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回：弄巧成拙：姜庆亮、董艳荷他们四人回到学校后，王虎和高燕把在山上带来的小乌龟分开，都放到宿舍里用罐头瓶子养着，过了几天，王虎心血来潮，午睡后又把养乌龟的罐头瓶子拿到了教室里，放到窗台上。同学们看到瓶子里的小乌龟都感觉好玩，过来围观，王虎的同位陆建，趁王虎不注意，就摸了一只放到了黑板下面凸出的檐子上，让它爬，王虎想去拿回来，陆建和涂宏伟在两边摁住他不让他动弹，那黑板檐子上有不少擦黑板落下的粉笔沫子，那小乌龟在上面一爬，把头上都染白了，同学们看了都哄堂大笑。上课铃响后，班主任徐平老师拿着这次考试摸底的卷子进来了，正要发脾气，看到同学们都捂着嘴偷笑，就说：“你们笑什么？都还有脸笑，看看你们的成绩，我都替你们害臊，你们竟然还能笑的出来。”他说他的，也没人在意他，同学们都瞅着那个慢慢爬行的小乌龟偷笑不止，徐平老师以为同学们笑他呢，他反正的看了看自己的仪表，也没看出来有什么可笑的地方，徐平老师非常生气，拍着桌子说：“有什么好笑的？我看你们真是无药可救了。”这时候，后排的大个子范兆伟说：“老师，同学们没笑你，你别多心，他们都笑那个‘王八’呢，你看他们的眼神，都望着黑板下面檐子上的白头‘王八’笑呢。”徐平老师恰巧又是少白头，才刚过三十就满头白发了，他转过身来，看到一只浑身发白的乌龟正在黑版下面的檐子上爬着，气的他浑身哆嗦，一句话也没说就甩门而去了。学习委员郭树恒指着范兆伟说：“都是你小子惹的祸，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啊？一口一个‘王八’的嚷嚷，不知道徐老师最忌讳这个词，让你把老师都气跑了，你这会舒坦了吧？”同学们这才恍然大悟，无意间的一个恶作剧，没想到伤了徐平老师的自尊心。姜庆亮、王虎不由自主的向后排看了看，心里想：“幸亏‘追美族’今天没有来，要是他们在场的话，肯定会火上浇油，到老师那里编排我们的坏话的，那样的话，事情会更糟糕。”原来，去年夏天，徐平被派到省城教育厅培训半月，在学习班里正好遇到他的高中同学刘进和孙广告，三人都特别高兴，吃住都在一起。学了一周之后，正赶上教育部到省厅视察工作，培训机构也忙着准备迎检，就提前结束了培训。徐平、刘进、孙广告三人由于走的急，没买上上午的火车票，就一起在省城玩了一上午，坐上下午五点的火车，当晚就回到了县城，来到县城就九点多了，由于三人的家都在县城里，下了车，又在火车站下的大排档一起吃饭，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刘进老师开玩笑说：“咱三人谁都不能提前打电话通知老婆，都要偷偷回家，看看能逮住人吗？如谁能逮住个大款，诈他个十万八万的，不能独吞，要想着请客。”说完话就伸出手来，要求三人拉钩，徐平、孙广告也是酒喝到二八瓯上，伸出手就和刘进拉了钩。孙广告给刘进说：“祝你好运，我们都认为你的财运好，保你今晚财运兆头，明天别忘了请客就行。”三人说说笑笑，一直到晚上十一点，才酒足饭饱，各自回家。徐平还真把刘进说的话当了真，蹑手蹑脚的进了家，打开门，一看客厅里电视机还放着，落地扇还转着，就知道老婆还没睡，当他看到沙发上凌乱不堪的样子，心里又犯疑了，平常老婆爱整洁，怎么把沙发弄成这个样子也不整理整理，徐平疑惑不解，看到卧室半掩着门，就直接开门进了卧室，伸头往床上一看，徐平气的差点晕了过去，妻子黄珊珊听到卧室门响，转头看到老公进门，即刻吓的面色铁青，她身上的男人正在兴头上，还光着身子上下忙活着呢，根本没察觉到徐平进门，黄珊珊也没说话，直接用力把那男人推下了床，那男人正要埋怨黄珊珊，掉地板上才看到室内又进来一个男人，即刻吓的屁滚尿流、不知所措。