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查清楚没有。”
“豪哥,已经查过了。”
“路天明,原是华夏国特种兵一等兵,因训练时与队友发生冲突,打伤两人,不,重伤两人。被开除军籍,判刑三年,然后越狱跑到金三角这边。另,在全国 狙击比赛中获得第二名。”东子说道。
“我就说这个人不简单,这么远的距离一枪毙命,肯定是个人才。东子,告诉他,我董天豪是爱才之人,只要他跟着我好好干,有什么有什么,有家人吗?”
“哦,有个女朋友,自从他出事后就没有再联系。”
“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告诉大路忘掉过去,跟着我好好干,什么都有。”
“是的,豪哥。”
“东子,这两天你安排一下,到时你带上大路到藏獒打探一下,他那里有个叫周宇华的制毒师,尽快联系上”
医院里,刘医生一边给任晓月处理伤口,一边啧啧称奇。他从医快十多年以来,从来没有看见过忍耐力这么强的女人。
后来,还是任晓月跟刘医生招手,说:“医生,麻烦帮我看看脚。”
刘医生走过去一看,伤口挺严重的,血还在流,脏东西也多,一时半会儿还清理不干净。
刘医生又说:“我还从来没遇到过你这样,踩了一脚玻璃渣子却一声不吭的姑娘。”
红釉站在一旁,说道,“这女人就是个怪物,纹身都不打麻药,又怎么可能因为这点事儿喊疼呢?”
刘医生翻了翻眼。
过了很久,刘医生终于把玻璃碎片和脏东西都取出来了,他给任晓月清理完了伤口,开始包扎。
“好了吗?”赵智达进来,看了一眼任晓月被包成粽子的脚,“好了就赶紧走,我还有事。”
红釉扶着任晓月单脚站起来,赵智达就站在门口,没有什么动作。
任晓月朝他伸手,“扶一把。”
赵智达脸上明显不耐烦,但还是伸了手。
原本赵智达只是想扶着任晓月的手腕,她却迅速地握住他的手掌,紧紧握住。
赵智达一怔。
出了电梯,赵智达突然停下,冷脸看着任晓月。
“把你的手放老实点!”
任晓月瞪了瞪赵智达,“我怎么了我?你想多了?”
赵智达看任晓月那无赖的样子,懒得跟她说,两个人就这样大眼瞪着小眼。
红釉杵在两人身边,略感尴尬,随便找了个机会就想溜,“那啥,我去上个厕所,你们出去等我吧。”
红釉一走,身边就没什么人了,赵智达低声说:“任晓月,挠我手心好玩吗?”
任晓月昂着下巴,说:“不好玩,如果你让我挠其他地方,那才好玩。”
看着任晓月这理不直气也壮的样子,赵智达知觉好笑,他想起刚才听到任晓月对医生说的话,更觉得是无稽之谈。
“赵智达。”任晓月说,“我们怎么就不是一路人了?”
赵智达眼睛半眯,没说话,转身走了。
他走得慢,但人高腿长,任晓月跟不上他的步子,于是从后面拽住他衣服的一角,一步一步地跳。
不少人都会往他们这边看一两眼,就没见过这样的,女孩子脚受伤了,包扎得那么严实,一个大男人居然抬头挺胸地走在前面,为什么不等一下后面的女孩子?
但赵智达就跟没感受到这种目光似的,一脸坦然,走到了停车场。
他随手拉开副驾驶的门就走,绕到另一边去。车的两道门都打开了,从他那一头可以看到任晓月站在原地不动,没上车。
赵智达低头看了看,这车的底盘有点高。
于是,他有绕回去,从后面一把抱起任晓月,把她往车里塞。
他的动作一点都算不上温柔,甚至还有点粗暴,任晓月倒是没说什么,双手死死箍住赵智达的脖子,眼睛看着赵智达的眼睛。
他越粗暴,她就越用力。
最后是赵智达忍不了了,他说:“你想勒死我是不是?”
任晓月说:“我怕摔。”
赵智达看了一眼车内狭窄的空间,你还怕摔?拔玻璃碎片,往伤口上抹消毒水的时候都不吭一声,会怕摔?
他把任晓月往副驾驶上一放,“砰”得一声关上了门。
红釉出来后,直接坐到后座,什么都没说。
三个人一路上都没什么话,赵智达先把任晓月送回家,再带着红釉回家。
返途中,红釉觉得车里的气压底得她喘不过气来,想说点什么,但看赵智达那样子,她又不知道怎么开口。
犹豫了半晌,她说:“你什么时候搬来的啊?我在你隔壁,怎么以前没怎么见过你。”
赵智达说:“才搬来,平时不爱出门。”
红釉哦了一声。
赵智达说话的表情让红釉感觉这个话题聊不下去了,于是想着要不要聊天其他的。她想来想去,神不知鬼不觉地就说了一句:“你觉得任晓月怎么样?”
……
说了这话,红釉就后悔了。
太他妈尴尬了。
不过这悔意只持续了两秒她就释然了,就任晓月那死皮赖脸的样子,没什么好替她尴尬的。
赵智达笑了一声,他这笑让红釉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像是嘲笑,又像是冷笑。
“任晓月,镜中花,他爸妈怎么取名字的,一听就不是什么好兆头。”赵智达说,“刁蛮,任性,没有一点女人味。”
红釉没想到赵智达这样评价任晓月,她不服气,说:“刁蛮任性我承认,毕竟她从小就是被宠大的,但是你说她没有女人味我就不同意了,你怎么知道她没有女人味……”
红釉声音戛然而止,她心里咯噔一下,怎么能在别人面前说这个……
“总之,她不是你想象中那样的人。”
赵智达说:“那你倒是说说,她有什么能耐?”
红釉想了想,说:“屁股大,腰很细,床上一定很有戏。”
赵智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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