
“不用怕,有我。”
我拉着爱新觉罗媚的手往村子里走。
在村西有一片墓地,这是阴村的墓地。
站在墓地那儿,墓地有上百的墓,都有石碑。
“八卦村有上百年了,村子里后来死的人,都没有埋在这儿。”
爱新觉罗媚告诉我,在最上面的一个墓可以进去,这是唯一的可以进去的墓。
其它的只能叫坟了。
她出事,就是在那个墓里,她一直就是这样认为的。
爱新觉罗媚拉着我的手,出了汗了,看来她是非常的紧张。
“你在这儿呆着,我过去。”
爱新觉罗媚摇头,说她一定跟着我去。
我犹豫了一下,往那个墓走,石碑竟然是无字的石碑。
我问爱新觉罗媚,这是谁的墓?
她摇头,说不知道。
墓门在墓的后面,一米多高的墓门,是石头砸出来的,有点粗糙。
墓门很重,但是加了滚轴,还是能推开的。
我推开了,爱新觉罗媚脸色就变得苍白,她在这里经历了什么呢?
我实在是想不出来。
我让她在这儿等着,她拉着我的手不松,一个劲儿的摇头,意思不让我进去。
“不进去,阴村死亡的秘密是永远也解不开的。”
爱新觉罗媚松开了手。
我进去了,这墓并不大,棺要摆中间,是圆形的墓,里面摆着箱子,十几个,大大的,有点零乱,似乎被人动过了一样。
这里阴森可怕。
我并没发现什么其它的,就在我转身要走的时候,手机的手电晃了一下,我发现墙上竟然有画儿,吓得我大叫一声,那墙上的画儿竟然是一个人,一个和人一样大的人,瞪着眼睛,十分的逼真。
我照着,细看,是一面墙的画儿,有的地方已经褪色了,但是一切都是明朗的。
除了这个人物之外,画的就是预位图,这个人把自己排到了预位上,空着的十一个预位中的一个,有牌位,有石像,但是和我在墓岛上看的是不一样的,根本就没有这个人。
这个人是阴村的什么人,我不知道。
看来阴村出现问题,应该和这个人有关系,那么爱新觉罗媚的脸变成那个样子,到底是因为什么呢?
我出去,把墓门关上,根本就没有什么事情。
我和爱新觉罗媚出村,去我的住处。
我问她,当年发生了什么,到底怎么回事?
爱新觉罗媚说,当年她进去了,进去后,有感觉有奇怪的声音,让她受不了,她想走的时候,就感觉脸上发烧,拼命的跑出来,然后就这样了。
“墓里有画儿,你看到了吗?”
爱新觉罗媚摇头,她当时慌了。
那是墓里做了机关?
看来关于阴村的秘密需要一点一点的来破解了。
爱新觉罗媚走后,我给夏天打电话,让她到我这儿来。
我要了酒菜,夏天来了,冷不冷,热不热的。
“我说阴村的事情,你不是特想知道关于阴村那个死亡的原因吗?”
夏天端着酒杯,不说话,看着我。
我说了,关于墓的事情。
她说,她早就知道了,也进过那墓了,没有什么,就是画儿,关于预位的,那个人是八卦最早的建村者,算是老祖宗,其它的并没有什么。
“那爱新觉罗媚怎么会变成那个样子?”
我想他也是应该知道的。
“什么样子?”
我看着夏天,她不像是在说谎,看来有一些秘密她还是不知道的。
夏天果然是追问了,我没说,她没有再往下问。
夏天走了,我就是想逼着夏天走一步,看看她最终的目的。
晚上上车,车上依然是很冷,非常的难受,不舒服。
坚持下线,整个人木了。
在调度室缓着冻木的手脚,我就听到外面有声音,调度在我回来后,就走了。
我拉开门,站在门口往外看,那11号车的车灯竟然一亮一灭的,我记得关掉了大灯了,是不是线路出问题了呢?
我慢慢的往过走,想检查一下,靠我这边的转向灯亮了,我马上就站住了,往后退着,车里有人吗?
我退到门口,两三分钟,大灯不闪了,左向灯也不亮了。
我擦了一下冷汗,锁上门,开车就走。
这11号车又出什么问题了?
