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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府旧事之桃花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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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花香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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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位爷,我是瑞雪芳菲,祖籍扬州”女子作了一下揖 ,轻声地说道,徐妈在旁边几步远的地方看着,如果客人不满意,好及时安排换人。

    “你的名字很奇怪,有什么故事吗?”司马仙问道。

    “瑞雪突来兆丰年,和风通畅捷报传。

    迎春不知春来早,十里芳菲香满园”

    瑞雪芳菲以诗做答。

    司马仙一听顿感惊讶,没想到这位女子竟然如此超凡脱俗,不禁也诗兴大发。

    “青青河畔拂杨柳,纤纤少女入风尘。

    一曲衷肠知音少,难得公子配佳人”

    “好诗,好诗”汪一彪在一旁拍手叫好。

    “你过来坐吧”司马仙已生怜爱之心,瑞雪芳菲便把琵琶放到了门口的桌子上,然后走到司马仙的旁边坐了下来。

    “你们真是郎才女貌,这位瑞雪芳菲是我们这里文采最好的一个”徐妈赶紧过来称赞道。

    这时从外面过来一个小伙计,向徐妈小声说道“徐妈,裴营长来了,叫您过去”。

    “你们在这里慢慢享乐,我出去招呼一下”徐妈准备要离开。

    “等一下,你们刚才说的是巡防营的裴营长吗?”司马仙喊住徐妈问道。

    “对,裴营长也是我们这里的常客,不用管他,来的都是客,你们玩你们的,我去招呼他”徐妈从外面关上门便离开了。

    “你们俩在这吟诗作对,我们换个房间,就不打扰你们了”汪一彪搂着丁柔起身也离开了。

    屋子里就剩下了司马仙和瑞雪芳菲,司马仙看了看门口桌子上的琵琶,“我这里有一首词曲,你帮我弹唱一下”。

    “可以,我给你找笔墨纸砚,你先写下来吧”瑞雪芳菲说道。

    司马仙便把《桃花溪》的歌词写了下来,瑞雪芳菲拿起来看了看,“这词写的真好,是一个美丽的爱情故事,写的是你吗?”

    “我先给你唱一下,你弹弹看”司马仙没有回答她,把调子给她哼唱了一下,瑞雪芳菲便拿起琵琶,看着歌词试唱了几下,不一会就已经可以轻松驾驭了。

    司马仙听着这熟悉的旋律,连饮了几杯酒,再看看瑞雪芳菲,粉面桃花,时远时近,眼前逐渐迷离,恍恍惚惚进入了另一个画面:他拉着阮文君的手,揙起裤腿,踮起脚丫,踏着溪水里的石头,一步一步往前走,头顶上还有一群蝴蝶在飞来飞去,他们笑着,唱着,来到了一块空地上。

    阮文君说道:“这里这么美,以后我们死了就埋在这里,你说我们会不会也变成蝴蝶”。

    嵇明诚说道:“我们不能轻易死掉,我们还要生一堆孩子,有大蝴蝶还要有小蝴蝶,黑蝴蝶、白蝴蝶”,说着说着便抱住了阮文君,亲吻她的额头、脸颊、直到她的嘴唇,阮文君闭上了眼睛,惦着脚尖,沉浸在这幸福之中……

    一个月后,司马仙和汪一彪倾心打造的“君诚客栈”开业。

    汪一彪指着门口的牌匾问司马仙:“这君诚二字何意呀?”

    “诚意待君”司马仙答道,其实这名字另有他意,“君诚”二字取自阮文君、嵇明诚两个人名,寄托着司马仙一点渺茫的希望。

    二人来到后院,原来破旧的二层小楼已经焕然一新,汪一彪感叹道:“这栋小楼应该养几个娘们儿,正好让弟兄们消遣快活,这就叫什么金屋藏娇”。

    司马仙笑了笑:“二当家说的没错,你再往上看”。

    汪一彪抬头看了看二楼,中间房屋的门口也有块牌匾,“洞天福地,你这是要修道成仙啊”。

    “人生在世,只要逍遥快活,又何必去当神仙,神仙也有烦恼,也有天条戒律”司马仙说道。

    “说的也是啊,你上次找的那个瑞雪芳菲怎么样,我看你们两个挺合适,要不把她买过来,给你当个太太”汪一彪说道。

    “那倒不用,排忧解闷、逢场作戏,怎能当真,晚上我们一起去找那个徐妈,让她帮我们再买几个南方的青楼女子”。

    汪一彪惊讶道:“你真要开窑子呀?”

    司马仙笑了笑,“二当家不同意?”

    “非也,正合我意”汪一彪也笑了起来。

    两年后,又是一个花红柳绿、山清水秀的春天。

    “驾,驾”,竹林和邱玲骑着马一前一后朝着怀庆府的方向飞驰而来,经过这两年在山上的锤炼,他们均已脱胎换骨,稚气全无,特别是竹林,更加孔武有力、英气逼人。

    这时迎面过来一行马队,中间还有一辆马车,领头的是一位秃顶者,骑着高头大马,大概四十多岁,目露凶光,不像普通百姓。

    竹林和邱玲拉住缰绳放慢了速度,靠着路边避让,正要与马车檫身而过,车窗内突然伸出一女人头来,嘴里塞着毛巾,眼睛里含着泪水,一脸求助可怜兮兮的样子。

    “等一下,车里面是什么?”竹林喊住马车问道。

    “吁——”秃顶者也停了下来,调转马头,恶狠狠地说道:“这位兄弟最好不要多管闲事,否则会死得很难看”。

    竹林也打量了他们一番,绿林中人,不过加上车夫也就五个人,于是胸有成竹、义正言辞地说道:“只要我撞见了就不能不管”。

    秃顶者不再说话,伸手就要拔枪。

    竹林眼疾手快,先发制人,一弯腰,一出手,“嗖”地一声,秃顶者手臂中镖,随即“啊”了一声,鲜血直流。

    其他人见状,也欲拔枪。

    竹林、邱玲又一转身,双手齐发,“嗖、嗖、嗖、嗖”,四把飞镖出去,都是直插咽喉,“扑通,扑通”四人应声倒地。

    秃顶者回转马头,一拍马,“驾”,溜了。

    二人并未追赶,竹林小心地掀开了马车的帘子,一看是两个女学生,其中有一个还很面熟。

    邱玲便上去帮她们拿下了毛巾,解开了绳索,扶她们下了马车。

    “竹林,我是有芳,你不认得我了?”刚才往外探头的女子突然说道。

    说话的这个人正是卢家的三小姐卢有芳,十六岁,风华正茂,热情奔放,新式的学生头更显得朝气蓬勃,卢有芳以前对竹林就有些好感,竹林在她家干活的时候,没少帮助他,这下竹林英雄救美,以飞镖侠客闪亮现身,更是掩盖不住内心的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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