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羊羔,卢俊义就把金雕不断捕食鸡鸭和中午抓走羊羔的情况告诉了阿迪力江。
“你这是一个麻烦!”阿迪力江皱着眉头说。“你得处理掉。”
“怎么处理?这是保护动物,犯法的呀!”阿迪力江说的太笼统了,他需要一个合法的途径让金雕离开红月谷。
“把它们抓走行不行?”阿迪力江突然问。
“你能养?”卢俊义惊奇道。
哈萨克族有训鹰的传统习俗,很多家庭都有训鹰的技艺传承,所以在游牧的哈萨克族家庭中经常可以看见鹰,但那是过去。
现在由于相关法律法规的实施,捕鹰驯养已经非常困难,哈萨克族的训鹰技巧是家族传承的,现在已经非常难有新的训鹰家族诞生了,只有一些老牌训鹰家族被允许养鹰,因为现在没有养过鹰的人是不允许养鹰的。
一方面是保护动物的需要,另一方面是传统民俗文化的消逝,政府在其中很难取舍,所以近些年来不断有哈萨克族家庭放弃训鹰这一传承千年的传统技艺。但也有一些家庭坚持了下来。
这些养鹰家庭祖祖辈辈都是训鹰人,有的家庭主要经济来源就是鹰,所以他们被允许训鹰,但也有限制,如必须保证鹰的健康,鹰被捕两年后必须放生等等。
而且他们的家中必须只能养一只,很少有家庭可以突破这个界限。
在过去训鹰是为了生存,在冬日贫瘠的大地上,在茫茫大山与冰雪中,哈萨克族依靠飞翔的雄鹰为他们抓捕猎物,补充冬日匮乏的食物。
而现如今,人们早已解决温饱问题,训鹰也不再是为了捕猎,更多的是捕猎表演,以及在景区供游客拍照留念。
虽然鹰可以带来更多的经济收入,但近些年来,训鹰人不可避免的减少了,它和许多技艺一样让年轻人看不上,不想学。
阿迪力江听见卢俊义问他能不能养鹰,便摇头道:“我可不能养鹰,要是能养,我早让它蹲在店门口了,这得招揽多少客人呐!再说了,当年县里的鹰有一半都是我收缴的,我怎么还能养鹰呢?”
“收缴?”
{}/ “冒险的,你去把它的窝捣了,不过这要判刑,最好你去找畜牧局哭哭惨,看他们有没有办法。”阿迪力江建议道。
“第二个办法还靠谱,第一个不是让我吃牢饭嘛!”卢俊义没好气道。
“好了,鹰的事情算是帮你解决了,来!现在你来帮帮我,我这还有四间毡房没有处理呢。”阿迪力江催促道。
“不是,你有这么多吃饭住人的地方,干嘛还要搭毡房?有几个房子还是毡房形状呢!也不缺民族特色啊?”
“嘿!你不知道了吧!我给你说这口内来的游客,他还真要住毡房,有的人宁愿晚上受冻,他也要住毡房,人家来西域就是要体验民族特色,每年我的毡房总是最先被住满的。”
“你一间多少钱,还能比客房餐厅赚的多?”
“嘿嘿!你还别说,这毡房有的时候还真的比客房赚的多,我一间六面墙的毡房就能开到八百,客房哪儿有八百。”说起毡房的收益,让老爷子喜不自胜。
“不会吧!六面墙就八百?”卢俊义感觉有点贵。
“这算什么,有一次我把一间四面墙的毡房都买了八百。”阿迪力江炫耀道。
“靠!奸商!”卢俊义没有想到毡房这么抢手,而且是在这一片,要是在那拉提,他还觉得可以承受。
“怎么叫奸商!这是在市场经济中,根据市场供需关系而进行的必要经济调整。”阿迪力江义正言辞道。
“咦!还经济调整,你这是宰客吧,心你这里名声臭了。”卢俊义打趣道。
“臭了也是……”阿迪力江本想和卢俊义继续扯,可是看见有住在这里的游客在他们旁边,就没有继续说。
“把那边木栅栏全部拿过来,今年我要搭个八面墙的。”阿迪力江见游客在看他们搭毡房,不好再说起自己经济调整的战果,就指挥起卢俊义干活。
s:一,花豹是指大鵟,并不是大猫。
二,哈萨克族捕鹰训鹰现在存在争议,它既不能算犯法,也不能算不犯法,一般要看当地政府的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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