我也是实在想不出来,真是要了命了。
回家睡觉,被惊醒了几回,中午的时候才爬起来。
坐在沙发上发呆,今天我休息,是付平让我休息的,这个付平对我是真不错。
我给哈妹打电话,说下午去没滑雪,这个冬季一直没有滑过雪,这事一出,我感觉全都乱了一样,想让自己定下心来,可是就是不行,一件一件事的出。
我带着哈妹去北方滑雪场,哈妹竟然没有滑过雪。
不过她十分的聪明,很快就有模有样的了。
她玩得十分的开心,像一个孩子一样。
天黑,我们回市区,吃西餐。
九点,送哈妹回布店后,我也想早点休息,从来没有这么早睡过,感觉很累。
我刚到家,付平就打来电话。
“调度打来电话,说11号车厢灯都亮了。”
“让他关掉就行了。”
付平半天才说,不是关掉那么简单,恐怕……
意思是让我去,好容易休息一天,这事又来了。
我开车去车队,付平和调度都在,车厢的灯在我来了后,没过两分钟就熄灭了。
“上车看看?”
我看着付平说。
他犹豫了半天。
“算了,喝酒去吧。”
我和付平去喝酒,他跟我说,他真不想干了,就这么一个11号车,几乎是把他毁了。
“我何尝不是呢?从我的哥们风水死后,就开始了,你说,人死后,真有会去另一个世界吗?”
“这个我不懂,从这事出现,我到是看了不少的资料,说什么人死只是错觉,只是肉体的死亡,灵魂不会灭掉的,这个也许是真的吧?”
现在付平也是乱了。
我笑起来,付平打了我一下。
那天我们去唱歌,付平硬是把老板给唱哭了,求着他,别唱了,我特么的就从来没有听过那么难听的歌,简直了。
送付平回家,我回家,一头就扎到床上睡了。
十点多点爬起来,夏天就打电话给我,让我去阴村。
“干什么?”
“其实,我没进过墓,我没办法在村子里走动,我所去的地方是有限的,我在阴村走不出来了。”
“那你就再多玩会儿,我才起来,要洗漱,吃饭……”
“我都快冻死了,我已经转了四个时了。”
我开车去阴村,刚进村,爱新觉罗平站在路中间。
“你不能把夏天带出去,她知道的太多了,她不是应该知道太多的人,所以……”
“阴村的人已经不在了,夏天是我的朋友。”
“人不在,规矩还在,你不懂。”
“你这段时间干什么去了?你走的时候非常的匆忙,门都没有关,你从阴村出事,家里人都死了后,你从来都是把所有的一切都弄好的。”
爱新觉罗平说,那是他的事,我就等他这句话。
“那把夏天带出村子也是我的事。”
“你会后悔的。”
爱新觉罗平回了自己的院子。
我往村子里去,看到了夏天,她在原地跳着,我过去,她一下扑到我的怀里,我推开了,把大衣脱下来,给她穿上。
带出村子上车,夏天一直在哆嗦着,嘴唇都是青的。
我带回家,给煮了姜水,让她盖是被发汗。
我坐在沙发上煮茶,有火盆,我已经有段日子没生火盆了,这个东西有点麻烦,但是这种温暖没有能比的温暖,那如同母亲怀里的温暖一样。
夏天睡了一觉,起来我已经把火窝煮好了。
我和夏天说,我们之间只是朋友,如果你认为是这样,就留下吃火锅。
夏天愣了一下,犹豫了一下,坐下了。
“我们就是朋友,我知道,你已经把哈妹带回家了,就算没有哈妹,你还有一个爱新觉罗媚,那是正经的皇族后人。”
“你说远了,我不过就是一个开公交车的司机。”
我问夏天去干什么,她这次告诉我了,她除了找到阴村人死亡的原因,就是预位的事情,其实,阴村死亡的原因就是因为预位。
我问夏天,对预位是怎么理解的?
夏天告诉我,这预位也是机缘,入位即能,都想入位,超出常人所能,但是八十一位,有十一位子是空的,这空位置,一直没有人入位,这正是大家在争的事情。
有多少人知道预位,就我所知,也没有多少个。
这是在北方发生的,北方是蛮夷之地,文化缺失,产生一些奇怪的事情,也不难理解,但是就预位而言,他们说那是北方的一种特别的,古老的文化,千百年传下来的,到现在,能真正理解的没有人了。
就如同《易经》一样,现在我不管怎么去弄,了解的不过就是皮毛,或者是拿它当了一个文化来读,有些人知道里面的东西在,也不过就是皮毛罢了,没有真正的掌握。
这预位又是新发现的东西,又是怎么样的,都是在一点一点的寻找,而且发生了无数暂时是解释不了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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