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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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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金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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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瓢泼大雨还在下个不停,没有半分歇止的迹象,但此刻的秦勇显然顾不上躲雨,也顾不上歇息,双脚一落地,就先行到崖底的草丛中来回寻找,只盼能将那金蛇的另一半躯体给找出来。但用了近一柱香的时间,把崖底方圆数十丈的范围都查找一遍,却始终没能见到,那半条金蛇的踪影。

    “多半是被山崖淌下的雨水冲走了。”秦勇虽心有不甘,但也意识到,找到那半截金蛇残躯的可能性已经是微乎其微了。

    不过也无需太在意。只要最为要紧的雷幻花采摘到手,其它的一切,都无足轻重。

    摸了摸怀中的玉盒,秦勇忍不住喜上心头。顿时觉得,这数十日的艰辛困苦,这浑身上下磕碰出的遍体伤痕,都有了充足的回报。

    他心头一阵激动,巴不得现在就赶到周药师的药堂里,把那十粒合气丸置换到手,好让母亲早早服下。可惜这会,暴风骤雨却是愈演愈烈,刚才还疑似要散开层,现在却又变成沉甸甸的浓墨一般,而天空中的电闪雷鸣,更是一刻不停似的,在这片原始森林的上空中尽情肆虐。在这种狂暴的天气里,步行穿越森林,恐怕地攀爬这面悬崖还要危险几分。

    突然,一声巨响在悬崖上空炸开,秦勇下意识中向悬崖上望了一眼,跟着叫了一声“不好。”一个前扑,身体就滚到一块巨岩下面的一处凹洞里面。就在他身体刚刚扑出去的那一瞬间,无数块大小不一的岩石,混着滚滚泥水,已轰然砸落下来。

    原来是一道响雷,击碎了悬崖上的一块大岩石,更带动了山崖上方的泥石流,刹那间冲刷下来。

    秦勇心中暗叫一声好险,刚才他只要多犹豫一下,恐怕此刻就埋在那堆泥石流之下了,幸好,他对这里的地形十分熟悉,完全凭着一种潜在意识,就滚到那处凹洞之中。

    秦勇伸手抹去脸上的泥水,正心有余悸间,突然,他的动作停了下来,双目有些呆滞的望着眼前那堆泥石,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物一样。

    的确,眼前的事物,让秦勇有了一种难以置信的感觉,他看到,那堆从天而降的混浊泥石堆中,竟然有一抹细小的、金灿灿的颜色显露出来。

    “金蛇!”秦勇低喃的声音中,都有着一丝不敢相信的惊讶。

    那股从天而降泥石流,竟然把那不知失落在何处的金蛇躯体,给冲了下来,就这样金灿灿的显露在秦勇的眼前。

    秦勇怔怔的呆了好一阵,才“呵…呵…”的笑出声来,喃喃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这句话,当真是很有道理呀!”他竭力收住笑声,定了定神,就近捡起一根树枝,把那抹金色事物从泥水中挑了出来,果不其然,正是那金蛇的另半截残躯,尖尖的三角头颅,鲜红的眼球,无不彰显出这金蛇的剧毒特征。

    秦勇虽然不知道这是条什么蛇,但也从这半截残躯中感到一种令人惊悚的寒意,仿佛这条蛇即使是死了,也能让人心生怯意。

    秦勇不想多看,打开玉盒,把这半截金蛇也放入盒中,可是在合上盒盖的那一瞬间,他仿佛眼前一花,恍惚间,好像盒子中的两缕金色都动弹了一下。

    秦勇忙重新打开盒盖,凝神细看,这一次看得真切,一切都无异常,都是再正常不过的样子。那三样东西都是好端瑞的,静静的躺在盒子里,只是那朵雷幻花,仿佛更显娇艳了。

    “一定是金蛇身上的金色太过耀眼,竟然晃得人眼都花了。”秦勇小声嘀咕着,也末再去多想,小心把玉盒揣入怀中,仔细收好。然后他又抬头望向那高耸的悬崖,在这里可以看见,那响雷劈过的岩石,就在二百多尺高的地方。那里新剥落出一大片的岩石,表层的色泽明显比其它地方白亮了许多,即使在这大雨中,也很容易就分辨出来。

