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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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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南锡之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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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月9日,贞德的叔叔拉克斯特也来了。现在,少女不愿意再等待罗贝尔总督的协助,她决定让她的骑士和乡绅,以及他们随身携带的两名侍从护送她去希农,可是普朗吉的侍从朱利安却没有自己的马。

    2月10日,拉克斯特和他的朋友雅克?阿兰,两个人合伙出了12枚法郎,给少女买了一匹马,然后借给了朱利安。他们决定明天就出发。贞德希望她的叔叔能将她送到沃库勒尔附近的圣尼古拉斯教堂,因为她要先去那里祈祷。她还拿了几件他的衣服用来换洗。

    下午,圣女收到了一封信,可她又不识字,就让普朗吉读给她听。大家都没有想到,这封信竟然是洛林公爵查理二世寄来的邀请函,而且上面还附加了一个通往南锡的安全通行证。

    当时,贞德已经成为了整个洛林地区的著名偶像,人们都知道那位来自天主的少女就在沃库勒尔。因此,生病的洛林公爵希望这位圣女可以显示奇迹,治好他的病。

    尽管洛林公爵在信中命令贞德去南锡见他,可是少女却不想服从这个命令,因为她现在只想去希农。在这几天里,她都没有听到圣灵的启示,也没有看见过他们。所以她想去圣尼古拉斯教堂,在那里呼唤他们,并祈求天主保佑旅行平安。

    2月11日清晨,贞德和身边的几个人一起出发了,这个时候街上的人还很少,因此不会多少人注意到他们。正如前面所言,他们先去了圣尼古拉斯教堂,贞德开始了祈祷,圣卡特琳的声音出现了,她对她说:

    “天主的女儿,这和我们说好的不一样,你还没有获得沃库勒尔总督的协助。”

    贞德抱怨道:

    “那位总督根本就不愿意帮助我。”

    圣卡特琳说:

    “你必须回到沃库勒尔,在得到总督或者洛林公爵的协助之前你是不能出发的。”

    少女坚持己见:

    “我认为,现在正是出发的好时机。因为我们五个人即可以相互帮助,又不容易被敌人发现,非常适合穿越敌人的领地。”

    圣卡特琳说:

    “你的想法很好,可这不是天主的旨意。即使你用你的方式成功地抵达了希农,你也很难见到太子。”

    少女说:

    “我会服从天主的旨意,请你们一定要帮我获得总督或公爵的支持。”

    圣卡特琳承诺道:

    “放心吧,明天下午你就去拜访总督,我们会帮助你的。”

    然后,圣卡特琳就离开了,贞德对她的同伴们说道:

    “我的声音告诉我,我们现在还不能出发。明天午餐之后,我会再次去找总督的,因为声音答应会帮助我。如果那位大人真的愿意支持我,我们明天下午就出发。”

    不久之后,贞德等人又返回了沃库勒尔。

    2月12日,少女睡午觉的时候,两位圣女突然出现在了她的梦里,她们告诉了她一件祸事,然后对她说:

    “去吧,将这个启示告诉给总督,他会因此而相信你的,并为你提供人手。”

    贞德立刻就醒了,然后她直径走向城堡,来到罗贝尔的面前,严肃地说道:

    “以天主的名义,罗贝尔?德?博德里库尔,您拖延了那么久也不愿意护送我去谒见太子,现在已经因此而造成了损失。因为太子今天已经在奥尔良附近打了一场败仗。如果您不立刻护送我去希农,更大的损失还在后头。”

    总督惊讶地问道:

    “今天?孩子,你说的是今天?你是怎么知道今天在奥尔良附近发生的事情的?那里的消息至少要等到七八天以后才会传过来。”

    两地之间仅直线距离就有290公里。

    贞德回答说:

    “我的声音已经给我带来了消息,今天确实打了一个败仗,再这样拖延下去您会犯下更大的错误!”

    总督思考了一会,然后对少女说:

    “听我说,孩子,你再耐心地等几天,如果前线传来的消息确实和你说的一样,我就派人护送你,并为你给国王写一封推荐信。”

    贞德高兴地说道:

    “太好了!感谢天主,等待的日子终于要过去了。”

    少女向总督行礼之后就离开了,在回到住处之后,她对她的同伴们说道:

    “如果不出意外,十天之内总督就会协助我们。”

    普朗吉问:

    “你和总督说了什么?”

