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婢霸天下之他国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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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55.太后显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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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后驾到!尔等还不跪地参拜!”

    正在这时,只见小桃扶着一名姚太后,走了出来。

    众人正眼望去,见姚太后一身华服,凤冠霞帔,尽显皇家气派,装扮与平日大不相同。

    小桃见众人只是怔在原地,并不跪拜,便亮出手中权杖。

    “此乃太祖皇帝亲赐龙头拐杖,见此杖如见太祖面,你们一不拜太祖,二不拜太后,就不怕人头落地吗?”

    众人这才纷纷跪地,齐声呼道:“拜见太后!”

    唯有一人依旧逞强,不肯跪拜。

    那庞公子自小便欺凌霸弱惯了的,但却从未出过华州,也没见过什么大世面,不过是个井底之蛙。

    如今对于面前这个自称太后之人,该如何恭敬参拜,她的身分是真是假,也一概不知,便只是犹犹豫豫,不知到底该跪还是不该跪。

    此时,还有一人,心中也有一些忐忑。

    姚太后自知早已远离皇宫,自己这个太后,也已被世人淡忘,唯一能证明自己身分的,便是太祖皇帝赐给她的这根龙杖,而身边除了小桃,并没有任何人可以帮她一展太后威风,若这些流氓地痞不认帐,自己岂不只是个落难的凤凰?

    此时不能心虚,既然众人业已跪拜,便完全可以树立自己的威信,太后之威,只能靠自己施展出来了。

    姚太后从小桃手上取过权杖,走到庞公子面前,双目圆瞪,用气势把他的傲气硬压下去。

    “太祖所赐龙杖,上打昏君,下打奸臣,你不过是个鱼肉百姓的权贵子弟,再不认罪,哀家便用此杖将你就地处死,为民除害!”姚太后义正辞严,说着朝地下顿了顿拐杖。

    庞公子哪里见过这等高高在上的气势,便也吓得腿软了。

    “太后…太后饶命…”庞公子忙也跪倒在地,磕头求饶。

    小桃心中绷着的弦终于松弛下来,高声呼喝道:“太后圣明!”

    庙中众人也齐声欢呼:“太后圣明!”

    姚太后对众人点头示意,朗声说道:“太祖皇帝推翻旧魏,建立我大周国,一切乃是为了我朝子民,绝不容忍贪赃枉法的官僚,也不允许有鱼肉百姓的恶霸,今日,哀家可以放过你,但必须让你的父亲来替你受罚,子不教,父之过,哀家只追究他的过错!你,姓甚名何,是谁人之子?”

    庞公子一听连自己的父亲,这女人都敢治罪,便越发相信姚太后的权威了,这下,就更加惶恐起来。

    “本公子…姓庞…”庞公子结结巴巴地说着。

    “大胆,与哀家说话,怎敢不自称为臣民?”姚太后狠狠地盯着庞公子,又连连跺了几下拐杖,威严之极。

    庞公子生平第一次遇到这样的大人物,不禁满是委屈,可面前之人自然是自己惹不起的人物,只好诚服。

    “小民,小民姓庞名寿,家父,家父是华州刺史庞晃…”

    姚太后点了点头,脸上稍稍松弛了一下,有了一丝笑意。

    “哦,原来你是比阳侯的公子!”看来姚太后是知道他父亲的,语气便柔和了许多。

    庞公子见姚太后神情不再如之前那般严肃,这才稍稍松了口气。

    “是,是,家父是被皇帝封为比阳侯!”庞公子满脸堆笑,想就此亲近姚太后。

    姚太后叹道:“你为何要强抢民女啊?何况是在佛门净地,行此龌龊之事,不仅目无王法,也是对神灵不敬!看来平常,比阳侯对你有缺管教啊?”

    “太后息怒,是本公子…不,不,是小民一时糊涂,辱了家父声名,还望太后开恩,放小民一马!”庞公子怕父亲知道此事,只怕是要处罚自己的。

    姚太后点了点头,说道:“哀家可以放过你,不过若再敢行不仁不义之事,哀家定不会轻饶了你!”

    庞公子连连点头,说道:“小民谨遵太后吩咐,绝不再犯!”

    姚太后舒心一笑,说道:“比阳侯乃大周开国功臣,哀家必须给他这个颜面,你回去告诉他,让他来见哀家!”

    庞公子一惊,嘟噜道:“太后还是不肯放过小民么?”

    “呵呵,你不用怕,哀家不会向他告你的状,只是哀家与他有些交情,他若肯上山与哀家饮杯清茶,便权当叙旧,若是公务繁忙,脱不开身,便也罢了,哀家正好图个清静,便由他自己拿主意吧!”姚太后幽幽说道。

    “是,是,小民一定转告家父!”庞公子诺诺连声,尽是感激之情。

    “好了,你莽莽撞撞来到这里,让这位木姑娘受到惊吓,又扰了佛门清静,一一赔个不是,便下山去吧!”姚太后说着拂了拂衣袖。

    木颉丽走了过来,说道:“太后,颉丽并无半分损伤,无须他赔罪,便让他给菩萨磕几个头,求得宽恕便罢了!”

    姚太后看了看木颉丽,微笑着点了点头。

    “多谢木姑娘宽宏大量!”那庞公子说着,还是给木颉丽鞠了一躬,又连忙跑到观世音菩萨座下,磕了几个头,以示赔罪,便带着自己那帮人匆匆离去。

    香客们没有热闹看了,便也各自散去。

    姚太后见庞公子一行人出了庙门,这才放下心中的一块大石头,不由得轻抚胸口,给自己顺顺气。

    庵主诚惶诚恐,跟在后面,几近带着哭腔,说道:“太后,贫尼有眼无珠,没想到我这小庙竟真住了个大菩萨,以往服侍不周,还请太后恕罪啊!”