    “那里会不会又冒出一株雷幻花?”秦勇忍不住心中冒出了一个念头,心思又活络起来。

    “一株就能换取十粒合气丸,再有十颗的话,娘亲一定可以彻底好起来。到那时,娘亲又可以慈祥而严厉的督促我和小妹练功读书,还会给小妹讲许多有趣的故事,她再也不用躺在床上,忍受那无尽的痛苦了。”秦勇盯着那处刚破雷轰击过的地方,脑海中不由的浮想联翩。在他眼里,那片刚始裸露在天地间的岩石上,好象正有一株娇艳的雷幻花狂风暴雨中变幻着、成长着、绽放着。

    “刚才的那道响雷,几乎直接轰落在那处岩壁之上,那里的雷电之气,一定浓厚无比,而涎生出雷幻花的可能性也一定会大了许多,我…要是不去看上一眼,日后回想起来,一定会后悔的。”

    想到这,他不由的吞了一口口水。

    此前,秦勇虽有二次在雷雨中登上悬崖的经历,但都是一无所获,可是这次,他不但见到了雷幻花,还顺利采摘到手,自然是信心大涨,而获取这灵花的欲望,也是斗然强烈了许多,虽然此时他的体力消耗甚多,再次攀崖的风险也相应增大了不少,但面对又采到一株雷幻花的诱惑,他怎么可能甘心错过。

    所以,他稍一犹豫以后,就狠下决心,决意再次攀上悬崖!

    他活动一下手脚,同时再次估算一下自己的体力,觉得此时的体能,虽不足以让他在这绝壁上活动太久时间,但仅是攀爬到那雷击之处,想来还是足够的。

    既然如此,那还犹豫什么!重新整理一下身上背负着的各种随身器具。然后细细观察着绝壁上的攀爬方向,很快就在心中推算出一条最佳攀爬路经。

    为了更好的节省体能,秦勇刻意放缓了攀爬的速度,动作上更是加倍的小心谨慎。

    大约用了半柱香的时间,他才一步一爬的抵达那片雷击之处,而这时,他已是累的气喘吁吁,颇有一种上气不接下气的感觉。

    抵达近处后,再看这块被天雷劈开的岩层,更是触目惊心,炸开的岩层几乎有半亩之大,岩石中心凹了进去,还残留有不少烧黑的痕迹。

    可惜的是,放眼看过去,四处都是光秃秃的坚硬岩石,除此之外,再也没有见到任何其它的东西。

    秦勇微微叹了一口气,略感失望。但转念一想,其实这才是正常的情况。

    像雷幻花这种天地灵草,原本就该是十分罕见才对,要是每次雷击之后,都会出现,反倒是不够正常了。

    “没有就没有吧,反正我已经采到一株了,也算是得偿所愿了。”秦勇自嘲的笑了一下。

    下崖的行程将会更加艰险,所以他没有立即折返,而是慢慢爬移到一处便于休整的凸处,准备先在这里先休息下,恢复一些气力后,再慢慢寻路下山。

    可就在此时,他突然感觉到,怀中的玉盒好象动了一下。

    怎么回事,玉盒怎么会动呢?

    秦勇觉得有点懵,心下觉得,那应该是自己的错觉吧。可是下一秒钟,秦勇脸色就大变了,因为他真的再一次的感受到,玉盒在他的怀里,颤动了一下。

    “难道……,那玉盒中的金蛇…并没有死透,又活转过来了。”秦勇的脑海里,不知为何,竟然闪现出这样一个古怪念头。

    这个想法让秦勇心底升出一股凉意,心里骤然紧张起来。他明白,自己真正担心和害怕的是什么!

