昕嫔和祝非晚说了好一会话,从女工聊到烹饪,从读书聊到家乡风物。昕嫔还是一向的淡漠自持,但祝非晚已经能够感受到昕嫔冷漠外表下的善意了。
昕嫔突然问起祝非晚,知不知道巫蛊之术的幕后主使是谁。
祝非晚已有防人之心,所有没有立即回答。但她仔细思考了一番,觉得昕嫔是个可信的人。她就告诉了昕嫔,幕后主使是孟嫔。
昕嫔听了后花容失色,满脸为难,急忙道:“孟嫔是贵妃的人,你可知道?”祝非晚点头。
昕嫔继续说:“我听说,最近,冯乐心和贵妃走的很近。看来,以后你要防备的,就是贵妃、孟嫔、冯乐心这三个人联手了。”
祝非晚又是头疼,又是气恼道:“可我又不得宠,她们害我做什么?”
昕嫔只是幽幽道:“只要是入了宫,哪个能独善其身呢?就算你不害别人,也总会有人无缘无故就来害你。”
祝非晚有些失神,她看着昕嫔,昕嫔容貌出尘,祝非晚在想,昕嫔入宫比她久,那昕嫔又经历过什么呢?
到了午膳时间,祝非晚就告辞了。
她和秋月在回铅华殿的路上,秋月突然开口说道:“主子,奴婢突然想起,曾听说过一件很奇怪的事。”祝非晚示意她往下说。
“奴婢从前曾经听说,孟嫔会毁容都是贵妃造成的,但当年的事太久远,奴婢也记不清了。刚刚昕嫔娘娘说起孟嫔和贵妃,奴婢才突然想起来。”
祝非晚有些诧异:“可孟嫔现在是贵妃的人,如果是贵妃毁了她的容,她肯定会跟贵妃势不两立的。”
秋月只说自己真的记不清了,当年此事十分隐秘,知道内情的人本来就少之又少,秋月也不记得是听谁说的了。
祝非晚回到铅华殿,让秋月和她坐在一起吃午饭,吃过饭后她准备上床补觉,秋月就出去了。秋月刚把门关上,江离就现身了。
祝非晚面朝墙壁躺下,不理他。
江离轻笑,走过来坐在床边,揪她的头发。祝非晚装睡,就是不理他。江离干脆瘙她的痒,这下祝非晚不得不坐起来,气鼓鼓的看着他。
江离低声问:“真的生气了?”
祝非晚还板着脸,但已摒不住笑,直打江离,拳头却没一点力气。
“我昨晚被你气的没睡好,现在要睡觉。”
“那你睡吧。”江离一边懒洋洋的说,一边顺势躺在她身边。
祝非晚吓了一跳,要他起来,江离挑着眉,笑着说:“你把我当狐狸不就行了吗?”
祝非晚还想辩驳,江离就悠悠的问她:“还记得我刚到铅华殿的时候,你每天把我抱在腿上的事吗?”
祝非晚脸又红了,不再跟他争辩,直接躺下睡了。
祝非晚醒来的时候,已经是黄昏时分,太阳的光线从贴着明纸的窗户照进来,周遭的一切都披上了夕阳的薄纱,让人觉得这世界既虚幻,又安宁。
江离还躺在祝非晚旁边,还在睡着,祝非晚看着他的脸。
江离的面容就像星空下的海水,神秘莫测。但这副高深难辨的皮囊里,却有着一颗对祝非晚满是爱惜的心。
想到这里,祝非晚不禁情丝牵动,凑过去,轻轻一吻江离的眼眸。
江离睁开了眼睛,其实他根本没有睡着。他看着祝非晚,不再是揶揄捉弄的表情,而是满怀认真与情忧。
他揽过祝非晚的颈,温柔的用嘴唇她的面颊,她的下巴,和她的锁骨。
祝非晚眼神迷离,已全身酥软,由着江离为所欲为。
就在这时,寝殿外突然传来秋月的声音。秋月在轻轻的唤着晚常在。
江离停下了动作,有些失望的笑了笑,轻轻的揉了揉祝非晚的下唇,就化作青烟离开了。
秋月正好走进来,满脸焦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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