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攻近交,就是安抚山寨附近的村民,无论穷富,不但不能抢他们,还得保护他们,这样一来他们慢慢地就会和我们减少敌对,融为一体,而对于偏远的地主老财就需要威慑他们,迫其每半年主动交纳一定数量的钱粮,否则将大难临头,性命不保”司马仙解释道。
“司马先生,你要是不当土匪真是太亏了”鲁大强笑着说道,大伙也都笑了起来。
“目前当务之急,是要加强训练、修筑寨墙,以防官兵上山围剿,其次是抓紧在怀庆府开家客栈,与官府及巡防营搭上线,自古兵匪一家,他们用到我们的地方也很多”司马仙接着说道。
“开客栈,不如开个窑子,这样弟兄们找乐子也有个去处”汪一彪插话道。
“二哥说得对,开窑子好,咱们也搞个花香别苑”孟楚平也附和道,大伙都笑了起来。
“开窑子过于张扬,目前还不适合”司马仙不同意他们的观点。
“那就这样,老三,你负责练兵,老姚和姜麻子负责修筑寨墙和岗哨,开客栈结连官府的事情就给老二和司马先生,老二你要多听听司马先生的建议”鲁大强做了如此安排。
大伙接到任务便各自忙去了。
说干就干,姚大刚、姜麻子带着二十几个人在上山的主要路口巩固工事,加强岗哨,鲁大强亲自监督,有人挖坑,有人筑石,干得热火朝天。
练兵场上,“砰、砰……”一部分兄弟正在进行打靶练习,再看看旁边,一把飞镖“嗖”地一声便插进了一棵小树上,原来是竹林在练三当家教给他的飞镖绝技,能够插进树里边,看来已进步不少。
“竹林哥,让我也来试试,说不定将来我可以当个女侠”原来是邱玲和颜萍走了过来。
“那你来试试”小竹林递给邱玲一把飞镖,告诉她怎么握法,邱玲朝着刚才竹林练习的那棵小树扔去,“嗙”的一声,飞镖与小树相撞掉到了地上。
“能扔到树上就不错了”孟楚平也走了过来,“既然你们这么想学,我准备组建一个飞镖小队,专门搞偷袭暗杀行动”
“我可以参加吗?”颜萍目不转睛地看着孟楚平。
孟楚平故意避开颜萍的眼睛,“当然可以,不过要吃些苦头的,郝亮、李来顺、曾娃你们也过来”,孟楚平转身又叫来三个机灵小伙。
“竹林你来当队长,虽然你上山晚,但你已经学了一段时间,我不在的时候你要督促大家练习,不仅仅是飞镖,枪法也要练得百发百中”孟楚平对竹林寄予了厚望,竹林点点头嗯了一声。
孟楚平掏出一把飞镖说道:“我所教你们的飞镖,属于少林绝技,它与其他的镖有所不同,它是三尖五刃,一旦发出,便难以招架,伸手沾上即会皮破血流,它的技法主要有甩手打、挑手打、偷手打、探手打、搂手打、点手打、反手打、回手打,我来一一给你们示范”。
“嗖、嗖、嗖……”孟楚平用各种姿势一眨眼的功夫打出了八把飞镖,飞镖都稳稳地插进了前边的一棵小树上。
这孟楚平也不过二十七八岁,曾经在少林寺待过几年,学得一身本领,尤其是这飞镖耍得是得心应手。
就这样,竹林带着郝亮、李来顺、曾娃、邱玲用木板做成人形靶子,每天早午晚三次发打,用各种打法,由近及远,嘴里还念叨着:
“上打咽喉下打阴,中打两肋和当心,初打眼目和鼻耳,再打命门并尾跟……”
颜萍偶尔也会去练一会儿,不过也只是在房间呆闷了出来凑凑热闹。
汪一彪和司马仙来到怀庆府,白天四处转悠找房子开客栈,不仅要地段好,还要便于隐匿藏身,离城门口又不能太远,最终他们选了西城门附近一家废弃的私塾,这里商铺林立,不仅过往客商多,而且小街道民宅也多。
自从怀庆中学堂的成立,私塾也就没什么学生了,房主人便把它直接卖给了汪一彪和司马仙。
房子到手后,二人又找了木匠、泥瓦匠,司马仙把画好的房屋改造图纸交给了他们。
到了晚上,汪一彪按捺不住,拉着司马仙去了花香别苑。
偌大的金牌匾,高高的红灯笼,楼上楼下,客来客往,好一番热闹景象。
“这花香别苑是咱们怀庆府最出名的妓院,相当于北京的八大胡同,出入的达官显贵、文人墨客比比皆是,咱们的三姨太原来就是这里的”汪一彪情绪异常高涨。
司马仙虽然嘴上风流浪荡,但还真没来过这种地方,看到这里花红柳绿、笑语欢声,心情一下子舒展开来,但一想到阮文君,立马又迟疑起来。
一个老鸨子见到汪一彪,笑脸迎了过来,“汪老板,今天找哪位姑娘陪你呀?”
“先去楼上找个房间”汪一彪是这里的常客,他看司马仙有点犹豫,直接拉着他上了楼。
“徐妈,快叫那个丁柔过来,再上些酒菜”汪一彪刚一进到房间就说道,徐妈就是刚才的老鸨子,是这里的老板之一。
徐妈给汪一彪和司马仙倒了两杯茶,“好嘞,丁柔都念叨你好几回了,不知这位老板有没有熟人或者相好的”。
“我这位朋友是位墨客骚人,给他找一个会琴棋书画的?”汪一彪说道。
“你放心,我们这里有才情的姑娘好几个呢 ”徐妈说完便出去了。
不一会,一个妖艳的年轻女子便进来了,一脸的笑容,小跑代步直接就坐到了汪一彪的腿上,“你这个没良心的,这么久也不来看我”这个女子便是丁柔,汪一彪的老相好。
“这不前些天去北京做点生意,一回来马上过来找你,这想你想的心肝脾肺都快裂了”汪一彪一边哄骗着丁柔,另一边左手抱肩,右手顺着旗袍的岔口从大腿直接摸向了屁股。
司马仙倒了一杯茶,自斟自饮,故意避开汪一彪的风流画面,就在这时,又一个年轻女子抱着一把琵琶走了进来,跟丁柔相比,妖娆妩媚不足,清秀简朴略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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