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他不会这样对我的。”萧承诩把自己团成一团,声抽泣着。
“你们到底是谁?我是怎么到这里来的?我要找相公!!!”萧承诩挣扎着想要起身,可是身子却酥软得使不出力。
他暗叫不好,这屋子里熏的香有问题。
“娘子莫急,你先这儿暂住几日,过几日你就会想通的。”老鸨脸色骤变,笑容带着威胁的意味。
“我不要呆在这儿,我要回去!你们这儿脏,你们放我回去,我要去官府告你们!”
老鸨也不恼,她凑到萧承诩耳边轻声说道:“你确定官府会管?”
萧承诩眸光一沉。
老鸨看他如此反应,又着说道:“再者,你确定你从这里走出去后,你相公肯要你吗?”
萧承诩整个人定格在那儿——徽州城的情况竟然如此复杂。为何御史台从未向他请奏弹劾徽州官员,还是说,徽州的官员对这些阴暗地的交易一点都不知情,亦或者,他们早点见怪不怪了?
依大齐国律,拐卖儿童妇女是要被挑去手筋脚筋游街示众的。而这些人敢在大庭广众之下下手,并且轻车熟路,说明早已是惯犯。
{}/ 丰南珠握着银子的手微微一怔:那现在该怎么办?
“公子请回吧。”官兵头子催促她。
丰南珠只好半推半就地离开了那儿,重新回到了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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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注定是个无眠之夜。
不知道是不是淋了雪的原因,萧承诩身上的伤口开始隐隐作疼,尤其胸口上的那道剑伤,又疼又痒,像是有虫子在肋骨上啃咬一般。丰南珠趴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直到鼻尖冒出了细密的汗。
木桌上,那盏明灯刻意地为晚归的人留着,始终没有熄灭。
而百花坊中,萧承诩躺在床上,也是忧心忡忡的模样。
他先是思考了半天徽州官员的问题,又想了一会儿白莲教的事,还有父皇说的“顺势而为”是什么意思。
最后实在有些乏了,准备入睡时才想起枕边人不在身边,随后又是悠长的叹息:
他这一消失,不知道南珠会担心成什么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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