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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为你袖手天下之拒婚四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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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八章 让树成树:打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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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是要跑出去寻云中君,一起想法子。

    偏在跨出大门那一刹动弹不得,不过惊鸿一瞥,胜却人间无数,又不容半分痴想。

    世人皆道有匪君子,如切如磋,所道皆是他。他自带贵气,安静中气吞山河,像个偏偏浊世世佳公子。积石如玉,列松如翠,风华内敛,当世无双,似乎一切美好的词都用在他的身上,也道不尽他的儒雅。

    他梨涡浅笑,玉口轻唤:“云惠姑娘。”

    “梧岗师傅!~”云惠荡漾着心神,眼笑眉飞地瞧着乐凤鸣。他身着柔蓝色长衫一手雕漆提梁盒,一手红木小匣子,肩披似火霞云,踏着霞光,从容不破踱步而来。

    晃神间,竟令云惠生出了一种“采和一手把篮挑”的错觉。

    八仙过海,各显神通。

    蓝采和便是其中老六。

    据传,蓝采和十八岁就接了爷爷的班开始行医。他常常独自进山采药,饿了吃野果灵药,渴了喝泉水。

    一天,他手拿药篮进入山中,走到一个荷花池畔,巧遇全真二祖钟离权和仙女何仙姑后,因其痴心相救得二位仙人指点,从而得道成仙,飞去了那天上仙境蓬莱岛。

    踏歌踏歌蓝采和,世界能几何。

    亦有人说蓝采和是唐朝人,飞升前常穿破蓝衫,一脚穿靴,一脚跣露,手持三尺长大拍版,行乞闹市,乘醉而歌。歌词随意而作,歌中充满了仙意,而且变幻莫测。

    他还把得到的钱穿在绳子上拖着走,就是掉了也不顾。有时赠与穷人家,有时花在酒肆中,如此周游天下。

    蓝采和穿破蓝衫,梧岗师傅穿新蓝衫,自是有新旧之别。

    但却遮不住她和梧岗师傅与蓝采和,颇有志同道合之处。

    待乐凤鸣来到近前,云惠开口第一句便是:“梧岗师傅,您这新衣真是好看!”

    “”瞳孔一缩,乐凤鸣心中诧异。

    云惠姑娘夸人如此直接?

    一早起身,他特意将这件柔蓝似水的长衫挑了出来挂在一旁,待将药室打理好后,一得空便换上新衣来了小汤山。

    其实他平日着装都简单朴素方便即可,可今日来见云惠姑娘,他想不简单些。

    瞧乐凤鸣梨涡渐粉,云惠不觉齿粲起来:“那日相救之情还未多谢梧岗师傅,应云惠携礼前去拜谢才是。”

    乐凤鸣急忙冲她摇手:“云惠姑娘不用当回事,施恩不图报,我并未”并未做什么值得她拜谢之事。

    云惠可不这么想。

    受恩不忘报,善良的人都该有福报。

    便知乐凤鸣品行高洁,云惠暗暗记在心里不再强求:“那我邀梧岗师傅品茶可好?”

    “好,甚好。”

    抬脚之际,云惠又瞧见梧岗师傅身后有个熟悉的身影缓缓走近。

    定睛一看,原是云中君。

    他一肩扛着锄头,一手提着破竹篮,白衣上尽是泥土污垢,行走间还露出几个破洞

    梧岗师傅云中君蓝采和

    这云中君倒比梧岗师傅还有蓝采和之风范!

    云惠扑哧一声开怀大笑:“哈哈云中君你!”

    乐凤鸣微微一顿,眼底闪过几丝诧色,他还从未见过谁家女子笑得如云惠这般花枝乱颤,不顾颜面

    再顺着她那目光看向来人,这才明了一二。

    被这两道目光盯着打量,云中君才最是郁闷。想都不用想,定是自个儿足够狼狈才惹得云惠如此笑他。

    捏起眉头与云惠抱怨:“唉,挖竹笋时险些跌下山坡,笋子是捡了回来篮子却摔烂了,就连我这身衣裳也不能再要了”

    乐凤鸣听后倒是十分同情他。

    不料云惠的态度却截然不同。

    不安慰他便罢了,还一边抢他的破篮子,一边满脸鄙夷

    更有甚者,还转身拉上那个谦谦公子有说有笑:“梧岗师傅,待会儿您多喝几盏茶,我叫月半用这鲜笋煲个野鸡汤,您给伯母带回去尝尝鲜。”

    云中君登时心凉了半截,剑眉一挑朝着前面渐行渐远的背影大喊:“你都不问问我有没有受伤啊!”

    只见云惠回过头来,对他比了几个口型。

    “玉,面,哪,吒。”

    “”

    转过头偷笑的云惠,不用问都晓得他并未受伤。倒不是因那玉面哪吒的称号,而是以一个大夫的犀利眼光看他走路的样子就知道他没一点儿问题。

    云中君本是豁达之人,否则云惠也不会与他玩笑戏闹。

    毕竟开玩笑也是要分人的。

    熟悉的人随便开开玩笑是没有问题的,即使玩笑过了点,因为彼此相互了解,一般都不会伤和气。而不熟悉的人或是不分场合的随随便便信口开河,嘻嘻哈哈,也许就会让对方感到难堪而反感你。

    山上这几日,除了就寝的那几个时辰之外,她几乎都跟云中君泡在一起规划建手术室的事儿。

    不敢说百分百地了解他,也对他了解了七八分。

    与他不熟时,他便像那高山松般傲气凌人。熟了之后才发现,他还有十分可爱的一面,就像松林里的小松鼠,心明眼亮,机智勤劳。

    若细想下来,其实第一次见他时他便是这般,从未刻意伪装,只是客气而已。

    说白了,就是认生。

    这不,换了身儿衣裳,照样来了竹亭。

    微微一笑,云惠给他斟了一盏茶继续与梧岗师傅聊方才的话题。

    “只听说他是广陵人。”

    “广陵县应属扬州,家父乃是宁波慈溪县人,距扬州不甚远,倒是能帮你打探一二。”

    “那可真是太好了,多谢梧岗师傅。”

    “呵呵,不用与我客气。”

    云中君听的云里雾里,终于按耐不住插了一嘴:“打探什么?或许我也能帮上忙。”

    人多力量大,云惠等的就是他这一句。

    “我还听说,那黄履庄的奇器发明不仅轰动了扬州城,而且远近闻名,便是宣城的梅文鼎大家都对他十分赞赏,还慕名去过他家。”

    “黄履庄不曾听说,梅文鼎大人我倒是见过。”

    “那梅大人现在何处?”

    “梅大人十几年前来过京城,现已年近古稀,应是回宣城颐养天年去了,倒也与扬州不甚远。”

    “可与京城甚远啊”

    “瞧你这愁眉苦脸的,这事儿找四爷给你办不就成了,左右他只需张口吩咐下去罢了。”

    “何必事事都求四爷,我自个儿就能办。”

    “你这不是舍近求远?”

    “既上了小汤山,与你最近才是。”

    “”

    女人心,海底针。

    多亏他没着了女人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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