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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春秋等郭沫愚上了车,问道:“去看你师傅吧?”

    “凌沧洲,凌老师吗?”

    “今天假期,应该在家。”张春秋一边说一边把车拐进了沿着秋水河的秋水路东行。

    郭沫愚的脑海里,只要一显现凌老师,大脑就会出现河北沧州地名,虽然也知道他和沧州一毛钱的关系都没有。就像好多人总是揣摩我的名字一样,一直问我是哪位高人给起的名?有什么含义?其实我始终没好意思说,那是上初中的时候,学了两个成语,叫“相濡以沫”和“大智若愚”,我喜欢的不得了,于是把我的“郭长生”改成了“郭沫愚”,就这么简单。

    由自己想到了老师的名字,怕有什么奥秘,也是三缄其口,不便问老师。春节,省城里的书法家张旭来访,老家也是海西的,在沧洲园做客,当时郭沫愚作陪。席间,凌老师邀请书法家给写幅字。于是铺纸研墨,提笔问凌老师写什么,凌老师略一沉思:“请写首李白的《江上吟》吧。”

    于是书法家挥笔泼墨写下了:

    仙人有待乘黄鹤,海客无心随白鸥。

    屈平辞赋悬日月,楚王台榭空山丘。

    兴酣落笔摇五岳,诗成笑傲凌沧洲。

    功名富贵若长在,汉水亦应西北流。

    回家郭沫愚仔细研究了李白的这首诗,从而明白了老师的名字含义,并且对老师的豁达胸怀而产生了更多的崇拜。

    “高山流水”音乐响起,张春秋的电话。他把电话摁到免提上,只听传来旅游局长严耀的声音:“你们两位主席怎么跑了呢,我们在望海山庄,聂总今天中午要宴请大家,领导都来了,赶快过来。”张春秋给郭沫愚使了一个眼神,忙说:“局长,请转告各位领导吧,我们正在赶往省城,参加摄影活动。”

    “好吧,好吧,也够你们忙的。”

    两个人会心地笑了起来。

    海西古城东北方向的望海山南麓,秋水河横卧在山下,靠河南岸有一片低谷,有上千亩的土壤泛红,地下挖掘的黏土,能烧制陶器,很早以前这里就有烧窑的遗址。上世纪八十年代,这里被人重建新窑,不知是技术问题还是土质问题,烧制的土陶市场不认可,最后人去窑空。野草遍地,闲置了多年。

    十年前,凌沧洲把公司变卖转让后,花五十万买下来这片荒地,打造起摄影基地来。

    从柏油马路左拐进入一条不宽的水泥路,北行不远,绕过两颗古柳树,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巨型门口,门口的左边是用土夯实的既象城垛口有象烽火台的做旧古迹,右边是用木头做的瞭望塔,朝里数米,有一个大型影壁,上书:沧洲园。

    绕过影壁,一条青石板铺成的街道弯曲延伸,左边是百花园,右边是仿古民居,大部分是以前几代烧窑人的住房改造的。石头房的后面是古窑和烧制的大小作坊。古窑往北有一弯碧水小湖,湖岸有一大一小两座土山,这是凌沧洲挖湖堆山人工做成的,两山之间用天然石块垒成的一座石拱桥,桥下挖出一条小河从湖边连接秋水河。在山湖对过,有一高大的人工大棚,里面百鸟争鸣,这就是摄影人最喜欢的地方,叫拍鸟园,门票一百,还要预约。沿着拍鸟园和山湖之间的石板路走到尽头,就是秋水河,岸边建有古渡口,拴着两条仿古船。

    去年,北京来了一个摄制组,拍抗日剧,有一组剧情是窑厂伏击战,制片人看中了这里,和凌沧洲商谈看看要给多少使用费。凌沧洲感觉这是一个宣传的好机会,还要什么钱!胳膊一挥:一分钱不要,全免了!剧组也很感动,又加了几场戏,并把村居外墙全贴了山石片,房顶全用草苫起来,又做了古渡口,拍了一个月,临走赠送了不少道具。

    凌沧洲借题发挥,门口又竖起一块影视基地的牌子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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