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广瓦亮,四方正。
从一尘不染没有一根杂毛的厅堂望进去。
正厅之上,正堂之上,正座之上。
一大致二十上下的青衣男子半坐在正椅上,端正得很。
他身长七尺有余,容貌昳丽,剑眉星目微微皱,神色充斥着犀利与淡淡担忧。身着青色直裾三重之衣,裳有薄丝圈团如云雾图案,精美考究;冠镶和田玉,甚是尊贵样子;配一珏碧绿,色泽纯正;腰间有一剑璏,固着一柄长约三尺的玉剑,论打扮甚是君子。
此刻也很是威严。
是刁家兄长刁浪无疑了。
“刁楠!谁让你坐下的!给我站起来。”
堂下的人儿唯唯诺诺,委屈巴巴的挪挪,悄咪儿站了起来:
“要不是我告诉你,你还见得到红姬吗你也找到红姬了出走是红姬的主意,凭什么她一直坐着,你就只知道针对我啊,伦家可是你亲妹嘤嘤嘤”
“哐!”拿在手里一直把玩的玉印被当做惊堂木一样,拍案,使劲往桌子上砸。
地板也随之一震。他也随之起身。
很是生气的样子。
“你还敢嘴硬!要不是你一意孤行,泪儿至于有生命危险吗?”
“我错了”
“如果不是泪儿有生命危险,你还会找我吗?”
“还好如今泪儿没事,要是出半个好歹,我刁浪永远也不会原谅你。”
“我错了”
“就算是泪儿要出走的,你还不能站在你哥这边儿,帮忙劝劝?估计就知道火上浇油”
“不对,泪儿是那么恬静的好姑娘,如果不是你煽风点火,怎么可能半夜偷溜出去,一定是你鼓捣的”
“父亲不在,对你的兄长,难道不该尊重些吗?”
“我错了”
“哐!”这一声震响比刚才刁浪那声立威的还要响。
寻声而怔,那声巨响竟是毫无存在感了许久的红姬造出的。
红姬已经0多个时没有睡觉了,好不容易能安生片刻的她,也不怎么注重形象的瘫在了椅子上,倚在桌子上,用胳膊拄着脑袋的她很快就失去了意识。
“嘶,”
再一反映过来,麻翻了的手臂早已托不住沉重的头,直接撞在了桌面上。
发生了什么?!
顾不上疼痛,她抬眼,察觉有两束光复杂的睥睨着自己。“呃我错了,师兄批评的是,牢记师兄教诲。”
刁浪原本打算正要上前关心的。
听到她缓过神儿来,好不容易冒出来的一句话,脸色青了好一阵,心中不禁嘀咕委屈:我那么心疼你怎么可能说你呢。“泪儿也累坏了吧,赶紧去休息吧,”
“好。”
“最上等的房间是给你留的,”
“好。”
“我已经去叫郎中来了,赛扁鹊在这儿很出名的,他还落地营生开了间药铺呢,”
“好。”
“我还可以把柯医找来的,瞎爷爷离得有些远了,不过若是泪儿需要也没有关系,我可以,”
“多谢师兄,”红姬半听没听,眨巴了眨巴已经睁不开的眼睛,不待刁浪说完,便行礼抱拳出去了。
毕竟,等刁浪说完,是很困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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