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把大铁锁,王禄去拽一下,也能开。青峰观有了新主人,他不能随便进去。
他扶着他娘,在台阶上坐下,等着仙姑来。
太阳快落山了,也没见到个人影。
王禄好拽开大锁,扶着他娘,走了进去。
正殿的门关着,他们推开,走了进去。
“四儿,你扶着我跪下,给神仙磕几个头,咱也不能白来一趟。”
老太太磕头时,王禄偷偷抓了两把香灰,包进了纸里。
老太太磕完头后,跪在那里念着:“神仙老爷,我那大儿不懂事,冲撞了您老人家,我来替他赔罪了,您就饶了他吧。”
外面吹进来一阵风,把一张字条吹落下来。
王禄捡了起来,见上面写着:我下山走亲戚了,两天后就来。
老太太问王禄:“神仙是不是发话了?”
王禄拿着字条,有模有样念起来:“看在你一生积德行善份上,饶你大儿这一,若犯了,决不宽恕。”
“把那字条拿去,让你哥看看,”老太太又要跪下去,磕头谢恩。
“娘,我替您磕吧,”王贵划着火,把那纸条烧了,他跟他娘说:“神仙发的话,是不能带出去的。”
王禄掏出身上的纸包,把香灰倒进了碗里,用热水冲开了,拿筷子搅了搅,递给了王贵。
“我和咱娘到山上,专门给你的药。”
老太太在旁边念叨:“神仙说了,看我面上,饶你这一,犯,谁也救不了你。”
王贵过碗,“咕咚咕咚”喝了下去。
过了一会儿,王贵就说:“是灵啊,我手脚不疼了。”
他把绑在手脚上的纱布,都了下来。
王禄心里暗暗称奇,“友兄弟说喝上香灰就好,就好了。”
王贵的肚子里,“叽哩咕噜”响了起来,他吼:“富他娘,快给我盛碗饭来,饿死我了!”
罗森拿了几张稿纸,给了草张。
稿纸一页上,用大字写看:开设中医课的申请。
草张翻看了下,乡医班里十人,四十多个人签了名,有王富他们几个,没签名。
他拿着这份申请,敲开了校长办室的门。
校长过了申请,请他坐下了,才仔细看那份申请。
校长看完了,摘下镜说:“学校没有这方面的师资啊,从外面聘请,也没有经费。”
“我捐给学校一万,够用吗?”草张问。
“多……多少?”校长瞪大了眼问。
“一万行吗?要不够,我就多捐点,”草张小声说。
“用不了,十万都用不了,”校长激动地站了起来,使劲握往了他的手,“友同学,我能问问,你哪来的这么多钱吗?”
“那大明星捐的,”草张平静地说,“校长,我能点见吗?”
“当然能啊,”校长笑着说,“你现在可是咱们学校的财神了。”
“办乡医班,多招些农家子弟,”草张说。
“现在的乡医班,不也都是农家子弟吗?”
草张笑了,“除了我,都是农家干部子弟。”
柳依依拿出钥匙,刚要开门,王富像个幽灵,闪了出来。
柳依依吓得浑身一哆嗦,“你躲哪里了,吓我一跳!”
“我跟着老师,一块上来的。”
柳依依上下量着他,“你这么大块头,走怎么没一点声音?”
王富得地笑了,“老师,学校里有个大事,您吗?”
“啥大事?”柳依依推开门,王富跟了进来。“草张捐给学校一万,要学校开设中医课,他没跟您说吧。”
“这个,我还不,”柳依依略一沉,“他哪来那么多钱?”
“那个找他脸的明星,把他包养了,一年给他两千万呢,”王富咽着口水说。
“哇塞,”柳依依惊叹一声,“男人卖身,也这么值钱呀!”
“老师,他太不把您眼里了,”王富拿出笔记本,“这是他鼓动签名的人,这是他跟学校签的捐赠协议……你看看,我都记着呢。”
“他要成精了,小小的卫校,盛不下他了,”柳依依酸溜溜地说。
“老师,咱不能眼睁睁看着,他这么张狂下去,”王富看着柳依依的脸,讨好地说。
柳依依眉毛一挑,笑眯眯地问:“你又有啥坏主?说来听听。”
校长亲自找到了草张,“你为学校捐这么多钱,学校研究决定,要办个捐赠仪。”
“这样不好吧,校长,会让其他同学误会的,”草张了说。
校长愣了一下,“这能有么误会?”
“同学们会觉得,学习不重要,那个啥重要,”草张沉着说,“明星捐钱的事,我不让同学们。”
校长点点头,“好,我尊重你的法。”
县医院的烧伤科,不断有外地人找上门来,疗烧烫伤。
吴二和陈姐两人,天天药膏,忙得不可开。
配药和关健步骤,都要等草张来。
吴二对陈姐说:“干脆让他退学算了,这学上得,一点用都没有。”
草张正好走进来,“老二,咱得把眼长远。”
陈姐擦了把脸上的汗,“我觉得大兄弟说得有理。”
“陈姐,你这身体,还是有点虚啊,”草张说,“入冬前,我给你配几副药,你这病,就除了。”
陈姐露出了灿烂的笑容,“大兄弟,跟着你干,这日子就是有奔头。”
吴二的心,轻轻颤动了一下,他一注到,陈姐笑起来,还好看。
陈姐起了么,问草张:“这些日子,怎么不见那个漂亮妹妹了?”
“你说李春萍吧?”吴二问。
“对啊,就是,可是我见过的,俊的姑娘了。”
“这阵子忙得,都把忘了,”草张摸摸脑袋,有些不好。
“小心人钻了空子,”吴二醒说。
陈姐正踩着药碾子,用手点着吴二脑门,“人家是天地设的一对儿,你可不能乱说。”
下午自习时,草张偷偷溜了出来,骑车子去了名一条街。
仔细挑选后,他买了两瓶好酒,二斤高档茶叶。
买完后,他到了药店,专门了一份茯苓霜。
吴二在旁边,冷眼看着说:“这是要巴结丈母娘吧?”
草张忙着兑药面儿,头也没抬,“老二,看破了,不要说破。”
他约摸着,李春萍快出来了,拾缀起东,来到了校门外,站在了马边。
过了分钟,李春萍骑着车子,从校门口出来了。
目不斜视,从草张身边走过,像没看到他一样。
草张紧跑几步,拽住了的车后座。
“你干么呀?”李春萍过头来,非冷漠地说。。
他笑着说:“我在等你呢。”
“等我干么,以后来找我了,”李春萍拿开他的手,蹬起了车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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