徐平回过神来，摸起床头的衣服架子对着那男人就一阵乱抡，那男人被徐平打的满地打滚，黄珊珊也顾不得廉耻了，她恐怕出了人命，光着身子下来床，死死的把老公抱住不放，并朝那男人叫嚷：“你还不快走”那男人也顾不得身上的疼了，抱起衣服连滚带爬的闯了出去。徐平余怒未消，看到老婆不仅偷奸养汉，为了保护自己的情人，竟然还抱住自己不放手，他急红了眼，连骂带打的，拳头像雨点一样对着妻子打了下去，直到把五岁的儿子喃喃惊醒，喃喃哭着跑进客厅，徐平才放开妻子。黄珊珊也顾不得身上的疼痛了，蹬上裤衩赶紧到客厅里把喃喃搂在怀里。徐平这时又累又乏，坐在沙发上直喘粗气，黄珊珊把喃喃哄睡后，徐平跟她说：“看来我们白做了一场夫妻，到紧要关头你还是向着你的野男人，宁愿自己挨打受骂也要护着野男人逃跑，看来那个男人在你的心目中，比我重要多了，我现在特别想知道你和他是怎么发展起来的？你可以告诉我吗？”黄珊珊自知理亏，直接跪在徐平面前说：“徐平，我对不起你，要杀要剐随你，我决不反抗，但我始终是爱你的，我和他之间其实没有真爱，只是被他勾引，上了他的当而已，我掩护他逃跑也并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只是怕你气头上打出了人命，才护着他的。事已至此，我再多说也无用，你想怎么样，我都无条件服从。”徐平说：“既然这样了，我不会再打你，我只想知道你和他之间的故事，这个条件不高吧？”黄珊珊被逼无奈，只好给丈夫讲述她和那个男人的故事：“他名字叫韩连磊，本来是我们医院外一科的大夫，两年前才调到我们外二科的，在一个科里，他是大夫，我是护士长，接触的时间就多了，韩连磊高大帅气，又能说会道的，没事的时候，科里的护士都喜欢和他唠嗑，他谈吐幽默，不论是专业知识，还是国家大事、社会百态、家长里短，他都说的一套一套的，头头是道，平常里还爱说个笑话，就是不爱笑的人也能让他逗笑了。不论哪个医生、护士与患者发生不愉快，他一出面基本上都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他本人为人谦卑，又热于助人，科里的医生、护士没有不喜欢他的，我也不例外，一和他一起值班，总喜欢和他闲聊，特别是夜班，人困马乏的，又不允许打盹、睡觉，许多护士都是他值班室的常客。有些年轻貌美的护士单独去他值班室的时候，他绕来绕去的总喜欢先拉一些鬼故事吓她们，然后再拉一些荤故事挑逗她们，把她们心里挑逗的痒痒的，经他这一吓一刺激，不少女孩经不住他的诱惑，被他拥抱、亲吻，抚摸，甚至抱上床。我也对他的所作所为有所耳闻，但哪个医生和护士混熟了不打情骂俏、动手动脚的，这都是医院的潜规则，只要不抱你上床，搂搂抱抱的都属于正常，你想躲也躲不了的。所以说，我虽然知道韩连磊花心，但总以为能把握的住自己，只要不给他机会，他能奈我何？但让我想不到的是，韩连磊对付女人，的确有独到的方式。去年夏天，高考的时候，你去外地监考，正好赶上喃喃感冒发热，家里虽有母亲帮着照看，但喃喃又哭又闹的我哪有心思睡觉，又赶上夜班，夜里又困又乏的，我虽是护士长，由于医院病房紧张，只给值班医生配备了值班室，我却没有。我在护士站一坐就想打盹，正好又和韩连磊一个班，他见我无精打采的样子，还给我开玩笑：‘再困的睁不开眼，就来我值班室吧，我给你讲个鬼故事，保证能把你的困神吓跑了。’我说：‘有那么灵吗？’韩连磊说：‘不信你就来试试。’过了一会还是感觉困，怕在护士站打盹让稽察的逮着罚了钱，就半信半疑的进了韩连磊的医生值班室。