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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为你袖手天下之拒婚四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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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章 让树成树:面皮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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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雨是一种宣泄。

    听雨是一种解压。

    可在云惠这处,偏不是如此。

    淅淅沥沥的雨声,昨日夜里便在耳旁,扰得她一夜心烦意乱。

    将将卯时,她便悄悄起了身,给小床上的月巴掖了掖被子,轻手轻脚地出了门。

    撑起门边的油纸伞,踏入雨中。

    滴答滴答雨滴错落跌宕,打在伞面上,仿如她现下烦躁的心。

    不知不觉中来到下山的路口,她顿然醒悟轻笑自嘲。转身行至一侧深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呼出后,她还是那个清清爽爽的云惠。

    竹林在雨中弥散出一股醉人的迷幻魅力,似淡雅又清香,还有着一股与泥土混合了的香气透散开来,沁入心脾,久久留香。

    她闭上双眼,心旷神怡。

    丢开油纸伞,沉浸其中。

    一粒粒春雨敲在她面上,闪闪的好像碎玉似的,令人看了不禁伫立。

    昨日事多,宵禁前胤禛才堪堪回府。

    听了暗卫的回禀,他恨不得立马杀过来拎着云惠问个清楚。

    不巧福晋受了寒凉发热,闹腾了一夜,又下起了雨,他便烦躁了整整一夜。前个时辰福晋退了热,他打马就来了小汤山。

    看见云惠那一瞬,他忽觉心安进了肚子里,好似失而复得般莫名却又奇妙。

    他

    何曾失去过?

    人闭着眼睛时耳力便会超出平常,马蹄声由远及近清清楚楚奔波在雨里,而后伫立她身旁。

    云惠掀开眼睑,回眸一望,是四爷。

    心说,他为何而来?

    全身都淋湿了。

    胤禛见云惠一动不动,眼底迷惑,脸上流淌着一道道雨水,似淌进了他心里,叮咚作响。

    只一瞬,他利落下马,朝云惠步去。

    心说,你就是个傻子,有伞为何不打,淋得这么湿,得了风寒该如何是好?

    心一紧,三四步跨去云惠身边。

    抬起手臂,撑直大掌,置于云惠天庭之上,替她挡雨。

    云惠被他这一系列行云流水的动作搞懵了,四爷还有这等操作?还有为什么她觉得这个动作,似曾相识。

    他那斜飞的英挺剑眉,谜之深邃锐利的黑眸,削薄轻抿的唇,棱角分明的轮廓,冷傲孤清却又盛气逼人,孑然独立间散发着傲视天地的强势。

    胤禛清冽的声调,似雨滴坠落,不带任何语气:“什么叫何必事事都求四爷?”

    “为何求别人而不求本贝勒?”

    “为何舍近求远?”

    语气中七成不甘、二成气恼、一成疑惑,本是旖旎之景,却被胤禛这三连拷问击得支离破碎。

    愣了一下,云惠扑哧一声笑了。

    心想,这天上下的又不是酸雨。

    她也学胤禛,将小巧玉手撑直比划着要给他挡雨,可她矮了些,一跳一跳的像个傻袍子。

    看得胤禛抿住唇才没笑出声。

    可惜,云惠是个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人。终是逗的胤禛也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才作罢。

    “哈哈!~”

    至于胤禛的三连问,她不回应,无需回应。

    胤禛亦不需她回应,问出来后那股无名火莫名其妙地消散了,仿若雨中的水雾,朦朦胧胧。

    春雨中,墨袍男子爽朗大笑,眉眼清透地低头看着白衣女子胡乱耍闹,好不温馨。

    春雨并未惊扰他们,惊扰的却是目睹那温馨的眼。

    春雨贵如油,下得满街流;

    滑倒解学士,笑坏一群牛。

    雨水节是二十四节气之中的第二个节气。

    这天通常出嫁之女要回家探望父母,要给母亲送一段红绸和炖一罐肉,感谢父母的养育之恩。

    久不怀孕的女子,则由母亲为其缝制一条红裤子,穿到贴身处,保佑其尽快怀孕生子。

    她想回家。

    雨水节气怎的也要持续上半月有余,期间天气变化不定,忽冷忽热,乍暖还寒,是全年寒潮过程出现最多的时节之一。

    云惠换了身衣裳出来时,宋氏正与胤禛说笑,虽不知讲了什么,但宋氏很开心。

    见她出来,宋氏朝胤禛行礼告退:“谢爷恩赐,妾先告辞了。”

    “告辞?宋姐姐这是要去哪?”

    云惠几步过去紧紧挽上宋氏的藕臂。

    莞尔一笑,宋氏朝她解释:“今日雨水节,爷准了我回家探望父母。”

    “如此好事!”

    将宋氏接出来是为了解毒,却不曾想过出了府便自由了许多,宋氏也能回家看看。宋氏曾与她说过,若有机会出府定要回家看看倒是她疏忽了。

    “那姐姐可要好好住上几日,不过可别见着了亲妹子就忘了我呀!”

    “嗯我定照你说的做,转身便忘了你!”

    “呀,姐姐何时学得油嘴滑舌了?”

    “强将手下无弱兵,除了你还有谁。”

    “哈哈,姐姐说什么便是什么。”

    “那我先走,改日回来。”

    “嗯,路上小心。”

    宋氏走后,云惠掩去一瞬落寞,转头对着胤禛嬉笑:“既然您都晓得了,那您什么时候帮我寻人呀?”

    “”胤禛眉头轻挑:“你想何时?”

    云惠想都不想便脱口而出:“现在,立刻,马上就寻!”

    这答案听的胤禛眉头直抽抽,还真是这句啊扶额捏了捏眉心傲声拿捏:“爷何曾答应过,要帮你寻?”

    云惠立马楚楚可怜:“您不答应?”

    “你求——”

    “啊呀!爷爷爷~~”云惠拉上胤禛的小拇指就撒娇:“求求您了嘛~~您不帮人家寻,人家何年马月才能寻到吖?”

    瞧她那小脸上眉头间皱起小川,唇红齿白地对着他娇嗔,胤禛立马软了,轻哼一声强势挽尊:“急甚?”

    “急啊爷~~十万火急!!!”

    胤禛正要开口,又被云惠堵了回去。

    “求您了嘛,嗯?”

    “嗯?”

    “嗯?~~~”

    “嗯。”再不应了她,胤禛的心怕是要被她那沉吟给挠烂了。

    趁云惠撤离之际,他忍不住捏着云惠的下颚,问了句:“你这面皮怎如此厚?”

    “”

    面皮说她脸皮厚?

    所谓的面子,她才不在乎。

    与其畏首畏尾,什么也不敢说,什么也不敢做,不如厚脸皮一点,把自己想要的都表达出来。

    她可没去找他要!

    这不是他自己撞上来的吗?

    再说了,脸皮厚也是一种才华!

    正所谓:脸皮有多厚,舞台就有多大。

    李宗吾先生在他的《厚黑学》一书中,就十分推崇厚脸皮。还有很多成功人士,对厚脸皮也是十分褒奖。

    “什么是脸面?我们干大事的从来不要脸,脸皮可以撕下来扔到地上,踹几脚,扬长而去,不屑一顾。”

    这可是前太平洋总裁严介和说的,而任正非则更直截了当:“只有不要脸的人,才会成为成功的人。”

    是以,不要小看每个敢于厚脸皮的人!

    因为他们内心强大,敢于突破,只会越来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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