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钦赐姻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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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凤城廖红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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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廖红老本名廖红镶,学识渊博,通文达艺,二十年前曾著《万卷论》,汇编了古往今来的经典著作,对诸多和近百年的科举题目进行了统一的论述,被皇上称为“国之上傅”,又是当朝的书法大家,其作品骨力开张,功力深厚,当朝皇帝即位诏书,都是廖红老所书写的。

    杨慕风摘下自己的玉坠,看了看,又戴了回去,自己已经戴了将近二十年了。三岁面圣,钦赐婚约,当时廖红老也是非常喜欢他,所以当即就把自己的“引首章”送给了他,并且收他为弟子。他十几岁又去兵装司,在当时的纪老指挥使的帮助下,将这枚“引首章”做成了项坠,随身携带。

    “引首章”刻着三个字“教无类”。语出《论语·卫灵公》:“子曰:‘有教无类。”

    廖红老告老还乡以后就在老家凤城,建了一座书院,名字就叫“无类书院”。

    “无类书院”在凤城几近中心的位置,廖红老声名在外,回到家乡建立书院,无论是大小官员,还是乡绅土豪,甚至平头百姓,自是有钱的出钱,有力的出力,只不过有的是为这位全国人民的老师在家乡建立书院由衷的高兴,有的则是抓住这千载难逢的机会给自己脸上贴金。

    虽在城中,当走进这书院时候却没有喧闹,只有朗朗的读书声。

    杨慕风此次前来拜见恩师,廖红老自是非常高兴。

    杨慕风拜倒在地,廖红老摸着杨慕风的头说道:“好孩子,你一定要成为国之栋梁,御敌于外,富民于内,我当时写《万卷论》颇有心得,今日送你一句话吧:无形就是有形,无法就是有法,这世间的学问都要抓住内在的规律灵活运用。致知在格物,物格而后知至。就是这个道理。”

    杨慕风再拜:弟子谨记。

    “起来喝茶吧,孩子!还有记住一定要把我给你的引首章收好,这枚章也许未来对你会有用处”

    杨慕风从脖子上摘下“引首章”的吊坠,恭敬的给廖红老看了一一下。

    廖红老点头微笑,杨慕风又戴了回去。

    杨慕风和廖红老畅谈许久

    因为阿依穆说本朝有通敌之人的事,始终萦绕心头,所以才依依不舍的和老师分别。

    杨慕风从“无类书院”回来后,一行人又继续东进。

    京都所有的街道都是笔直的,除了两侧的商铺和货摊,在这如棋盘布置的城市中,便是以皇宫为中心分布着王侯将相的府邸。

    令杨慕风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进了京都,还没下马,便被人城防营的官兵盘查,说是圣上有令,所有过往的车辆一律盘查,城防营的官兵虽然看到“睚眦牌”,有所顾忌,但依照圣旨办事,也是例行查验,楚潇潇和张容君下车,楚潇潇便问道:这位官差大哥,究竟是怎么回事?”

    官兵知道这是“金靴奖军”府的车马,自是毕恭毕敬:“回这位姑娘的话,这“金靴将军”府的车马,小的也料想是没有什么问题的,只不过最近北燕使团前来,上头命令咱们眼尖着点。”

    楚潇潇转过头去,问杨慕风:慕风哥哥,你听说了吗?

    杨慕风摇了摇头。

    二十多年前北燕皇帝遍率兵南下,连破三城,当朝太子则请圣旨,亲为元帅,以楚雄为先锋,北伐晋国,楚雄作战英勇,太子也是身先士卒,连续作战一个多月,自是人不卸甲,马不离鞍,,痛击北燕,一鼓作气,收复河山,大战告捷后,楚雄的战靴都被磨破了,回到中军大帐的时候,太子便亲自脱下战靴,赠与了楚雄,并说道:“岂曰无衣,与子同袍,岂曰无履,与子同靴”后来太子荣登大宝,楚雄便官拜“大将军”,圣上还赐给楚雄一双纯金打造的靴子,所以朝堂内外,平民百姓,均尊称楚雄为“金靴将军”,此战以后,北燕锐气大挫自是安静不少,近些年是因为北燕一直朝局不宁,六子夺嫡,再也没有对南朝有所觊觎

    楚潇潇回到将军府自是少不父亲的苛责与母亲的关怀,只是外使来朝,保卫司正是日夜值守,她哥哥楚湘也是走不开,不能看看回来的小妹和张容君。

    杨慕风与欧清回到了中丞府。

    欧清见礼以后,早早回卧房休息了。

    杨慕风则是拜见完母亲,然后和其父杨高远对坐饮茶了。

    父子除了说一些当朝时事之外,便是问起了“辨息功”的来历。

    杨高远说道:“孩子,你也长大了,这“辨息功”是太祖皇帝的宰相,在其年少出家为僧时,通过静思修禅偶然创出的宁神心法,可以感知周围人的呼吸。后来在朝为官,深得圣心,位极人臣。再后来幼主年少,太祖托孤,朝堂也是不宁,他便把“辨息功”传给了几位忠心耿耿的同僚,旨在互相无论何时何地,只要是有要事相商,或是消息互通。只要是静气凝神,就可以分辨几丈之内他人的呼吸,便可以保证谈话内容无人偷听。后来为保证万无一失,这位老丞相还成立了“潜龙会”,这潜龙会成员自是效忠陛下,忠心无二,但是我朝往往太子年幼,所以这“潜龙会”为了避免诸王夺位,便有这”潜龙会”划分为两派,一派是效忠陛下,一派是辅佐太子,这“皇上四座”当时均位列四部侍郎,苏德林是兵部侍郎、许敬三是礼部侍郎、沈恒是户部侍郎、彦平望是工部侍郎,都是先皇一系,和为父并不是一派,所以太子登基以后,四人遭到贬斥,不能为官,但是朝中自有“潜龙会”成员,便是给与照应,领他们一方为商,衣食无忧。

    杨慕风:“问道那在朝为官的哪几位是“潜龙会”成员呢?”

    杨高远摇摇头:“孩子,现在陛下春秋正盛,太子才三岁,只怕现在还不能全部告知与你,这是潜龙会的会规,目的在于防备官员年轻气盛,结党营私,会有不臣之心,”说罢杨高远,沉思了一会,轻声的自言自语:“这“潜龙会”的存在,有利有弊,终究也不知道是对是错。”

    杨高远又说道另外的话题:此次北晋使团前来,大概有两个目的:一、商议通商,二、试探虚实。

    杨慕风说道:“父亲所言极是,北晋近些年安稳不少,现如今只怕是狼子野心,孩儿听闻,现在大西国和西察汗国一直战火不断,只怕是大西国也是另有图谋。”

    杨高远点点头:“西察汗国虽然远没有大西国强大,但是好在兵将都是能骑善射,而且居所不定,大西国想着一举歼灭也是不太可能,怕只怕唇亡齿寒”

    杨慕风说道:“我曾经在巧合之下,解释了一位叫阿依穆的西察汗国女子,她说有一位大人物,私通大西国,最终也没说出叫什么。”

    杨高远:“此事非同小可,私通外敌,可是重罪,又涉及所谓的大人物,咱们一定要慎重,没有十足的把握决不能在朝堂之上有所非议,也有一种可能,就是她想离间我朝和大西国,不过还是谨慎些,我还是相信我儿的判断,你我父子留心便是。”

    杨高远和儿子谈至深夜,才各自回房。

    旭日冲破了黑暗的夜色来到了大地,大地则以一派生机盎然的景色迎接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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