韩连磊看到我进来了，笑着说：‘你平时上夜班挺有精神的，今晚怎么回事？不会是因为你老公放假了，折腾的不让你睡觉吧？’我白了她一眼说：‘平时看你文质彬彬的，怎么人前说人话，人后说鬼话，避开人说话也这么俗气。’韩连磊笑着说：‘都是过来人，谁还不了解谁，我们可都是如狼似虎的年龄了，不能说你不需要吧？’我转身要出去，韩连磊说：‘还一个战壕的战友呢，就一句玩笑话不会把你吓跑了吧？’他一句话说的我想走也迈不开步了，我转过脸来对他说：‘谁怕谁，不信你还能吃了我不成。’我一气之下搬了一把椅子就坐到他对面，他笑了笑说：‘看样子，真不害怕了，我给你讲个故事，我这故事即使吓不跑你，讲完后你也得往我怀里钻，你还愿意听吗？’我说：‘小样，美的你，你有那能耐吗？’韩连磊说：‘那好，我就给你讲一个小憨巴娶媳妇的故事吧。’我说：‘随你便。’”徐平越听越不耐烦了就说：“别这么啰嗦，拣主要的说。”黄珊珊说：“你不是想知道详情吗？丢三落四的能说明白吗？”徐平硬耐着性子说：“那好吧，你接着说吧。”黄珊珊只好又接着说：“韩连磊讲的故事是这样的：从前，有个叫齐天的大财主欺男霸女、无恶不作，也许是遭了报应，他虽妻妾成群，却只有大媳妇给他生了一个憨巴儿子叫齐盛，齐盛三岁才会说话，五岁才会走路，家里的丫鬟、奶妈一大群，都围着他转，但齐盛由于天生愚钝，直到十几岁了还是憨头憨脑的，什么都不知道。齐天就花钱请来一位名叫武进的老师，想让武进教齐盛点知识，以便于将来让他继承家产。武进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什么办法都用了，由于齐盛天生的大脑不健全，什么也学不会。眼看齐盛都十七八岁了，除了憨吃酣睡，什么也不懂，齐天还指望着齐盛给他传宗接代呢，就花钱买了一个十六岁的小丫鬟，准备给齐盛做老婆。齐天就和武进商量：‘不管你用什么办法，也要教会我儿子和这小丫头圆床。’齐天一再求他，武进没办法了，只好答应了齐天的请求，实际上那时武进心里也没有底。武进为齐盛这事犯了愁，吃不下睡不好的，想了好多天才想出来一条妙计。武进用一个特制逼真的布娃娃，让齐盛练习了一个多月的时间，才初见成效。武进忙去给齐天汇报，齐天听了武进的话非常高兴，选了吉日良辰，在家里大摆宴席，给儿子完婚。可怜那个叫环儿的姑娘，因家里穷，被父母卖到齐家，这才刚满十六岁，什么还不懂呢，就被齐天逼着嫁给他的憨巴儿子，她的命可真够苦的。齐盛和环儿被齐家人簇拥着拜完堂后，把环儿送入洞房，齐天让齐盛的奶妈专门照看着环儿。等到晚上宾客都走了，武进就让奶妈先伺候环儿脱了衣服，上床用被子盖上，然后再伺候齐盛脱了衣服和环儿同床。武进就按原来练习的开始在窗外指挥了，武进大声说：‘狼就要来了，齐盛准备好了吗？’齐盛一看床上躺着的环儿不是布娃娃了，就说：‘老师，老师，不好了，布娃娃变成活的了。’奶妈过来说：‘布娃娃、真娃娃鸡窝都是一样的，你放心把你的小鸡鸡放进去就是。’齐盛只好答应，武进在窗外高喊：‘狼来了，狼来了。’齐盛愣是在奶妈的鼓励下，把硬邦邦的小鸡鸡挺进了环儿下身，环儿疼得直叫唤，武进一听环儿喊叫，知道事成，他心中暗喜，接着就喊：‘狼跑了，狼跑了。’齐盛赶紧把小鸡鸡拔出来，武进在外面不停的叫唤：‘狼来了。’‘狼跑了。’齐盛上下忙活的都大汗淋漓了，武进也不知自己喊了多少遍了，直到听到齐盛说：‘老师，老师不好了，小鸡鸡在鸡窝里拉粑粑了。’才稍作停顿。”黄珊珊口干了，喝了一杯茶，接着说：“我当时听得入了迷，浑身让他刺激的麻麻的、痒痒的，韩连磊把故事讲完后，还色眯眯的看着我，我还在椅子上憨坐着呢。