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姐,有件事虽然与你关系不大,但是总觉得应该知会你,薛念曾经调查过的郑玲的爱人,也失踪了。”
“……他?怎么也……”
“郑玲的父母早上来公安局报了案,已经失踪四天了。”
“你们现在打算从哪儿着手找人?”
“已经在全部监控地带调取视频了,看看能不能找到吧!郑玲父母担心他是为郑玲的事想不开,老两口来了以后一直夸这个女婿孝顺、实心眼儿。”
“唉,同样的两个苦难的老人……我还想过亲自去问问这个丁原有关郑玲的事情呢!”
“薛念在警局有个熟人,他曾在那里调取过郑玲的户籍信息,你有需要的话,我也可以帮你看看。”
“好啊,麻烦你了,李警官。”
“为人民服务,应该的!”
听了这话,白晓霜在电话里笑了起来,难得能和白晓霜对话轻松起来,李丰年的愉悦写在眉梢。
挂了电话,白晓霜一看时钟竟然到了上午十点半,她不是个爱睡懒觉的人,到了这个时间,感觉一天一半的时间都被浪费了,去洗漱的时候在镜子中又看到了胸前的吊坠,它的紫色变得更深,光芒变得更深邃,白晓霜越看越觉得喜欢,何况它现在被赋予了更多更重要的意义。
正刷着牙,电话又响了,这一次是陈迪打来的,白晓霜皱着眉,嘴里叼着牙刷发出烦躁的呜呜声,接起了电话:
“白晓霜?”
“嗯嗯,寨!里刷!额寨刷牙!”随便开大了免提。
“知己?还带着呢?”
一阵咕嘟咕嘟漱口之后答“对呀!”
“你没做可怕的梦吗?”
“做啦!可是后面接着美好呢……”白晓霜还沉浸在昨晚短暂的相遇中。
“你!你疯啦?那是筹码!!你就是不信邪!你也不信我的话!”
“哎呀,我信你呀!原来这个坠儿这么神奇呢。”
“晓霜,我信你了,你这样子也就只有薛念会喜欢,富豪是不会爱上你的。太倔,根本不听话。”
“哈哈哈哈,这个吊坠也没你说的那么邪乎啊,不会是假的吧?也许只是外形相似呢?”
“不可能的,那个图案是豹子独有的图腾,外边是不能随便模仿的,那图案里有豹子的诅咒。”
“诅咒?为什么?为了版权真是拼命了呀!”
“噗……要我怎么说你好!据说带了知己的人,都可以听到咒语的。听得越多就会越与知己的能量相通,它会不断地摄取你的能量!以后就别想再丢掉它了。”
“好啊,那正好,反正我也不想丢掉它。”
“喂!”陈迪见白晓霜是如此油盐不进,想着别再自讨没趣,便挂了电话。
白晓霜想,这个陈迪,从到大暗恋的次数远远多过明恋,那么高冷的性格哪里懂得白晓霜在梦里所得的精神安慰呢!不管她!不过说起来,这个豹子是何方神圣呢?他能够做出这样的吊坠,必定还有许多过人之处吧!白晓霜的思绪又开始纷呈了。
下午李丰年如约向白晓霜的手机发来了郑玲的户籍信息以及丁原和郑玲的结婚证照片,不看不打紧,一看这男人,不正是与宋主管有纠葛的外卖哥吗?啊,这个大圆脸加断眉,白晓霜见过!
她想起这个男人之前畏畏缩缩又遮遮掩掩的样子,又给李丰年发了信息问这丁原是做什么职业的。
李丰年大概又在出警完成什么任务,直到晚上十点才回白晓霜信息,说这丁原是个搞涂鸦艺术的,固定工作没有,但是经常会经人介绍去做一些墙绘涂鸦的活儿,那种时候完全就像个油漆工,郑玲父母说李丰年已经有大半年没有出去做过墙绘了,但是最近好像生意忽然变好了,刚给了二老两千块钱,就失踪了。
这就有意思了!这个丁原是个画画的,来见宋主管的时候为什么要打扮成外卖哥?行为还鬼鬼祟祟的,那张大脸挡起来也是相当费劲,他与宋主管之间必然有不可告人的秘密,难不成……他真是宋主管的情人?好家伙的!要不是看他是个画画的,长那副样子,真的不讨女人喜欢,不过也是,一个男人要是有些才华就会显得帅气了,甭管本身有多么入不了眼。对了!白晓霜又想起来,那天与武静静在一起时,是看见过宋主管和丁原在一起的,于是马上告诉李丰年。
李丰年几乎是秒回信息:
“这个线索太重要了!多谢!”
白晓霜后来还说了些什么,都没等到李丰年的回答,显然这个线索又令他忙起来了。
在困倦中,白晓霜又听见那个低沉的女声说:
“君心我心……知此达彼……”这一次白晓霜在黑暗中瞪大了眼睛,这莫不就是陈迪所说的咒语?反反复复的出现在模糊的意识之中,白晓霜不由得也在口中念诵了这八个字,便马上昏睡过去,她看见薛念靠在墙上,低着头若有所思,她欢欢喜喜地跳过去,故意恶作剧一般蹦到薛念面前,却见他并不开心,他满眼忧郁地说:
“你为什么不听劝……”
“为什么?因为你啊!因为你,我愿意。”白晓霜答得理直气壮,嘴角扯着笑,她觉得有薛念在梦里,自己仿佛拥有了超能力,像是在两个世界里游走,再给她白晓霜一些时间,她一定会更加适应这样。
这时看见薛念越发没有力气的样子,白晓霜靠上前去扶起薛念,却抓到满手的鲜血,再看薛念脸上也满是血痕,在那血痕之间,他露出诡异的笑,白晓霜因这笑吓到后退发麻,她开始尖叫,醒转不来……
好不容易喘着大气挣扎起来,她想起陈迪的话,生不如死的梦……
为什么仅仅是一天之后,梦境就变了,为什么连温存都没有了?此时想要给陈迪打电话,却是凌晨三点,夜变得难捺起来,白晓霜不敢再闭眼,可是她知道这梦境可以穿越现实直接将她拽入梦的世界,再看那吊坠的紫光更加浓郁,一闪一闪的,是白晓霜心跳的节奏……
要不先把它摘下来吧!
却发现项链早就没有了接扣。
她跳下床去翻台历,上次的周末游荡日是在6月八号,此时是7月0号的凌晨,也就是说,在7月0号零点之前,戴这个名叫“知己”的吊坠,已经整整二十一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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