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回：明珠暗投：时间过的真快，转眼就到1991年的春节了，寒假过后，正月初六，董艳荷一大早起来收拾上学的行李，吃过早饭，就按约定的时间赶到村外的公路上，董艳荷看到王虎已经先到一步了，姜庆亮还没有露面，就把自行车叉到王虎身边向村口张望。王虎说：“我们走吧，不要等姜庆亮了。”董艳荷说：“为什么？”王虎说：“姜庆亮已经提前去学校了。”董艳荷说：“去那么早干什么？”王虎说：“老师打电话让班干部都提前去的，他昨天就走了，走前给我说的。”董艳荷说：“既然这样，那我们走吧。”两人就并排骑着自行车，边走边聊。王虎说：“三年的高中生涯马上要走到尽头了，我一想到要和你们分手，就有一种失落感，你有同感吗？”董艳荷说：“人非草木，岂能无情，我也不是冷血动物。”王虎笑着说：“马上要步入社会了，因为你的美貌，班里有那么多男生喜欢你、追你，难道连一个让你心动的都没有吗？”董艳荷笑笑说：“追我的不见得就是我喜欢的，不追的不见得我就不喜欢，你今天有点反常，怎么想起来聊这个话题？”王虎笑着说：“你别介意，我只是随便问问。”董艳荷说：“你有喜欢的女生吗？”王虎笑笑说：“怎能没有，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我也正值青春年少，对漂亮的女孩，也想多看两眼，只可惜是剃头挑子，一头热。”董艳荷笑着说：“看不出来，你说话还那么幽默，你追过女生吗？”王虎说：“没有，你看我长得肥头大耳，憨头憨脑的，哪个女生能看得上我？我只能偷偷的喜欢人家，却连追人家的勇气都没有。”董艳荷笑着说：“我一直认为你属于那种敢做敢当、心直口快的直筒子脾气，没想到你也有畏手畏脚的时候，你能给我说说你心中的那位女神是谁吗？”王虎沉默了一会，小声说：“远在天边。”话虽说了半句，董艳荷即刻明白了王虎的心意，但王虎并不是董艳荷心目中的那个人，为了不伤害王虎，董艳荷故意装糊涂说：“你不会喜欢仙女吧？”王虎说：“她在我心里，比仙女还要美十分。”董艳荷怕王虎不明白，再直接向她表白了爱意，那就尴尬了，故意说：“既然你这么坦诚，我也实话实说，我心里的那个人，即使追我，我也不敢应承，我们不会有结果的。”王虎心思沉沉的说：“我知道他是谁了。”董艳荷和王虎一路聊的特别投机，刚进入正题就到学校了。王虎虽暗恋着董艳荷，但经过这一路上的试探，终于知道自己在董艳荷心中的份量了，也死了心。王虎犹豫再三，最后还是把董艳荷给他说的那句话告诉了姜庆亮。姜庆亮听后心潮澎湃，那颗久久冷冻的心又顺速燃烧起来，他决定要把握住这最后的机会，向董艳荷发起猛攻。因此，姜庆亮一次次的创造与董艳荷单独见面的机会，但一看到董艳荷对他还是不冷不热的老样子，几次都是欲言又止，难以启口。实在没办法了，姜庆亮就连夜写了一封情书，夹到自己刚买的高考复习资料当中，第二天一早，董艳荷和高燕刚在食堂吃完早点出来，姜庆亮就鼓足勇气迎了上去，他把那本资料递给董艳荷说：“这本复习资料，我看过了，挺好的，你抽空看看吧。”说完话，把资料放在董艳荷手上，姜庆亮就匆忙离开了。董艳荷和高燕都感到很愕然，高燕迷茫的看着姜庆亮的背影，突然明白过来，她给董艳荷扮了个鬼脸说：“你仔细看看吧，这书里一定有故事。”