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入秋太阳并不冷,也并不毒。
正午当头,亭子里有个桌子,桌子上面很是讲究。
刁楠跟着几个上菜的丫鬟转悠,顺道把碗筷都摆得好好的,两眼放光的围着桌子转悠,“哇,哥,厉害啊!这破地儿居然也能弄到这么多精致饭菜!”
还以为下山来就是受苦的呢!
“你觉得精致就多看看。”刁浪一身儒雅,冲着自家妹子斯斯文文工整的笑了一下。
“那什么时候能吃哇,”
“泪儿都睡了一天了,也该醒了。”刁浪又是一笑,笑不露齿。羞羞答答的,像个不经世事的黄花姑娘。
“”
午去暮来,发黄落下的太阳正好可以证明这一点。
“现在是什么时辰。”红姬皱了皱眉,换了一身干净男裳,起身推开门,见门口有人守着,问。
“回姐,将近酉时。”
“还好,三个时辰不长。”
“回姐,现在是次日酉时。”门口的丫头微微欠身,心回话。
我居然睡了十五个时辰?以前再累,最长时间也就睡八个时辰。如今既没生病也没中毒,平平而言怎么可以延长了一倍有余
“哦。”红姬点点头,示意知道了。“门口守着多长时间了?”
“回姐,早晨是双子守着的,奴婢正午刚来。”
“有人进来过吗?”
“您在休息,自然不敢。”
“下去歇着吧,”红姬挥挥手,又像忽然想到什么一样:“你叫什么名字?”
“婢子单子。”
“下去吧。”她好像生来便是如此,无论对谁,无论面对什么情况,红姬总是淡淡的。
“姑奶奶,你总算起来了,我等的黄花菜都凉了。”刁楠不满得很:“我哥非不让我进来,说是怕影响你休息。我带你去亭子,热菜都被撤下去了”
亭子边上已经没有几个丫鬟围着了。
“你看,黄花菜真凉了。”
“凉了也能吃,”刁楠随手拿起筷子,加了几嘴,在刁楠一脸嫌弃的注视下,毫不在意,问:“有人进过我房间吗?”
“没有吧,我没看到过他们热着呢,你等会儿再吃,”
“你哥派人下坑了吗?坑里有人出来过吗?”
“没有,都没有。”
“诶这馒头已经硬了,你等会儿,”
“诶这烤鸡已经凉了,你着什么急啊,”
“你怎么还端着盘子走啊,,,喂!”
红姬没有解释的意思,一溜烟儿跑回屋子里,“我再睡一觉。门,我自己锁了。跟你哥说一声。”
“啪。”她利落得关上门。
“红姬!”
“泪儿醒了?泪儿人呢?”
“切,就跟你换了身衣裳,人家就能对你刮目相看似的。耽误了时间,连人也没见着吧?话说,你为什么不叫下坑?不怕出事”
屋内。红姬到也不怕脏,直接把所有吃的倒在一起包裹起来。茶壶灌满水囊。从床下摸出了根木棍子,还算结实,握紧在手中。
有味道。
虽然她之前没有多么留意。
但,可以肯定,屏风的位置,变了。
如果变一两英寸,或许发现不了。可是,地上这灰如今都以横线为一组一组的了,自己再装傻也说不过去啊。
太危险了!还好自己还活着。
她拿着棍,四处敲敲。这片曲屏居然靠着墙?怎么可能,好巧不巧,灰也在这里豁了!
冲着灰可能联系到的折线,四处点点。
“嗒。”
“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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