    他并不是害怕那条金蛇活过来了,而是害怕……这活转过来的金蛇,会不会把同在盒子里雷幻花给吃了。

    秦勇猛然记忆起,以前常听到过一些传闻,不少经验丰富的老猎人都曾经说过——在大山深处的那些奇花异草,都极难采摘。因为这类奇花异草的附近,往往会有一些凶猛的野兽守护,禁止其它兽类或者人类接近。

    而那些凶兽守护在那里的目的,就是为了在那些奇花异草成熟时,第一时间吞噬掉……。

    一想到这些传闻,秦勇的心就更加慌乱了,毫无疑问,把雷幻花同金蛇放在一处,恐怕是一个十分愚蠢的举动。

    可是……谁又能想到,断为两截的金蛇,还能够活转过来呢!

    但如果不是那条金蛇,又还能有什么东西能在玉盒中动弹呢?

    在那一瞬间,秦勇冷汗都流出来了。他万分紧张的掏出玉盒,紧紧攥在手中。

    没有弄错,他又一次感受到,而且是十分清晰的感受到,有活物在玉盒中扭动着……。

    那一刻,秦勇只觉得嘴里满是苦涩的味道。

    自己怎么这么莽撞,还没弄清楚金蛇究竟是个什么东西,就把它放进玉盒里。

    秦勇长吸一口气,先让自己尽量冷静下来。现在,可还不是满心懊恼的时候。

    他并没有急着打开玉盒,而是先用蝇索,把自己牢牢拴紧在石崖上的木桩之上,调整好身体重心,确保将两只手都能腾出来。然后,才用一只手攥好单刀,另一只手则拿出另一根木桩,缓缓將置放在岩石上的玉盒盖子慢慢挑开。

    可是……!下一瞬间,盒子里的情形,让秦勇目瞪口呆。

    雷幻花还在,静静的躺在盒子里,但是……那条金蛇却消失不见了。

    金蛇呢?

    秦勇觉得匪夷所思,自己明明把两截金蛇都放入盒子里了,它又怎么会……凭空消失了。

    秦勇忍不住凑近玉盒,仔细察看,千真万确,盒子里就只有一株娇艳的雷幻花,那有半点金蛇的影子。

    就在这时,秦勇的心头,忽然又冒出一股危机感,而且这一次的危机感比刚才来的更为强烈。秦勇连忙抬起头来,迅速打量着身形四周的情况。

    一切正常!身周的各种事物,看上去都没有任何异状,就是那些岩石上的流水,也看不到有任何不对的地方。但是……,那种天生的危机感却愈来愈强烈,秦勇心跳加剧,汗毛直立!毫无疑问,致命的危险已经迫在眉睫!

    “危险……在盒子里!”

    不知为何,一个念头猛然在秦勇脑海中闪过。

    他的目光迅速转向玉盒,一幕令他难以置信的场景,不可思议的出现在眼前,玉盒里的雷幻花,竟然象活物一样,扭动起来,然后慢慢地抬起了头,六瓣形的花朵慢慢转向,正对着秦勇,但……那中间的花蕊却是金色的,三角形的,在那上面,还有两只腥红的眼睛。

    是金蛇的头!雷幻花的花蕊变成了金蛇的头!

    它正用一种恶毒凶残的目光,狠狠的瞪视着秦勇。

    那一瞬间,秦勇只觉得毛骨悚然,手足冰凉。

    而几乎就在同一时间,那朵娇艳无比的雷幻花,猛地跃起,窜了出来,速度竟是惊人的快,秦勇甚至无法看清它的身影,就惊觉它已扑入自己怀中,紧跟着,胸口上传来一阵刺痛,显然是被那个异物,狠狠的咬了一口。

    而且,秦勇立马感觉到,这条不知是花还是蛇的怪异生物,不光咬了自己,还在他身上扭动着,像是竭尽全力往他的身体内部钻去。

    秦勇想抬起手来,把它扯下来,但手才刚刚扬起,就已经全然麻木了,说什么也无法伸到胸前。而另一只手也同时没了知觉,手中的长砍刀再也无法握住,在一阵“叮叮当当”声响中,径直掉落到悬崖底下去了。