高燕说完话，笑着单独跑向教室了，董艳荷仔细翻看这本资料，果然看到书里夹着一封信，董艳荷连忙找个避静的地方把信打开，观看内容：‘艳荷，我心中的女神，冒昧的打搅，希望你能谅解，从初一我们被分到一个班里的时候，我就偷偷喜欢你了，你的音容笑貌、一举一动都让我激动、让我倾倒、让我疯狂，但由于我父亲以前给你的家庭造成的伤害，使我在你面前感到特别自卑，在同学面前都抬不起头来，每次碰到你都小心翼翼，不敢正视你一眼，多年来虽一直暗恋着你，却连主动和你说话的勇气都没有，父亲的罪孽好像又落到了我的头上，看到你总有愧疚感，平时只能老远的看你一眼，即使是看到你的背影，也倍感亲切，直到现在我都不敢直视你，我把对你的爱深深地藏在心底，从没有跟任何人吐露半句，现在很快就要毕业分手了，为了我心中的那份持久的真诚，不论你怎么看我，即使你对我不屑一顾，我也要对你吐露真情、表明心迹了，不然的话，我会后悔一辈子的。’董艳荷看完姜庆亮的信后，心情久久不能平静，同时又感到姜庆亮给自己出了个很大的难题，虽然自己也深爱着对方，但一旦接受了姜庆亮的请求，就意味着自己将要背叛自己的父母及家人，如果不接受，也将给自己留下终生的遗憾。董艳荷思前想后，不知所措，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姜庆亮，一时拿不定主意，没办法，只能像没事人一样保持沉默。姜庆亮看到董艳荷对自己无任何表示，不光不放弃，反而追的更猛了，他把董艳荷逼的没有办法了，董艳荷就写了一个纸条夹在姜庆亮送她的那本资料里，趁吃午饭的时候，又把那本资料还给了姜庆亮。姜庆亮如获至宝，赶紧翻看，他找到了董艳荷送给他的纸条，纸条上写着：‘对不起，对你冷淡，你应该能理解，我们的将来很渺茫，即使是心照不宣，前面的路也很坎坷，希望你不要走火入魔，即使真的有缘，也不需朝朝暮暮。现在离高考的时间已不多了，我们都处在这人生的十字路口，不要因情感留下遗憾，珍惜这最后的时间，加倍努力吧，将来如有可能，我会等你的。’姜庆亮看完纸条后特别激动，他暗暗发誓：一定不能辜负董艳荷对我的期望，珍惜有限的时间，备战高考。
第七十三回：出乖露丑：
“追美族”好长一段时间没有露面了，他们不来，教室里倒平静了许多，同学们倒没有想他们的，徐平老师见他们的课桌上都落了一层灰尘了，就在自习课上说：“平常里邱国峰这几个人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偶尔还来趟，这怎么说不来都不来了，看起来连毕业证也不想要了，你们当中谁知道其中的原因吗？”郭树恒站起来说：“老师，他们几个恐怕一时半会的来不了。”老师说：“怎么回事？”郭树恒说：“正月初八正逢镇上有庙会，中午12点左右，我回家吃饭时，在会上路过，刚到百货商场，就听到邮局门口有人打架，赶会的人都往那边涌，我也跟了过去，到那里一看，‘追美族’正被一群人围着殴打，他们被那帮人踹的哭爹喊娘的满地打滚，会上也没人敢拉。领头的还指着邱国峰的鼻子骂：‘妈的个巴子的，今天先给你们个教训，以后再敢在镇上欺男霸女、胡作非为，小心你们的狗命。’骂完后，就匆匆在人群中消失了。过了一会，奚学贵（外号‘吸血鬼’，是张楼镇上的一霸，十里八乡的没有不怕他的。）的四儿子奚传波听到‘追美族’被打的消息后，领了几十口子人赶过来支援，但还是来晚了，那伙来路不明的人，早跑的无影无踪了。奚传波让人把‘追美族’扶起来，他们都被打的破皮烂蛋的，看样子都伤的不轻。奚传波又仔细询问了打架的过程，邱国峰说：‘我们几个人逛到这里的时候，看到有位姑娘长的特别漂亮，就上前搭讪，那姑娘不想搭理我们，我们正纠缠着那姑娘的时候，不知从哪里来的这伙人，也不问青红皂白，围住我们就打，我们人少，不是他们的对手，就被他们打成这样了。四哥，那伙人看起来都特别面生，不像咱镇子上的人。’奚传波说：‘老弟，这事看起来还比较棘手，不知你惹上谁了，竟还请了外援，先别说这事了，以后慢慢查，你们还是先到医院检查一下再说吧。’邱国峰说：‘那好吧四哥，你想着点，一定要帮弟弟报了这个仇。’奚传波就让人扶着‘追美族’到医院做检查去了。”徐平老师说：“邱国峰还给奚家有关系，怪不得这孩子成天惹是生非、无法无天的。”