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一边只想着吃的闯闯，听着回来的老唐和老大谈论着对送礼这事的应变，只是低头痴痴的聆听，由一开始的略蒙，到后来的全蒙只用了一碗酒，只是感觉有点辣的酒，在平时五碗六碗只能是开胃酒，可今天的酒是三条拿来的五十度。
三条不说，向佐也不好去刻意强调，只是随意的说慢些，劲大，闯闯没经过高度酒的洗礼，在和老唐的你来我往间，趴在了桌上。
“是个好孩子。”老唐端着酒，看着闯闯眼里只有宛惜，如若没有他们的到来，无论杨柳湾的发展如何，无疑闯闯是最好的后选人，山老大没有后代是不争的事实。人性有时是矛盾的，可惜的同时又认定着应该如是，酒的作用下老唐做了个决定：“我要他。”
“啥？”老王的不蛋定同样出在了山老大的脸上。同样是不太纯洁的人，话一定要说明了一些。
“人我要了，做我学生，他会成为个好人。”老唐像看着三十年前的自己，是怜悯吗？是对过往的不愤吗？又或是在对人生中的缺憾做着补足吗？老唐也回答不了这个问题，只是单纯的想，想让这曾经不再是缺憾，不再是每当回忆中的自嘲和无奈。
“靠。”老王。
“切。”老大。
“老师您确定吗？”向佐。
“老师，少喝点酒。”三条。
宿醉，翌日清晨，在大皮的晨检锣声中山老大想伸个懒腰而不可得。向佐的左半部身体制约着自己的行动，山老大在思考，昨夜的三条说自己是杨柳湾的定海神针听上去很是受用，当时老唐本以浑浊的眼睛里闪动的是不解和警醒，那向佐所说的金箍棒又是啥呢，这事得问问，怎么听着就不像好事呢？
昨夜那个有点香艳的梦又是什么呢，把向佐踹到一边，恶心的呸了一口，骂句娘，抒发下情怀，山老大感脚很舒畅，如同坐在马桶上想事的老唐，只能用惬意来形容，看了眼自己的画像，再看看光圈，完美，通透之后便是精神放松的快意，无疑老大现在很放松，很快意。
闯闯很不理解，为什么一碗酒之后自己就成了唐老的学生，想了一会无解，反正有太多太多的不知道，为什么还要一定有答案呢，总有一天会知道，闯闯带着自己的不知和欲知来到了老唐的家，庆婶以经换下了在厨房的工作服，算不上得体，从脸上看到的只有心满意足，一如从前的抚摸过闯闯的小脸，一如从前的讲述着自己和老爹的相像之处，一如从前的聊着自己眼睛小的好处，这让自己早已习惯的方式，今天反而让人依赖。
唐老在李闯的眼里和杨柳湾的每个人都不同，三条喜欢的是喜欢，向佐喜欢的自制，小纪喜欢的是自由，而老唐又喜欢什么呢？这让做事直接的闯闯无从下手。
“从今天起，你是我的学生，就几样你要做的，每天把长囡做的事重复一遍，把这么做的原因想清楚，什么时候有正确答案，我们进行下一个阶段。”老唐喝着荼，酒喝多必然不好受。兴好没让老王将住，不然今天起不来的就会是四个人。三条和向佐在老王头的强烈要求下，以敬天敬地敬鬼神地喝法，连干三碗，二斤多的白酒还不是他们这个年纪能经得住的。老王头不知道用的什么法子，硬是什么事都没有，老唐告诉自己，要把老王头的危害等级再往上调调。
再正确的回应了唐老的两个问题后，闯爷心中的忐忑不见了，只剩下对自我聪明才智的信仰。
当然，老唐不会和小闯闯诉说自己的打算，前两次的问题无论对错，都会让他过关，后两次无论对错，都不会正确，以后才是对心痴的训练。
当小闯闯在必然的错误中找寻答案时，三条在老唐的授意下，告知了他对错只是预先定好的预案，这让本就茫然的心境更加迷茫，也让本就不太通透的思绪更加繁杂：“这是为啥呀？”闯闯望着三条，很想在同龄的亲切感下，能有个贴边点地答案啥地。
“谁和谁的想法都不一样，答案也不可能相同，放松下心态，这种训练只在悟。”三条受的教育不会让他在一个马上要学会思考的土匪面前装尖，更不会故作高深的玩什么我知而你不知的把戏。至少要留下和善，至少要留下温驯。看着对方眼里的不知与无解，三条在想的是老唐为什么要这么做，这会带来的是什么，只会是不好把控的未知因，老唐不会想不到这点，只会是更深层的打算，而这会是什么呢？这会让本只是车的闯闯，加持上炮的功用，这炮打的是谁呢？是老大？是我和佐佐？还是要把闯闯变成兵、卒？用来档住这外界的未知，既然你以经在棋盘上了，只要看看你的步伐就k了，三条帮闯闯拍了拍衣服上本就不存在的灰，拉着他向老唐的家走去。
闯闯对老唐的观感由尊敬在向敬畏靠拢，这从对老唐的态度就可以看出，这也许就是老唐想要的，不会，老唐还不至于无聊到这样，爷爷说过，人是就没有简单的，只在于接触的是什么人和什么事，每个人每件事都有他们特有的思路，环境就是影响这一人事物的要因，那这么说的话，闯闯经过这一考验，还能算是一个纯正的土匪了吗？那要是把闯闯设为未知的危险，那老唐是在排雷？又或是在给向佐开路，三条感觉这一方面的可能会大一些，一个可以勾通的危险还是要安全些的。
“快喝点水，老师对你是真的上心了，本可以和你直接说的，也许是怕中间没有缓冲，给你带来别的影响，才让我和你聊，别太上心，老师就是这么一个人。”莫能两可之间的话语，才是三条的本性，来到这个陌生的地方，总要做些改变，当相互依靠做为第一加强点后，和身边的同学自然要改变下相处方式，这种久为的虚伪让三条舒畅，就如同蕾蕾还在叫自己起床的同时手可以更高一些，又如同自己还可以喝着可乐，上着网，听着爷爷爸爸妈妈的絮叨，环境的更改，让三条学会了从不同的环境角度去审视发展，看待人事物。老唐也不是那句都没用，至少“知识是要消化的。”这句是对得，总要遇到才能领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