韩连磊看到我发呆的样子，直接把我抱起来就亲，一只手疯狂的在我身上乱摸，另一只手伸进了我的裙子，他用两个手指扣得我下身直流水，搅得我浑身软绵绵的，哪有反抗之力，任凭他摆布。我让他亲的喘不过气来，就连忙推开他的嘴，他说：‘姗姗，你太漂亮了，我第一次见到你就喜欢上你了，我好想把我的小鸡鸡放你鸡窝里便便，你能满足我吗？’我有气无力的说：‘你就是半熟，给我拉这样的呱，该摸不该摸的地方都让你摸个遍，你还想干什么？”韩连磊奸笑着把我抱起来，放到了他的小床上说：“我就是想让你知道什么是半熟。’说着话，他顺速扒掉我的衣服，趴在我身上吻了个遍，才强行挺进我的身子，他花样百出，的确会掉女人的胃口，不一会我就让他鼓捣的百依百顺了，任凭他轻薄。自从他占了我的便宜之后，我觉得对不起你，也知道他对付女人的功夫了，再没有单独的进入他的值班室，他尝到了甜头，就经常骚扰我、挑逗我，我是能躲就躲，对他不冷不热，敬而远之。有一次他主刀的手术做完后，都出去了，我还在独自收拾工具，他突然插上手术室的门，在身后抱住了我，就要解我的裤子，站着就想搞我，我摸了一把剪刀对着他的手就扎，吓的他赶紧松开了手，从那以后，他再不敢对我无礼了。你出去学习的事，我无意间和同事闲聊时说了出来，本来我说者无心，他却听者有意。这几天就偷偷给我说，想在方便的时候晚上来咱家，都被我当场拒绝了。为了他的计划，他跟踪我好几次，才找到咱的家门。今晚八点多，我把喃喃刚哄睡，穿着短裤，正在客厅里开着风扇看电视呢，他就来敲门了，他还装成是查煤气的，用假嗓子装着一个女人的声音叫门，我开开门一看是他，想关也关不上了，他一脸酒气闯了过来，我怕邻居听到了说不清楚，也不敢大声，他进来后一看孩子睡了，抱住我又亲又摸的，我想反抗，他身材魁梧，我哪是他的对手，他在沙发上就要非礼我，我坚决不同意。他也不说话，把我扛起来就进了卧室，直接把我扔到了床上，三下五除二，他麻利的脱掉衣服，又强行扒掉我的衣服，打开电扇就把我压到了身下，他不仅高大帅气，而且过人的做爱技巧我是领教过的，不一会我就成他的俘虏了，忙活了半个多小时，直到把他累得筋疲力尽了，才把我放开，我也累得喘不过来，就相拥躺了一会，我撵他赶紧穿衣服走人，他就是赖着不走，抱住我又说了很多肉麻的话，还想陪我过夜，我经不住他的诱惑，就半推半就的默许了。我俩躺床上歇了一会，他又来精神了，想来个梅开二度，刚把我抱过来压在身下，正在兴头上，你就进来了。事情的前因后果就是这样的，我们毕竟也恩爱一场，事都让你发现了，也没有再瞒你的必要了，我说的句句是实，没有半句谎话，我也知道你不可能再原谅我，如想离婚，我随时等着签字，过了今晚，我明天就出去租房子搬出去，你在气头上，省得你看着碍眼，你看这样行吗？”黄珊珊坦白交代了，徐平听后也无语了，其实他心里也是非常爱老婆的，黄珊珊不论在身高、身材、长相、言谈举止、待人接物等方面都无可挑剔，要不是因为她红杏出墙让徐平撞见，就是别人说黄珊珊给他戴‘绿帽子，’他也不会相信的，毕竟他们俩口子一直恩爱有加，从没拌过嘴，要不是因为这事，不论黄珊珊犯什么过错，徐平都会原谅她的。徐平和黄珊珊离婚后，心态一直没有调整过来，自己带着孩子，至今也没找到合适的伴侣。因此，范兆伟说的那段话，深深刺痛了徐平老师的自尊心，才甩门而去的。下课后，姜庆亮忙让王虎、高燕把小乌龟全部处理掉，省的再惹了乱子，高燕就去宿舍把她养的小乌龟交给了王虎，王虎就骑自行车出去，把两个罐头瓶子里的小乌龟全部扔到大湖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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