郭树恒说：“邱国峰的爸爸邱玉吉就给‘吸血鬼’是拜把子兄弟，两家的关系好得很，邱玉吉逢年过节的也没少给‘吸血鬼’上香，要不然他们邱家怎会在镇上吃得开。”王虎笑着说：“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多行不义必自毙，看来老俗语还是没有落空的。”徐平老师说：“行了，你就少说两句吧，马上就要毕业了，你们少惹他们为妙。”姜庆亮、董艳荷、高燕听了郭树恒的话，心里都暗自高兴。随着高考日期的一天天逼近，同学们感到身上的压力越来越大，全市统一命题的高考模拟也即将拉开序幕，各代课老师为了让同学们在这三次全市会考中取得较好的成绩，也主动放弃星期天节假日，专心辅导同学们复习功课，班里的学习气氛空前高涨。第一次模拟会考以后，“追美族”才陆续回到学校，他们看到同学们心无杂念专心学习，自己虽没有学习的兴趣，也不好意思在教室里捣乱了。三次会考一直持续到四月底才结束，全校同学的成绩都不甚乐观，就连平常在级部排名靠前的姜庆亮、郭树恒、董艳荷等同学，在三次会考中，全市成绩排名也都在一万名以外，根据以往的全市高考升学率来看，想进入大学的校门，的确有一定的难度。徐平老师为了稳定同学们的情绪，在教室里说：“从多年的高考经验来看，事情只有相对的，没有绝对的，虽说我们班里的同学在这三次会考中，全市成绩排名比较靠后，但是只要你们不灰心、不放弃，调配好剩余的时间，一如既往的专心学习、备战高考，如果在高考中发挥好的话，进入大学也不是没有可能。退一步说，只要掌握了必要的知识，即使考不上大学，也不是没有前途，往届的许多同学，走出校门就步入军营，然后又考入军校，成为国家的栋梁之才，人生一样辉煌。再说，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只要你们有知识、有文化，将来不论你们干什么，都可能会成为人中豪杰的。”老师说的再好，同学们一听到自己三次会考的成绩，以及在全市五县一区的排名情况，难免会意志消沉、精神萎靡，教室里的学习气氛也在逐日下降，上课期间说笑打闹、看小说、看报、打盹睡觉的旧习气死灰复燃，“追美族”又趁机捣乱、从中搅和，时间不长，教室里又乱成一锅粥了。董艳荷这几天又赶上身上有麻烦，而且量还比较大，经常一下课就拿着一本书往厕所里跑。邱国峰看在眼里喜在心里，他领着一班人经常玩弄女性，早看出了董艳荷的心思，就和胡继忠他们商量出一条毒计，要董艳荷的好看。星期三的上午，第二节课下课铃一响，董艳荷就拿着书和高燕一起准备去厕所，刚走到门口，正好遇到“追美族”抱着篮球迎面走了过来，“追美族”故意堵住门口不让她俩过去，高燕说：“好狗不拦路，快点躲开让我们过去。”说着话，高燕拉着董艳荷就往外挤，邱国峰故意把篮球砸到董艳荷拿书的手上，董艳荷手一疼，书本掉到了地上，董艳荷、高燕看到夹到书本里的卫生带掉了出来，都羞的面色绯红。高燕正要弯身去捡，邵明立故意把高燕挤到一边，邱国峰眼疾手快，弯腰捡了起来，他故意扬起卫生带，眉开眼笑的说：“董艳荷，你身上哪里破了？要用这么大的创伤贴？快让我看看伤口，我帮你贴上。”同学们都掩口偷笑，姜庆亮、王虎都气的咬牙切齿的，因怕董艳荷难堪，只得忍气吞声，敢怒不敢言。胡继忠皮笑肉不笑的说：“国峰，你见过这么大的创伤贴吗？这明摆着是董艳荷的口罩吗？你看董艳荷细皮嫩肉、弱不禁风的，出门要不戴上这口罩，很容易感冒的，你平常都怜花惜玉的，还不快帮董艳荷戴上。”邱国峰拿着卫生带上下的比划着说：“胡继忠，你说的跟真的似的，同学们都看看，这是口罩吗？我可没见过这样的洋口罩。”这时候，董艳荷羞的头都快耷拉到裤裆里了，脸红一阵白一阵的，如有条地缝，她也会毫不犹豫的钻进去的。