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非晚昨夜一夜都没睡好,被江离捉弄一番之后,又是生气又是害羞,在床上磨蹭到五更才睡着,刚睡下,秋月就来叫她起床了。
秋月的目光满怀期待和喜悦,皇上久不召见晚常在,昨夜终于想起了她。虽然宫中仍在丧期,皇上的行为不合规矩,但好歹是见了晚常在了。秋月目光灼灼,想知道昨晚,她的主子有没有得皇上欢心。
祝非晚还是那副无所谓的样子,对秋月撇撇嘴。秋月就明白了,又是白高兴了。
祝非晚看着秋月的反应,有些不服气,半是不甘半是打趣道:“得皇上欢心有那么重要么?我把你送给皇上吧,你长的这么好看,肯定能当个嫔啊妃啊的,到时候你罩着我,好不好?”
秋月确实长得好看,祝非晚觉得秋月比她自己好看多了。现在的宫中,最美的女人是冯乐心,但祝非晚觉得,秋月其实一点都不输冯乐心。
秋月羞红了脸,连连摆手,直道能做个丫头,平平安安活着就满足了。
祝非晚听了这话,赞同的点了点头,因为她自己,也只想能平平安安活着就好。
秋月笑着说:“以前,我以为主子是深藏不露,总觉得您高深莫测,心里害怕您,现在可不怕您了。”
祝非晚也笑了,她明白,秋月的所有行为,都不过是想自保罢了。说道:“我们俩呢,就在这铅华殿里,安安静静活着,不得罪别人,也不惹事,好不好?”
秋月也是安心一笑。这段日子,秋月天天陪在祝非晚身边,这两人都是心思简单的人,相处久了,渐渐生出几分主仆情谊来。
祝非晚今日无事,秋月就陪着她去找昕嫔,一起打发时间。一进门,只见昕嫔正捧着一本《道德经》看。
看见祝非晚来了,昕嫔淡淡一笑。她天性冷漠,不会对谁过分热情,但心中,实则是把祝非晚当成朋友的。
祝非晚刚刚坐下,昕嫔就问她,有没有听说冯乐心怀孕了。
祝非晚一惊,就说出了她和冯乐心决裂的事。
昕嫔有些急:“如今后宫里,她最得盛宠,现在她有孕在身,他日诞下皇子,封妃指日可待。你与她决裂,往后的日子要怎么过?”
祝非晚无可奈何,只好告诉了昕嫔,冯乐心送装满蛇虫鼠蚁的食盒给她的那件事,叹道:“反正她视我为仇人,不论我是否与她决裂,她都会找我麻烦的。”
昕嫔有些不解:“你与她同时入宫,又一向交好,她怎么会仇视你呢?”
祝非晚沉吟道:“家父与她的父亲一向不和,我之前只以为,那都是朝堂之事,牵扯不到我们,没想到原来,母家的关系就能决定后妃之间的关系。”
昕嫔也只好叹了口气,问她:“那你以后怎么办呢?皇上不怜惜我们,冯乐心风头又盛,她要是与你为敌,你根本没法招架。”
祝非晚笑了笑:“我不会去惹她的。要是她来惹我,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呗,不然还能怎么办啊?”
有江离在,祝非晚就不是很担心。不过江离的事,只有祝非晚一个人知道,这件事,还是不要告诉别人的好。
昕嫔连连叹息,这个祝非晚,总是想事情过于简单,不知她是蠢,还是不愿多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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