    这怪异生物的毒性竟是如此猛烈,几乎在咬中秦勇的同时,就让他彻底丧失了抵抗能力。

    随后,秦勇就觉得,头脑开始晕眩起来,心里也就知道,最多再有片刻时间,他就将彻底昏迷过去。而且,极有可能,再也不会醒转过来。在这生命仅存的最后一刻,秦勇心中,只来得及涌现一丝深深的懊悔。

    “哈哈……哈哈!”己经迷迷糊糊,快要晕厥的秦勇仿佛听到一个尖锐而怪异的声音,突兀的在脑海中响起。

    “哈……哈,金魔蛇!你偷偷躲到水底,妄想吞掉我,可你想不到吧,最终…却是我吃掉了你!”

    “哈哈……,还有这该死的人类,竟然妄图拿我的身体去炼药,哈……,你想炼了我,我就先炼了你,你想采摘我的身体,我就占据你的身体,哈……哈!”

    怪异而疯狂的声音在秦勇的脑海一阵一阵的涌现着,但意识开始模糊的秦勇已经没法思考了,全然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他只知道,在这悬崖上发生的一切,怎么都是那么的不可思议,那么的奇异,完全超出了他的认知。

    “哈哈,这身体的资质还算不错,等到我彻底炼化了你,也可算是一个天才级的寄宿体,哈……哈!”那声音还在继续着,似乎得意的忘乎所以了。

    就在这时,“轰隆!”一声惊天巨响在秦勇耳边响起,既使已经是半昏迷的秦勇,也还能强烈的感觉到,这声巨响带来的那种恐怖的剧烈震动。

    “天雷!怎么可能……”那一瞬间,那脑海中怪异的声音突然变成了凄厉的尖叫声,一种歇斯底里、恐怖绝望的尖声嘶叫……。

    秦勇昏昏沉沉中,只是觉的,自己的身体仿佛被那声惊天巨响给震碎了,被震裂成了无数碎片,随着那即將消亡的意识,越漂越远,很快就再也听不见任何声音。

    他彻底昏死过去了。

    就这样,也不知昏迷了多久,秦勇迷迷糊糊的感觉到一丝热意,确切的说,是感觉到一种炎热的气息从身体内部萌生出来,而这种炎热感还在逐次增强,最后……,竟然热得仿佛置身火海一样。

    秦勇在烈焰中挣扎着,奔跑着,却怎么也跑不出这无边的火海,他的皮肤烧化了,血液烧干了,筋骨也都化成了灰,他被越烧越小,最后烧成了灰烬,在接近烧光的最后一瞬间,他才发现,将他烧成灰烬的火焰,竟然全都是金色的……。

    又不知过了多久,秦勇仿佛恢复了一点知觉,终于在懵懵懂懂中,苏醒过来了。

    他有些茫然的睁开双眼,但很快反应过来,这时的他,正悬挂在半空当中,被一根绳索紧紧拴系着,在山风中不停的晃动着。

    秦勇慌忙伸手抓紧岩壁,迅速控制住身形,等到站稳才长吸一口气,缓缓定下神来。

    这才发现,四周已经是一片漆黑,不知不觉,竟然已经是深夜时分了。

    回想起先前那番恐怖经历,秦勇不由打了个寒颤,急忙伸手在胸口摸了摸,却是什么也没摸到,那似花以蛇的怪异生物,早就不见踪影了,而且,身上也没有任何被咬过的痕迹。

    “不会是真的钻进去了吧?”秦勇一阵迷糊,实在是不知道,先前发生的那些事,究竟是幻觉还是真有其事。他忐忑不安的又再细细查验了一遍,确实没在身上发觉任何创口。

    “我竟然还活着!”秦勇这才在震骇中,慢慢回过味来,顿时感到一种异样的惊喜,自己这是多么的幸运啊!这么逆天的侥幸,甚至连他自己…都有点不敢相信。

    岩石上的玉盒还摆放在原位,那里面……自然是空无一物了。

    秦勇定了定神,连忙收起玉盒,不敢再去想那些古怪恐怖的事情,更加没有心思待在悬崖上发怔。他简单松活一下四肢,然后将拴着自己的绳索解开,就开始着手移动脚步,小心翼翼的下崖。

