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质的丰富,加快了货物的流通。纪昀的客人由最初始的山民,到行商路过的商队,再到从北地行商返回的车队,成为了最重要的采买地,只用了很少的时间。
产品的新奇让纪昀的经营仿似一种生活,羊毛做成的线,可以编织成自己喜欢的样式,例如头领红色的内裤。出门给家人孩子带些咸菜店的水果糖,会让家人和孩子也感受到口齿间的美好,全家的相同美好便会成为幸福。
玻璃易碎的特性让它变的更加精贵,这不是纪昀的本意,把沙子做出的东西卖出天价,会让自己有种欺骗的负罪感。
把肥皂的原料换成植物油,加入香料花瓣,就成了抢手的香皂。对事物偏执认真的崔妞妞,直到把香皂做成透明的才算满意。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二牛和三条卖十一香的银钱,堆满了男生宿舍的每个角落,这让在这房屋居住的每个人心生忌妒。都想表述下对金钱的不屑。武大在为充斥着铜臭的床铺叹息,这让铜钱冲淡的体味,没有了熟悉的感觉,亲切感全无,武大决定洗脚。
研究安全让郑放有点迷茫,冷兵器的制做体现不出先进优越的可能,枪又太繁杂,火 药就很好入手,只需把控好工序、比例就会有很大的提升空间。知道结果的研发是让人快意的,这让郑放高兴。方文却对以知的结果有更多的想法,火 药能做的东西很多,雷,管、引信、导,火,索,方文想做出更多让老唐在厕所思考的同时能感受到安全的东西,可苦于没有物资的保障。在大环境的影响下,郑放的水晶雷出场了。手,雷的玻璃版。老唐有点上火,观赏多过实用的武器不太好界定它的用途,夜晚的实验让老唐决定把它放到纪昀的咸菜店,一个连猪皮都没炸开的手,雷让老唐难受,可在视觉上的效果相当不错。
二牛想要一个不用人来推动的研磨装置,西门的水车就有了帮手,过程有些琐碎。老马圆了自己方形轴承的梦想,圆的有那么点不好固定。老马也见识了十几个人也无法抬动的水车主体,西门只用了点滑轮,一人轻松的拉了起来,老马好奇了,想知道这神奇的来处,西门就俩字“暖器。”
靠手工敲打出足够的暖器组件不太现实。老唐就把郑放委派给了老马,以表达对水晶雷的满意程度。“做模具啊,铁水倒里,两边一沾。”老马听的两眼放光,一下就简单到不行的工序,让老马有了盼头,十六婶每天的翘首以盼,让挥着锤子的老马心里的野草疯长。
“你那镜子给我块呗。”老马光着膀子,想完成十六婶交给自己的任务。
“那玩意有什么好的,都抢疯了,有毒,时间长了会没命的。”三条感觉老马是暖器的灵魂,得提醒下安全的重要。虽说挺看不上没啥进步,还没有下限地手艺。
“你十六婶天天拿镜子说事,马叔就过这两天好日子,你能忍心看叔从端到谷底地过程吗?”老马抡着锤子,有点凄苦。
“自己做的玩意,要多少没有啊,整地天上地下的。”三条感觉要是再不答应,很可能把十六婶召来,十六婶的马力不是一般可以形容的,三条相信要是在杨柳湾弄个武力排名啥地,十六婶第一的结果不会有争议,老王头只要两巴掌就躺下的事,才过了几天。
“唉,劝了,不听啊,我说那小玩意能装下你吗?知道尺寸不,大小有要求。”老马唠了点和十六婶地甜蜜小生活。
“之后呢?”西门对老马地感情生活相当关注。
“之后,之后能和你们这小屁孩说吗。”老马牛b闪闪的挥着锤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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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这是那不?”头领的表情阴测测地,老唐有点脸红。
“想说啥?是镜子不?”老唐挺看不上见着钱就忘乎所以地头领。
“拦着这事有什么好处,买这山的钱几天就能出来。思想学习课上讲的理想家园,一个月就能实现。说停就给停了。”头领是真急了,买山的希望就在眼前,这是要和自己谈条件了呗,感觉老唐在这事上可能是要勒着自己大脖子,阐述下意愿,这让人烦燥。有对老唐不顾情分的不满、对自己付出的不值、更是对自己识人的不智,一系列的不满、不值、不智发酵后是无名的火起、暴怒、蹦跳。
老王头对老唐地作法相当看不起,眼仁从老唐进院就没翻出来过。
“不能让金钱蒙了眼,这才是真正的考验,考的不只是我,还有你,更是可以随意拿走这一切的人性。财可能是大了,成愁事了。”老唐看着黑脸上全是不乐意的黑老大,无奈叹口气。“别有不舍的想法,最好是能有个接盘的,这么大个钱堆淹死咱俩应该不费事,别急着买山的事,不会太远了,咱们要的是实力,你总不想抱着钱堆,去山上陪你那些埋土里的兄弟吧。”老唐对头领眼里的贪念看的很清楚,这是让渴望吞噬了理智的表情,老唐的阻拦让头领视为了仇敌,巨大的成功,只要伸手,就会成为现实,试问谁又能保住自己的本心,思考、理智、对危险的预判都会被这看的见、摸的着的成功遮盖的严严实实。老唐问自己要是和头领对换下,自己能做到现在这样吗?结果一定是不能。老唐怕,怕这未知的危险会让自己和孩子们连翻身的机会都没有。
头领喘着粗气,愕人的眼神还没完全消退,可理智控制着自己,和老唐一起形成的习惯,让还处在激动之中的头领,意识在茫然中选择老唐,以经做好了被说服的准备。“说吧,简单点。”头领蹦跳的姿势没有变化,坐回虎皮椅子里,盯着老王头。“关门。”
“不相符的财富会让我们站在阳光下,成为所有有实力者的目标,停顿可以有下缓冲的机会,在巨大的可得前更要保持冷静,认清到来的会是什么,换做是我也是一样的反映,不要有不舍的情绪,会好的。要抺去杨柳湾在咸菜店的痕迹,抺去镜子的来路,还来得及。”老唐盯着头领,等着答复。
老王头看着头领的黑脸盘。“给个主意啊,别装大尾巴狼了。”
“按你说的办,先让我缓缓,没见过钱啊!”头领扶着脸,心里全是欲求不得的失落,不舍、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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跨过了不舍的头领,在心境上感觉有着不曾有过的开阔感,舍得间有着太多的说不清,放下了心里的金山银海,整个人得到了升华。举手投足间都是别样的意味,沉浸在大风大浪后的满足里的头领,虽不会满嘴之乎者也,可无处不彰显的沧桑风华,让老王头心烦。“正常点吧,能把那戏台上的步伐收下不,看着累,你要是感觉改过来有难度,我去找老马商量下,把十六婶借两天用用。”只大方这一回的老王头在赌,赌山老大不敢让自己花这钱。
“境界。”头领依然我行我素。
“快滚蛋吧,你这是要上天啊,你等着,我去找老马。”老王头溜了,看着山老大装b,自己肾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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