“追美族”把门堵得死死的，董艳荷和高燕想出去也挤不出去。高燕积羞成怒，趁邱国峰不注意，冷不防把卫生带夺了过来，拿着卫生带说：“你们都不知道这个是干什么用的吗？”赵嘉旭嬉皮笑脸的说：“那就麻烦你给我们演示一下，也让我们开开眼界。”高燕说：“你们不知道这个东西是干什么用的，也在情理之中，怪只怪你们的妈妈在使用这个东西的时候，没有做到言传身教，她们如果在你们面前演示一次，你们也不可能这样孤陋寡闻了，你们就别在这里呆站着了，赶紧回家让你们的妈妈演示一遍，你们就能铭记在心了。”高燕说完，引得同学们哄堂大笑，“追美族”被高燕说的无话可答了，只好灰溜溜的让开了道，高燕连忙拉着董艳荷跑了出去。“追美族”这一次偷鸡不成蚀把米，气恨难消，岂肯善罢甘休，果不其然，没过几天，董艳荷和高燕吃过早饭来到教室，都发现书桌里被人放入许多□□照片、图片和黄色书报，两人明知是“追美族”所为，虽怒火中烧，却也无可奈何，又不敢声张，只好偷偷收了起来。董艳荷、高燕两人气的一夜都不能入眠，前思后想，终于商量出应对的办法。第二天一早，董艳荷、高燕一进教室，又在书桌里发现更多的□□照片和黄色书籍，两人也没生气，都拿了出来，等到同学们基本上都到齐了，高燕高举着□□图片说：“不知哪位同学酒喝多了，还是脑子被门挤了，竟然把他父母及亲戚朋友新婚之夜的□□拿出来，放到我们书桌里了，这位同学的思想也太新潮了，可惜我们的思想太陈旧，还不能接受这样的新鲜事物，同学们看看，这些东西真是太扎眼了，我们都不敢看。”同学们都抿着嘴笑，高燕见没人应答，接着又拿出手抄本《□□》说：“你看这位同学也太粗心大意了，竟然把他妈妈少女时代的日记也偷了出来，可能是想收藏吧，可惜一时晕了头，竟然放错地方了，还有这些照片，这都牵扯到个人隐私，我可不敢收留，是谁的赶紧拿回去吧。”高燕轻描淡写，说的跟真的似的，姜庆亮、王虎听高燕说完，都对着高燕竖起了大拇指，同学们也都让她逗的大笑不止，只有“追美族”看上去都怒目圆睁的，但又不好发作，只能忍气吞声的，装着和没事人一样。中午吃饭的时候，姜庆亮、王虎和董艳荷、高燕凑到一起，王虎笑眯眯的看着高燕说：“高燕，你不是一般的高，你那段话说的太有才了，让我佩服的五体投地，我认为，只有高老庄的高才会达到这样的高度，高燕，你不会真是高老庄老高家的后代吧？”姜庆亮笑笑说：“高燕祖籍就是高老庄的，她是高老庄老高家的七十二代玄孙女，这个你都不知道？”高燕怒气填胸，拿着筷子对着姜庆亮和王虎的脸就要戳，二人吓的赶紧躲开她，王虎笑着说：“高小姐，你要真是高老庄的嫡系传人，我宁愿去当猪八戒。”一句话把董艳荷逗的眉开眼笑，她说：“王虎，你不会也想背高燕吧？”王虎奸笑着说：“只要高燕愿意，我情愿把她背回高老庄去。”姜庆亮笑着说：“高燕也太幸福了吧，还不赶紧让王虎背你，还想什么？”高燕气的捶胸顿足，指着王虎说：“甭说背到高老庄了，你只要能从这里把我背到北面山顶上，提什么条件我都答应你。”姜庆亮笑呵呵的说：“王虎，这美事都落到你头上了，还不赶紧答应，你还等着高燕反悔不成？”王虎说：“事倒是美，可也太远了点吧？北山那么陡，高燕还这么高大，背着她往上爬，我可没有那把握，要是换董艳荷这么苗条的，那还差不多。”董艳荷说：“癞□□想吃天鹅肉，还不想出点力气，哪有那么好的事？”高燕笑着说：“想背董艳荷的还排着队呢，眼前就有一个，还能轮到你？”姜庆亮说：“王虎，赶紧先答应下来再说，你累了我替你背。”高燕说：“美的你们，还想换班背，没门。”董艳荷说：“还男子汉呢，这点勇气都没有，再犹豫，高燕可真反悔了，过了这一村可没下一店了。”王虎被姜庆亮和董艳荷逼的没点退路了，只好说：“那好吧，今天晚上七点，在学校大门口集合，我也尝尝猪八戒背媳妇的滋味是什么样的。”姜庆亮怕高燕反悔故意说：“王虎，给高燕拉钩。”