    天空漆黑一片,看不见月亮,也没有半点星光,照理说,四周应该是漆黑一片才对,但秦勇都却是有点惊异的发现,下崖的路经竟然还能看得一清二楚。这一刻,秦勇才惊觉,自己的视力,原来是那么的出色。

    他虽然在这面悬崖上,爬上爬下已不知道多少次了,但却从来没有在黑夜里攀爬过。

    以前,秦勇很是以为,在黑夜中攀岩,应当是一件十分困难和危险的事。可现在,秦勇才知道,自己的估算错的有点错误。这漆黑的夜晚,并没有给他带来太多的不便,也没有增添什么障碍,他几乎是一口气就下到崖底,而且……还心不跳,气不喘,一副游刃有余的态势,好像比起白天,居然还少用了一点时间。

    “怎么会这么顺畅?”等下到地面后,秦勇一脸懵懂,很是困惑,他明显觉到,这趟下崖根本没有耗费多少体力,而他手上的劲道,脚上的力气,反倒像是增强了许多,每一个动作的施展,也都变得轻松容易。否则,他又怎能如此轻松的,就抵达悬崖底下。

    不过现在,显然不是去思考这些事情的时候,眼下的当务之急,自然是尽快找到自己失落的那把单刀。

    深更半夜,只身一人待在雷横山脉的森林里,其间危险是显而易见的,他必须赶紧找到一件兵器,才能拥有一份自保的能力。

    秦勇一边四下兜寻察找,一边提高警惕,随时聆听着四周的动静,令他欣慰的是,夜幕笼罩之下,所有的声音动静都变得十分清晰,很容易就分辨出声音来自何处。甚至连发出这些细微声响的动物,大致是那种类型,也能隐约分辨出来。

    听起来,一切还不算太糟,至少在身周百米范围之内,秦勇能清楚的听出来,没有什么大型猛兽游走存在,左右不过是一些小动物,被自己的动静掠扰到,在黑夜里,四下窸窸窣窣的跑动。

    “在这里。”秦勇高兴的叫了一声,从草丛中拾起自己的砍刀。这柄镔铁单刀还是去年,秦勇用一头亲手猎杀的野猪,换取得到的。单刀的质量还算不错,从那一百多尺的高处掉落下来,居然也没磕出什么大的豁口。

    只不过,好象变得轻巧了许多。

    秦勇摸了摸后脑勺,有些疑惑不解。不对!单刀当然不可能突然变轻了,应该是自己手上的气力增加了。

    “怎么会出现这种情况?”,秦勇又掂了掂手中的单刀,百思不解。

    不过,今天让他难以明白的事情,已经太多太多了,已经使得他都有些头脑麻木了。

    想要弄清楚自己的力气,究竟变大了没有,其实也很简单。

    秦勇把单刀插回腰间,左右张望了一下,然后走到崖底,寻见一块大岩石,外形棱角分明,厚重敦实,一眼望上去,估计要有一百斤以上的重量吧!

    他先暗自在心中估算了一下,这等重量大石头,要在以前,自己使出浑身力气,全力以赴,应该能将这块大石头轻松抱起,并抛到十尺开外。

    有了这层预估,秦勇不再犹豫,踏步上前,双手一合拢,就俯身抱起这块大石头。这一刻,他的心中立即已经肯定了一点,自己的力气的确是变大了不少。此时,这块石头在自己手中,完全没有了以往的那种沉甸感,根本就是轻轻松松的就抱了起来。

    那又究竟涨了多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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