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空师傅说,把棺材挖也来。
那是一棺双尸,埋下了,再挖出来,特多大的胆子?
刘文说了,一棺双尸,谁挖谁死。
看来我就得说实话了。
“我想起来了。”
我把事情说了,不空师傅瞪了我一眼。
“你在跟我玩心眼?”
我说是,我不想在他面前当一个透明的人。
“好了,不说这个,不管是什么东西,留下就好,我也不问,你把事办明白,清楚就可以了,你只有这么一次的机会。”
从寺里出来,我给夏天打电话,问她找到那个地方没有?
夏天说,到是找到了两个相同的地方,但是现在无法判断,就是那个地方。
我开车接了夏天,去了那两个地方,到地方,转一圈,我就断定肯定不是了。
我不知道凭什么,就是感觉,那种感觉我觉得是没有问题的。
那皮子图我记在心里,一点错也没有。
夏天问我确定吗?
我点头,那是确定的。
这儿离赫图阿拉城只有几公里。
赫图阿拉城是努尔哈赤的出生之地,当年就在这儿起兵,一路前行。
这是一块吉地,风水宝地,这里的野菜,长得都比其它的地方大上一倍。
我和夏天在里面走着,很大的一个地方。
在北大狱前,站住了,这只是几间平房,夏天问我,这是大狱,这门窗能关住人吗?
“当年的律法是非常的残酷的,画地为牢,没有人敢出这个门的,连坐最可怕的,这里的房子就是遮风挡雨用的,并不起到禁锢的作用。”
夏天说,我对这些还挺了解的?
其实,夏天也是揣着明白装糊涂的人,一个女人在男人面前太强势了,懂得比男人多,那这个女人多半是不可救药了。
这是夏天给我脸。
我们转着,衙门前,有一口井,我和夏天站在坡上,我当时就愣住了,一条河从井的北侧过来。
这正是图中所画的地方,我的心在狂跳着,不知道为什么。
我是害怕井,但是绝对不至于到这程度。
我们下去,夏天走到井边,看着,我不过去,我往井里看腿就软。
夏天招手,让我过去。
如果这儿是皮子图所画的地方,我还真的要看看。
这井叫罕王井,是唯一的眼木构泉水井,因为努尔哈赤在这儿建元称汗,所以叫汗王井,称罕王井,说这个水进千军万马都饮不干。
我靠近了,往下看,黑幽幽的,腿立刻就发软,我蹲下了。
“你怎么了?”
夏天扶我起来,离开水井,坐到一边的石头上。
“我从就害怕水井,特害怕的那种。”
夏天笑起来。
我们在赫图阿拉城吃满族的饭菜,我很喜欢,这里很纯的那种满菜,经营的是正黄旗的人。
我没有告诉夏天,就是这个地方,我得弄明白了,再说,那皮子图到底想让我知道什么呢?
我看了,这个地方似乎没有让我觉得太诡异的地方,让我能注意到的地方。
那天,我们回去后,我就决定,明天再来。
晚上一线,付平跟我说,季雪走了。
“走了?”
我一哆嗦。
“她去南京有一个学校去了。”
我摇头,没有再说什么。
开车,上半夜没有什么事情,似乎事情告一段落了。
谁知道,下半夜一点多的时候,车就发出来异响来。
车上有几个人,我把车停下来了,告诉他们车出毛病了。
他们下车后,我坐在马路边点上烟,这车的异响很奇怪,从来没有听到过,似乎并不是车的问题。
我抽完烟,四处检查,往车下看,其实我看过几次,但是没有趴到地上,这次实在是找不到毛病,我不得不趴下看。
这一看,我差点没吓晕过去,车下有一条腿。
完了,这是压着人了,可是我并没有感觉到,如果是压到人了,拖着,我肯定是会感觉到的。
我给付平打电话,他听完,半天没说话。
付平来了,开车来的。
下车就往车下看,他看完,大叫一声,跳出老远。
“你一个老司机,怎么可能犯这样的错误呢?”
我闭上了眼睛,这回我的司机生涯肯定是结束了。
付平马上汇报了总公司的调度,副总带着人来了,这可是大事。
他们看完,都锁着眉头。
“报警吧。”
这真是没办法了。
警察来了,他们把大腿弄了来了,是一条人腿,血肉模糊的。
我头皮发麻,他们询问了我情况。
“在什么地方压的?”