    贞德有些为难地回答道:

    “我不知道天主是否允许我将这件事说给别人听,但是你们早晚会知道的。”

    德?梅斯问:

    “那我们接下来只需等待了?”

    贞德说:

    “我不想这样做,因为十天的时间还是太长了。我的声音对我说,我还可以去南锡找洛林公爵,然后请求他的协助。”

    拉克斯特问:

    “你想什么时候出发?”

    贞德说:

    “如果可以,我现在就想走。”

    时间刚过中午,太阳还很高,少女和她的同伴们经过短暂的讨论,立刻决定出发前往南锡。准备就绪之后,他们就从沃库勒尔的东门出发了。6个人骑着马行驶了25公里,抵达了东北方向的图勒,也就是贞德和追求者打官司的那个地方。

    在路上,贞德问德?梅斯:

    “洛林公爵是一个怎样的人?我不太了解他。”

    骑士回答道:

    “他今年大约四十岁,名声很不好。他的妻子,那位虔诚的巴伐利亚的玛格丽特,因为无法忍受他那罪恶的生活而离开了他。那位公爵现在每天都会和他的情妇们生活在一起。”

    少女微皱着娥眉说道:

    “唉这可真是一位糟糕的大人,我应该好好地去劝劝他。”

    德?梅斯似乎不太愿意进入洛林公爵的领地,他只将少女护送至图勒,然后就带着自己的侍从返回了沃库勒尔。另一方面,贞德和她的叔叔以及乡绅普朗吉和其侍从朱利安,四个人继续向东行驶了公里,于傍晚时抵达了南锡,并住进了一家旅馆。

    2月13日早上,贞德进入城堡,谒见洛林公爵。在行礼和自我介绍之后,公爵问她:

    “来自天主的少女,对于生病的人,你有什么建议吗?”

    少女完全可以装神弄鬼,阿谀奉承,可她不是这样的人,而是非常诚实地回答道:

    “高贵的公爵大人,我对治病一无所知。可我知道,您的生活作风同样患有疾病。除非您能改过自新,赶走您的情妇,接回您的合法妻子。否则您身体上的疾病恐怕永远也治不好。”

    公爵很难堪,他说:

    “你就没点别的建议吗?”

    贞德说:

    “有。如果您能让您的儿子带上几个人护送我去法兰西,我就会为了您的健康向天主祈祷。”

    尴尬的是,洛林公爵查理二世根本就没有儿子,他发现他和这位客人实在是难以交谈。可他确实相信了,贞德就是一位圣女,因为他从未见过像她这样正直、诚实和敢说话的牧羊女。

    少女从不说谎,因为她完全可以向公爵保证,只要他愿意派人去护送去她,天主就会治好他的病。可贞德并没有这样说,她提出的条件就只有祈祷。她从一开始就和历史上的那些以神的名义坑蒙拐骗的人不同。

    在闲聊了几句之后,公爵对少女说道:

    “贞德,我支持你去法兰西,因为这是天主的决定,我会送给你一匹好马,让它载着你直奔希农。”

    少女没有想到这位生活作风很差的公爵竟然对她如此慷慨,她感激地说道:

    “我向您保证,高贵的公爵,我会通过天主派来的使者,向我们的主祈求您的身体健康。”

    离开城堡之前,公爵派人从马厩里牵出来一匹黑马送给了贞德,还给了她四枚法郎,用来支付她和她的朋友们在南锡时的花销。少女很高兴,并与同伴们分享了这份快乐。

    夜晚,贞德按照约定去教堂为公爵祈祷,不久之后她的神秘朋友就出现了,圣卡特琳告诉她:

    “天主的女儿,你就放心吧,你的创造者已经听到了你的祈求。”

    贞德跪在地上,双手合拢,低着头,闭上双眼,虔诚地说道:

    “感谢您,我善良的主。”

    然后,贞德又对圣卡特琳说:

    “我的圣女,请您告诉我,天主现在是否允许我去希农,因为我已经得到了洛林公爵的协助,他给了我一匹好马。”

    圣卡特琳回答道:

    “这种协助还不够。你不要着急,回到沃库勒尔耐心地等待着总督的支持吧。”

    2月13日早上,贞德再次进入城堡,并将天主听到了她的祈祷这一事实告诉给了洛林公爵。中午,她和她的同伴们离开了南锡,下午就回到了沃库勒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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