    姚太后摇摇头,说道:“师太无须客气,我在这里,不过是个潜心修佛的香客,师太让我在此安身,感激都来不及,还说什么恕罪不恕罪的话?”

    “太后慈悲,贫尼好生感动!”庵主一边抹着泪,一边将姚太后扶得稳稳当当。

    几人随着姚太后进了后院的住处,庵主便和尼姑们离开,只留下木颉丽小蝶四人。

    “没想到我这个太后,关键时刻还起了点作用,险,真是好险啊!”姚太后自我解嘲地笑了起来。

    木颉丽感激万分,说道:“今日若不是太后出手相救,颉丽又要遭难了,太后,请受颉丽一拜!”

    木颉丽和小蝶躬身行礼,以示谢意。

    姚太后摇头说道:“不必了,颉丽!你心地善良,冰清玉洁,若是落到这等人手里,不知要被摧残成什么样,我可不忍心让你被他们抓走,无论如何,我都要把你夺回来!”

    几人相视而笑,场面异常温馨,有如落难之后重逢的亲人一般。

    小桃却面露惶惶之色,唉声叹气地说道:“太后,那庞家公子必定是怕比阳侯责罚的,我想他应该会将此事隐瞒下去,太后又何必让他告诉比阳侯呢,这样一来,太后的行踪岂不是暴露于世了吗?”

    姚太后摇摇头,说道:“我是太祖皇帝的夫人,怎能不顾及皇室颜面,既要让他知难而退,又要让在场的百姓心悦诚服!只是如今,我这个太后不过是个孤家寡人,可不敢当场处罚他,只好以请他父亲叙旧为名,来震慑他,让他对我的身分不再生疑,不然,刚刚他身边那么多的帮凶,我们如何应对得了?”

    小桃点了点头,说道:“太后英明,只是这样一来,他若真的请了比阳侯上山,后果堪忧啊!”

    姚太后点了点头,说道:“后果有三,要么念在过往交情,不向任何人透露我的行踪,要么告诉皇帝,接我回宫,要么…”

    这第三种可能是最坏的一种结果,姚太后不敢说出口。

    木颉丽思索片刻,心中明了。

    “太后是怕那比阳侯与玉文护为伍?”

    姚太后苦笑着点了点头。

    小桃叹道:“太后多年不在宫中,也不知哪些人是那奸贼的党羽,若万一比阳侯将太后的行踪告知了玉文护,只怕他会再起杀心,终究当日,我们也是为了躲他,才藏到了这里!”

    木颉丽和小蝶面面相觑,面有愧色。

    “太后,都怪颉丽,若我不到这里,也不会生出这多事端了!”木颉丽黯然自责。

    姚太后笑了笑,安慰道:“可不许这么说,在这世上,我本是孤苦不堪,唯一的儿子也不在了,上天让我遇到你,就象是给我送了个女儿一般,这是我的福分,求都求不来的啊,只是一想到以后,你终究要回到齐国,我这心里头就难受,不然,我也将你收为养女,那该多好啊!”

    木颉丽感动万分,不由得落下泪来。

    “太后,若不嫌弃颉丽,颉丽便当你的女儿,这何尝不是我几世修来的福分?”

    “不,不,”姚太后却推脱了,说道,“等你回到齐国,咱娘两天各一方,这辈子再难相见,说着就让人心疼,还不如不要这个母女之名,只求以后相处的时光,开开心心,快快乐乐,我就心满意足了…”

    木颉丽见姚太后说得泪光闪闪,心中不禁悲戚起来。

    “太后,颉丽听你的!”

    小桃心有顾虑,她不得不为姚太后打算,也是为自己打算,若玉文护的人闻风而动,太后遭遇不测,她的日子也不好过。

    “太后,如今之急,还得想个法子避开那奸贼,这庙里,只怕是不能再待下去了…”小桃满脸愁容的说道。

    姚太后定下神来,思索良久,才徐徐说道:“我不想再跑了,一切就顺从天意吧,我那叱奴妹妹,他们娘两,只怕是对付不了玉文护了,我好担心…”

    姚太后说着说着,竟无语凝噎。

    小桃问道:“太后,你是担心什么?”

    “我是担心,没有等到他们铲除奸佞的消息,却等到他们的噩耗啊!”姚太后掩面而泣。

    姚太后此言一出,众人一片沉寂,谁敢说这不是所有人都担心的一幕?

    木颉丽只得说道:“太后,不要太过担心,虽然我也没有十足的把握,他们是不是一定能赢得此战,但目前看来,那玉文护还是没有任何加害之心的,如今皇帝处处小心,对他极为顺从,叱奴太后和皇帝暂时是应该没有危险的…”

    姚太后摇摇对,叹道:“如今玉文护是不敢当皇帝,所以才没下毒手,可是等到满朝文武都臣服于他,这个皇帝之位,他是一定要夺走的!”

    小桃在一旁哭求道:“太后,我们还是赶紧走吧,这里已是危险之地了!”

    “我不走了,我就在这里等他!”姚太后摇摇头,凛然说道,“到时候,我便拿着这龙杖狠狠打他,哼哼,哪怕让他挨我一杖,我也解恨了!等我见到太祖皇帝和我的毓儿,我便也能够向他们交待了!”

    众人见姚太后说得咬牙切齿,又斩钉截铁,知她心意已决,便也不好劝她什么了。

    只有小桃流着眼泪,不知如何是好。

    她在为姚太后的命运担忧,也为自己的命运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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