王虎把手指头伸到高燕面前说：“来吧高燕。”高燕说：“都是忽悠你的，你还真背啊？七、八里地呢，你能行吗？压坏了你的身子我可付不起这个责任。”董艳荷笑着说：“高燕，你不会是怕王虎把你背到山沟沟里不回来了吧？”姜庆亮说：“高燕，你想反悔也晚了，赶紧拉钩吧。”说着话，姜庆亮硬把高燕的手拽过来和王虎拉了钩。高燕说：“姜庆亮，你姥姥家姓黄对吧？”姜庆亮说：“听不懂你什么意思？”高燕说：“你虽不姓黄，肯定也继承了黄家的血统，要不然你怎么给黄世仁那么像呢？”姜庆亮笑着说：“别扯没用的，你还是准备晚上的约会吧。”四个人哈哈嘻嘻，连午睡都耽误了。吃过晚饭，七点整，四人说说笑笑的来到大门口，董艳荷说：“王虎，你准备好了吗？”王虎说：“万事俱备，只欠南风，如果南风能刮的再大一点，我顺风而上，准能成事。”高燕说：“现在后悔还来得及。”王虎瞟了高燕一眼说：“我已烧香借过南风了，菩萨会保佑我的。”说着话，王虎把外套脱掉，只穿了一个背心，准备应战。姜庆亮说：“高大小姐，现在想后悔也晚了，你还犹豫什么？是我把你抱上去，还是你自己爬到王虎身上去？”董艳荷笑的打扑棱，高燕看到实在躲不过去了，就让王虎背了起来，王虎一身膘，背起高燕走在笔直的柏油马路上，起初根本没感觉到累，但是远路无轻载，平路还没走到一半，他就大汗淋淋了。这时，从南面过来一个骑三轮车的老头，老眼昏花的看到王虎背着高燕挺吃力的样子，就说：“年轻的，你媳妇伤的不轻吧，把你媳妇放我三轮车上，我帮你捎一段路，你喘口气。”姜庆亮、董艳荷在后面听了都捧腹大笑，还没等王虎说话，那老头又说了：“这世道真是变了，什么助人为乐啊，学雷锋啊，真成老古董了，你们这两个年轻人还好意思笑，你看那后生背着媳妇累的张口气喘的，就是路人，你们也该帮帮他吧？”王虎上气不接下气的说：“大爷，你真是好人，说的太对了，他们素质太差了，只顾谈情说爱了，哪还顾别人的死活。”董艳荷、姜庆亮听了，也不说话，只是笑。那老头好像脑子突然明白过来了，给王虎说：“孩子，你的脑子是让门挤了，还是让媳妇的病情吓糊涂了？你怎么背着媳妇往北跑啊？去医院应该往南走啊，你赶紧把媳妇放我车上，我帮着把你媳妇送医院去。”姜庆亮、董艳荷都在后面笑的肚疼，王虎说：“大爷，谢谢你的好心，俺媳妇不行了，刚在医院出来，她最后的愿望，就是让我背着她，到山上我们第一次约会的地方，再看最后一眼，你说大爷，俺媳妇的临终遗言我能不答应她吗？”高燕在王虎身上气的火冒三丈，咬着牙在他身上乱扭，把王虎扭的“嗷嗷”的直叫唤，老头说：“怎么了孩子，真要不行赶紧把媳妇放下来吧，别硬撑了，散了身子。”高燕实在憋不住了，就说：“大爷，你赶紧走吧，他说的话都是骗你的，我们闹着玩呢。”那老头转过来看了王虎一眼说：“一对神经病。”说完，赶紧骑车子走开了。眼看到山根了，王虎再也走不动了，就跟高燕商量：“高燕，你让我歇一会再背你行吗？我实在走不动了。”高燕说：“承认输不就完了。”还没等高燕说完，王虎两腿一酸直接坐到了地上，把高燕也摔到了一边。高燕在王虎身上也没有享到福，她让王虎颠的浑身疼，两人都坐地上喘粗气，姜庆亮、董艳荷上前来拉他们，王虎累的都不愿意起来。歇了好大一会，王虎才爬起来，董艳荷说：“死心了吧？”王虎说：“能让高燕这样的大美人趴在我身上这么长时间，我虽败犹荣，身上到现在还感觉木木的、麻麻的呢，要是换成你，我保证一气背到山顶上。”高燕说：“美的你，看样子还没累改你，小心姜庆亮揍你个冷不防。”四人说说笑笑的，又慢慢的溜回到学校，来到宿舍都已关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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