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头看着赵智达,一步步往后退,退到另一个房间门口,反手敲了两下。
窄小的楼梯过道里一时寂静无声,半分钟后,门锁扭动的声音打破了这沉闷的寂静,一个蓝色短发女人从屋里探出头来,嘴里叼了根烟。
“来了?”短发女人看都没看赵智达一眼,开了门后就往里面走,“进来啊你。”
任晓月说好,然后在踏进门的那一刻,回头对着赵智达发出妩媚的笑。
门“砰”得一声关上了,墙壁上的贴纸被震的摇摇欲坠,很快有些凄凄惨惨地飘落到地上。
赵智达揉了揉手腕,心想,这女人手劲真大,于是回了自己屋子关上了门。
关灯的那一刻,他脑海里又浮现出任晓月刚才对着他挑衅而又妩媚一笑的样子。
赵智达在想,如果她是个男人,真想跟她干一架,的还从来没有遇到这么张狂的女人。
任晓月进了红釉的家,穿过凌乱的客厅,走到她的工作室里。
红釉是个帮别人纹身的女人。
十分钟后,任晓月突然开口了,“红釉。”
“怎么了?”红釉问道。
“我又见到那个人了。”任晓月说。
“谁啊?”红釉习惯了一边工作一边和客人说话,所以她手上的动作丝毫没有停顿,“你说的之前救你的那个警察啊?”
任晓月皱了皱眉头,想说些什么,但最终却只是嗯了一声。
红釉慢慢地说道:“你可是一个毒枭的女儿,心里居然天天想着一相警察。诶,你在哪儿见到他了?”
“我家。”
“什么,你家?”
红釉的手抖了一下,针一下子刺深了,客人闷哼了一声。
“不会吧?”红釉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刻意压低了声音,“难道他现在做卧底?”
任晓月说:“是他。”
红釉问:“这么多年过去了,人都变样了,你会不会认错?”
任晓月沉默,最终摇摇头犹豫道,“我也不确定。”
红釉干完了活,去洗了个澡,回到自己到房间,却看到任晓月坐在她床上玩手机。
红釉把毛巾扔床上,然后拿了吹风机,插上电,“你有没有想过,如果真是那个救你的警察,万一他还记得你怎么办?”
任晓月看了看红釉一脸无所谓:“那又怎样?”
“那就等于他的身份败露了啊!到时会杀你灭口的。”
“嗯。”任晓月有点无所为一样,“反正我这条命也是他救的”
红釉气笑了:“你何必这样?”
任晓月也笑,“他不会杀我的。
第二天一早,任晓月醒来的时候,房间里一个人也没有。
她也不知道红釉上哪儿去了。
任晓月走到厨房打开了红釉的冰箱。冰箱里空荡荡的,连一盒牛奶都没有。
那红釉应该是出门买早餐去了。
于是任晓月倒了一杯温开水,坐在沙发上等红釉。
她习惯性地伸手摸了一下脖子,空荡荡的。
项链呢?!
任晓月急得跳了起来,跑到房间里,揭开床上的被子四处翻找。
这时候,红釉提着早餐,回来了。
“晓月,你干嘛呢?”红釉问。
“我的项链呢?”
红釉放下早餐,帮着翻找,“什么项链啊?你一直带着的那个链子,什么吊坠都没有的那个?”
“对。”任晓月说道,“应该是落在床上了。”
“这可怎么找啊?”红釉趴在地上看床底,什么都没有,“那链子那么细……”
“唉,会不会落在其它什么地方了?”红釉把房间翻遍了以后,说道。
任晓月不死心地开始第二遍翻床单,“不可能,昨晚睡前我还摸了一下,还在我脖子上。”
“得了,丢了就丢了呗,也不值几个钱。”红釉说。
任晓月脸色都白了,“不行,那是我爸爸给我的。”
红釉一愣,立马又开始帮她找。
两个人把家里翻了个底朝天,还是没找到。
红釉坐在地上,看着绝望的任晓月,突然拍了一下脑门,“哎哟!是不是我刚才收拾房间的时候顺手放弄垃圾袋里去了?”
任晓月立马问:“垃圾袋呢?”
红釉说:“楼下垃圾桶啊。”
任晓月拔腿就往外跑。
“晓月,你鞋还没有穿。”红釉看着她火急火燎的样子,不知说什么好,“你小心,地上有碎玻璃”
任晓月光着脚就跑下楼,一眼看见那蓝色垃圾桶。她也管不了脏不脏的,埋头及开始翻找。
早上丢垃圾的人不多,但也堆了不少垃圾袋,任晓月不知道拿一个是红釉的,只能一个个拆开。
最上面的是一个黑色袋子,很小,很轻,里面应该不可能是垃圾。
但任晓月本就打算翻遍垃圾桶,所以她还是小心翼翼地打开了袋子。
里面是一张纸条,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
而任晓月轻轻地展开了那张纸条。她看着上面的内容,心慢慢沉了下来。
这上面的文字狗屁不通,有汉字,有数字,还有英文。看起来像小孩子的乱写乱画的,但任晓月知道,这是警方加密的语言。
任国华这几年抓到的卧底中,不少人都用过这个方式来联系上级。
她深呼了一口气,抬头看着三楼赵智达的窗户。
警察叔叔,果然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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