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来了一个怪物,全身都是黑的,在眼上,有两个窟窿。
坐在上面的老爷说:“黑无,你把他炸轻点儿,炸焦了,可就不去了。”
“是,老爷,”黑无把他了下来。
白无走过来,和黑无一起,架起了王贵,往后边走去。
一口大锅,正冒着腾腾热气。
“那几个炸好了吗?”白无问。
“都炸焦了,”黑无说。
白无拿起个大笊篱,伸进锅,捞起了几块骨头,扔进了旁边的大池子里。
成群的蝎子蜈蚣,乌泱泱地涌了出来,争相啃食那些骨头。
炸焦了的骨头,发出了惨烈的哀嚎。
王贵身子一颤,尿水了下来。同时,他感到了钻心的剧痛。
他的一手,已黑无按进了锅。
他挣扎,白无把他的另一手,也按进了锅。
“乱动,就把你扔进去,炸焦了,捞出来喂虫子。”
王贵咬着牙,吸着气,也不敢乱动了。
炸了手,黑白无又抓起他的两脚,按进了锅里。
手脚的剧痛,让他也无法忍,王贵晕了过去。
当他醒来时,发现自己,倒在儿媳妇门前。
他眨眨眼,以为刚是了个梦。
他手扶地面,爬起来,手却一滑,又摔到了地上。
举手到眼前,发现自己两个手上,全是粘乎乎的。摸摸脚,脚上也全是。
“我的娘哎,这不是梦啊!”王贵瘫在地上,一动也动不了。
吴大埋怨草张,“坏了我一锅好,没法炒菜了。”
“给我吧,熬狗皮膏药用得上,”草张端起锅,把倒进了桶里。
吴二问草张:“你给他手上抹得么,锅里炸得他嗷嗷叫,手却炸不坏?”
草张神秘地一笑,“这个不能告诉你,祖师爷定下的规矩。”
吴大拍拍吴二的肩,“你跟他开药店,小心着点,他比谁都坏。”
外面有个人怯生生地问:“张友在这里吗?”
草张开门,是凤儿妈,穿得齐齐,站在外面。
“快进来,大姐,”草张对吴二介绍,“这是陈姐,以后在咱店里帮忙。”
吴二赶忙站起来,“咱们药店吧,天药膏,正缺人手呢。”
草张正陈姐磨药面儿,高雅兴冲冲跑了进来,“那个大明星,到处找你呢。”
草张说:“我忙着呢,不理。”
“你不理谁呀,”齐姐戴着大墨镜,款款走了进来。
“办好出院手续,你就可以走了,不用来找我,”草张低着头称药,连头也没抬。
齐姐摘下了墨镜,的脸,洁细腻,看不到一点疤痕。
“咱俩之间,还有点事儿,没处理明白呢,”齐姐找了个座,自己坐下了。
草张下了手里的秤,从墙上拿下了自己的外套,出那份捐赠协议,递给了齐姐。
齐姐推开了他的手,“这个钱,我会给你的,有个小条。”
“么条?”草张问。
“你以后跟我干,怎么样?”齐姐笑眯眯地看着他,满含待。
“你那协议上,可没有这一条,”草张把称好的药,递给高雅,让他帮着陈姐研磨药面儿。
“除了这万,我年给你两千万,怎么样?”齐姐觉得,这个数字,应该有足够的诱感力了。
“我不会跟你干的,”草张平静地说。
吴二从后院跑了过来,“赶紧过筛,快熬好了。”
草张拿起细的筛子,把药面儿倒了进去。
齐姐叹息了一声,站了起来,冲门外招了招手。
经纪人拎着皮包,走了进来,他掏出一撂文,递给了齐姐。
齐姐拿起笔,在他手的地方,都签上了自己的字。
签了,把文到了草张面前,“所有手续,都齐备了,你到银行,转到自己户头上,就行了。”
经纪人递上了墨镜,对齐姐说:“咱们走吧。”
齐姐看一眼草张,“你总得送送我吧。”
“稍等,我把药面儿送过去,”他瑞起过好筛的药面儿,往后院跑去。
当他跑来时,齐姐还站在原地,等着他呢。
草张抓起毛巾,擦了把手,“齐姐,以后,我会看你拍的电影。”
“你没看过吗?”齐姐问。
“没有,”草张答的声音小。
“你是个怪物,”齐姐微笑着,拍了拍他的脸。
走到门口,齐姐过头来说:“你抱抱我吧。”
没等草张反应过来,搂住他的脖子,在他脸上亲了一下。
“忙你的吧,小帅哥,你是除了我父亲之外,让我佩服的男人。”
齐姐紧走几步,钻进了车里。
车子立启动起来,箭一样飞了出去。
草张拿了张纸巾,对着镜子,擦脸上的口红,“可让春萍看到了。”
高雅拿过了纸巾,帮他擦脸,“万呢,大哥,你算怎么?”
草张微微一笑,“祖师爷传我药方时说,要是靠它捞钱财,可以富甲天下,万算么。”
王贵病倒了,躺在床上,不吃不喝。
他让老婆叫来张一针,把他的手脚,都用纱布裹上了。
张一针纳闷,手脚好好的,缠上纱布干么?
王贵却不住地念叨:“炸熟了,都炸熟了……”
他躺在床上,两眼勾勾看着屋顶,用手着说:“黑白无都在上面呢,快把他们送走吧。”
有时睡着了,却猛地坐起来,大声嚷着:“我不进锅,我也不敢了……”
他老娘来看了几,抹着眼泪骂:“你个色孩子,这是孽多了。”
王禄病在哪里,对他娘说:“咱到山上庙里,仙姑吧。”。
老太太柱着拐杖,王禄扶着,一步一步,爬到了半山腰的观。
观的大门上,却挂着大铁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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