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唐安排着进山的事项，学生们总会习惯的问下三条是什么原因。
三条也处在无知的队列，有尴尬、有好奇、更多的是对位置丢失的不舍。
…………
头人的到来并没有等到老唐们进山之后，第二天一早就轻快的来到了杨柳湾，没有老唐想像中的咄咄逼人，反而是春风拂面的问候，这让老唐提着的心总算有了点着落。
寒暄过后老唐很懂行的没有提什么要求，只是聊了句想要西头角经营权的意图。得到的也是莫能两可的回答，在老唐的思考层面，这事是成了。
反而昨天还算淡然的老大今天的表情更加凝重，知情的向佐也在长考，这让刚放下点地老唐，不得不再次思索。
礼送大了这事，成功让老唐把开会替代了性、生、活。
“这事没什么把握，不太好看态势，咱们都在局里，把三条喊来吧。”老唐第一次在老大面前表现出对三条的看重。
向佐看着老大，等着答案。
“聊聊吧，我这理不出个结果。”老大点头。
三条带着茫然，抿裆进了杨柳湾的总统府：“啥事啊，整地这么正式，我庆婶都有意见了。”抬头看了看同样抿着裆坐在虎皮椅里的山老大，感觉庆婶今天没准还得当个怨妇，找了个地自己坐下了，等有人给开个头。
“三条来了，咱就说下过程。”老唐挺生硬地开了个头。
“那我跟三条说下。”嘴上挺严地向佐在路上也没和三条说一个字送礼地事。
三条听完也没有丁点的想法，只是痴傻的看着老唐，又看看老大：“我要是发表意见，是不是不太好？”
“快说吧，都乱着呢，谁有时间和你玩那点小心思。”老唐和山老大发不出来的火都落三条这了。
“要说这是事吧，也算不上，正常来说给头人找点事做就行。可只能缓一时。我爸有次也是莫名其妙就提了半格，调离了原单位，按爷爷话说就是碰了不该碰的鱼，做事地人还算懂规矩，钱使在了让人舒服的地方，要是按这个思路走，就是找个比这肥的缺，协调下呗。”三条无知的看着老唐和山老大，不知道这事可行不。
山老大没在思考，只是低头看着三条的脚，老唐在错乱的思绪里想往出跳跳，可只是无用功：“我想静静。”
理解老唐的三条拿出了手纸，递给老唐。
知道老唐对马桶有依赖症的老大把三条和向佐留在了宅子里：“喝点？”疑问句，可老大很少能得到否定的回答。
让向佐硬喊起来的老王头嘟嘟着的不知道是啥，反正老大知道不是什么好话。
一盘凉拌的黄瓜带着老王的怒气，咣的一下砸在桌上，老大拿出三条送来的五十度白酒倒了一大碗，往老王头的根前送了送。
“别整这没用的，还有三个猪蹄，两个猪耳朵，好像还有闯闯拿来的肉干，我再去找找。”老王自顾自的想把半夜能吃的东西再回忆下，别有什么遗漏。
“一天就知道背着我留吃的，这点出息。”山老大无所谓的给了个点评，声不大。
“你要不是没事不给饭吃，我能练就这一身本领吗？”老王头挺不乐意的回了一句。
“看着没，别信他耳朵不好使地事，都是装的，就等着谁说他坏话呢。”山老大对老王头那不是一般的了解。
“就是不想和你一样的，要不你能知道我耳朵好使。”老王轻蔑的漂了老大一眼，找吃的去了。
“老唐和我都老了，明天是你们的，杨柳湾也是你们的，有什么想做的，放心大胆的去做，还有这几把老骨头给你们托底。事要一点一点的经，太危险的不要去碰，都说勇往直前，一直不看路往前走的是兵、是卒，闯闯这孩子有点直，对了，小佐佐，去把那玩意给喊来，让他也受点不沾匪气的教育。”山老大兴致挺高，想培养下杨柳湾地下一代。
“可别忙活孩子了，还是我去吧。”老王头进屋听见要向佐去喊闯闯把活接了。一回身没一分钟就回来了。
“人呢？”山老大看着自己快速回来的老王头有点不满。
“就你能支使个人，门口看见老梁哥了，我让他去了。”老王头乐呵地拿着酒碗，喝了一小口，有点陶醉，抺了抺胡子上的酒。“老大这是把你们当自己家的孩子了，不聋这事就他知道，村里人有什么事都不背着我，只要小点声我就装听不着，别往出说，这是不多的乐了。”
三条有点不太能放开，小口的咽着碗里的酒。
向佐筷子也不用，抓了个猪蹄就往嘴里塞。话也不太能说清，呜呜地和猪叫有点相像：“习惯您也别改，要不说不上啥时候就漏了。这事也就你能干出来，来老爷着，喝口。”向佐往嘴里倒了口酒。
进屋的闯闯有点蒙，这大半夜的不睡觉喝啥酒哇。吃了两口全是冷的，转身让人做菜去了。
“看着没，这就是个当不了老大的命。太能干活也不是啥好事。”老王头慈爱的看着出门的闯闯。
“各有各的优点。”老大不想在不确定面前有啥高低之间的表态。
“我在家是老二，我能不知道吗，闯闯就是我的缩影。”老王咽了口酒，说地相当走心，眼神迷离，像在回忆着过往，不常出现的笑容挂在老脸上，让三条感到幸福，那是一抺能照出心里阳光的笑容。
爷爷说过，老人对你有了善意就是无私的爱，三条没在爷爷身上体会到无私，只有严厉，可老王的善意很直接，是对后辈的关扶，说不上宏大，但胜在意诚，他没有老大对人的考量，只会让人感到他的善意，这在陌生的天空下很能让你有一份不同的归属感。
“张伯做菜呢，一会就送来，菜是冷的，你肚子受不了。”闯闯看着老王头的金牙，揉了揉脸，明显对这金牙有点上火。
“孝心收了，就喜欢你这细心劲。”山老大想摸摸站着的闯闯头，奈何身高差有点大，无趣的挥了挥手，算是掩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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