我摇头。
他们让我想想,我是实在想不起来。
我被带走了。
我被关在一个房间里,还有两个人,我坐在一边,闭着眼睛想着这件事,实在是想不出来,有异响出现的时候,是在道街,从十二道街开始,但是我没有压着人,如果压到了,我不可能不知道的。
我只有等着警察调查的结果,压人了,自然会有人报警,第一现场在什么地方叫?
我不断的惹上这样的事情,也许我是真的压人了。
天亮后,我自己都不自信了,也许自己走神了,压了人,不知道。
十点,我被带到另一个房间,三个人开始询问我,当时发生的情况。
我又说了一遍。
一个人半天才说。
“就现在的情况来看,这事有点出入,没有人报警压人,我们也在路公交线,就是你所跑的路线,也查找了,问了路人,还查看了所有的监控录相,并没有发生压人,但是也无法判断,那条腿是从什么地方而来的。”
我长长的出了口气,至少没有压人。
他们让我回家了,告诉我,随时会找我的。
我实在是想不明白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付平也来电话,让我休息,11号车停运。
这又出了事儿了。
我以为会得需要一些时间,第二天付平就来电话了,让我去公司。
我去公司,会议室有不少人,警察有两名。
我坐下,警察就说了。
在邻市,昨天夜里发生了一起车祸,是公交车,那个的一条腿没有了,腿拿到那个市,经过技术鉴定,是那个人的。
我当时就傻了,看着付平,他一点表情也没有,似乎这很正常。
当时发生车祸的时间和我发现有异响的时间基本相同,就是说,没有人,没有时间把那条腿从另一个市拿到这个市来,放到车下。
那这事就和我没有关系了?
警察走的时候,说需要调查,毕竟是发生了,需要一个合理的解释。
我真的开始害怕了。
11车还是暂时不上线。
付平也找我谈了,说让我不要有负担,这事并不是我的原因。
我觉得这事有蹊跷,看着是和我没有关系,可是偏偏就发生在11号车上。
我打听到了,邻市的公交公司,也打听到了开车的那个司机。
我去了,在那个车场,我看到了肇事的车辆,和我开的路公交车是不一样的,是新车,带空腔的,我走近了,似乎能闻到一股血腥的味儿。
我也找到了那个被压的人,在医院里,人没有死,只是没了一条腿,是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头儿。
我没有进去,只是在外面看了一会儿。
那个肇事的司机在家里,等着处理。
我在这个肇事司机楼下的饭店里,遇到了这个人,我在这儿等了两天了。
我过去坐下,年纪和我差不多的一个司机。
他喝了不少的酒了。
“你一边坐着去,心我打你。”
“我也是公交司机,另一个城市的,那条腿……”
我没有再往下说,他愣住了,看着我,半天拿起酒瓶子,给我倒了一杯酒。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子说自己是新手,刚上三天就出事了。
我让他说说,当时发生的情况。
他说,当时他并没有感觉到压人了,有人尖叫,他才意识到出事了,刚出站。
他下车,就看到了人在车下。
10,110的人都来了,但是就是找不到那条腿,少了一条腿。
他说着,神情是十分的紧张。
“你见到当事人了吗?”
“我敢去吗?我都不敢离家远,让家属抓住了,肯定得弄死我。”
他想的到是没有问题。
这事都由公司来处理,然后公司处理他。
“你不觉得这事奇怪吗?”
他点头,但是不说话,脸色有些苍白,看来现在还没有缓过来。
“我们应该一起见见当事人。”
他马上就摆手,他说他不想找死。
“这是迟早的事情,事情发生的奇怪。”
他摇头,说死不去。
看来我只得去,在这儿并没有了解到什么特别的情况,也不知道发生的原因。
我去医院了,买了水果,我的出现,让这个老头子有点意外,他让家属出去了。
“坐吧。”
我说我是开11号路公交车的,在隔壁的城市。
他看着我,犹豫着,似乎他知道什么,不想说。
“警察找过我了,我们市的,你们市的。”
说完,然后看着我,我只是点了一下头,这个时候,别乱讲话,让他自己想。
“我没说。”
他又冒出来这么一句话来,几个意思?大爷。
“太惨了,太惨了……”
大爷这样说,脸色就变得苍白,情绪也不稳定了,我以为是他出车祸,被吓着了,这是肯定的,谁来那么一下,一辈子都会害怕的。
可是,当他说出来事情的原因,我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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