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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剑无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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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莫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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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人,我们回来了!”欢快的女声在门外响起,把林子墨从回忆拉回了现实。

    “进来吧!”林子墨定了定神说道。

    两个绝世美人站在面前,让林子墨的心情也变得爽朗了起来。

    此时的莫寒已经换下道袍,穿上了鹅黄色的罗裙。“主人,按您的吩咐这三个月来我们一直在留意金剑山庄的动静。您看,这是他们发出的英雄帖,看来真的准备对付您呢。”

    林子墨打开帖子,看后轻蔑一笑,这的确是金剑山庄的行事风格,颠倒黑白寡廉鲜耻。

    “嗬,这金剑山庄里没有一个好东西。主人,您打算怎么办?”紫灵气得小脸通红,一幅要深入龙潭虎穴手刃潘玉郎的样子。

    “不急,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既然他们执意要开这个英雄大会,我们不如登门拜访,会一会他们。”

    说完正事,莫寒和紫灵又像往常也一样,一个给子墨收拾房间,一个打开包袱拿出了路上买的各种小吃、水果。不一会儿,三个人便围桌而坐,开始吃饭聊天。

    子墨看着眼前的两个大小美人,好像每次都有不一样的感受。

    莫寒虽然只有二十二岁却端庄稳重,年轻姣好的的面容隐隐带着莫名的忧伤,让每一个看到她的痴情种子,都产生想要照顾她一辈子的冲动。莫寒对子墨像一个姐姐一般,一路上把他照料得无微不至。还记得第一次见到莫寒,是在子墨出山的第二年。他按照师父的嘱托游历江湖,到处增长见识。有一次,他夜里到山中习练轻功,忽然听到远处的山神庙中隐隐传来人声。他立刻催动真气,双脚如同两个船桨一般,平地生出一阵旋风来,子墨好像被急风吹动的的落叶抵近山神庙前。子墨纵身跳上屋顶,揭开一片灰瓦向下张望。屋内一个年轻女子被三个猥琐的乞丐逼在墙角,手中的剑颤抖着指向面前三人,口中不住地喘着粗气,目光中充满愤怒和恐惧。“姑娘,你就别挣扎了。我们兄弟几个从风雷镇就盯上你了,刚才在聚贤楼吃饭的时候,你的菜里已经被下了软香散,在每动一次真气药力就深入一分,料你武功再高今天也逃不出我们的手掌心了,就陪我们快活一番又有何不可呢?”“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把我们哥几个惹急了,可不管什么怜香惜玉!”“大哥、二哥费什么话,我看这小妮子的气力已经耗得差不多了,咱们一起上看她如何招架!”“无耻!我今天就算死在这里,也不会让你们得逞!”女子说罢便回臂收剑,眼看便要刎颈自戕。千钧一发,耳边只听得一阵哗啦啦碎瓦落地之声,一个黑影径直落在地面中央,吓得三个乞丐连滚带爬散在两侧,立时把各自的打狗棒横在身前。“这位朋友,什么来路?”为首的疤瘌脸乞丐壮胆问道。“俺是过路的,天气太热正躺在屋顶睡觉呢,不想这老瓦太不结实,一不留神就掉屋里来了。各位长老在这干啥呢?没耽误你们办正事吧?”林子墨故意呆头呆脑的样子,拿出一副憨子相。丐帮弟子到底还是见过世面,一眼就看出眼前这个少年绝非等闲之辈,从刚才神不知鬼不觉地潜伏房顶,到随瓦落地气不长出,就知道身上至少有十年的内家功夫。“呃,这个,我们奉命追捕帮中叛徒一路到此……是我们自己帮中的事儿!”秃头乞丐人蠢嘴快,说完这句话恨不得抽自己俩大耳刮子。

    “哦,可我听说丐帮从来不收女弟子啊,贵帮改规矩了?”

    “这个……那个……嗯……”

    “好啦,几位不就是想找点乐子么?酒色财气,一辈子就这么点事儿,有啥藏着掖着的?”林子墨揶揄道。

    几个乞丐以为林子墨也是同道中人,这才放下戒备。“既然如此,咱们一起乐呵乐呵?”

    听得此言,墙角那女子气的脸色通红,“呸!不要脸!”

    林子墨突然大笑:“哈哈,不瞒几位大哥说。我这人还有点臭毛病,就不爱和别人分享东西,从来都是吃独食。这小娘子,你们就让给我吧,而且绝不让你们吃亏。”

    一直没出声的独眼龙乞丐问道:“咋的?这到手的小美人就让给你了?我们还不吃亏?你能给我们啥好处?”

    “自然有好处,你们把这姑娘给我留下,我便把你们几人的性命留下,这买卖还不划算?”林子墨依旧笑着,话语中却透出冷冷的杀气。

    “就凭你?敢和我们丐帮作对,我看你是找死!”疤瘌脸一使眼色,三个乞丐同时抡起打狗棒,齐声发喊打出一套阵法来,瞬时将林子墨围在当中,棍子像雨点一样分上中下三路朝林子墨打来。林子墨也不闪躲,手中宝剑铮地一声带着寒光飞出剑鞘,电光石火间在庙堂中映出无数道光影,三个乞丐手中的打狗棒几乎同时发出咔嚓一声脆响。林子墨潇洒地挽了个剑花,啪的一声收剑入鞘。地上,打狗棒的竹节碎落一地,三个乞丐的表情仿佛凝固了一般,眨眼的功夫他们每人都身中一剑。只中一剑,因为这一剑足以送他们归西。秃头乞丐脖子上多了一个血窟窿,伸手去堵时却已经来不及了,尸身咚地一声砸在地上;独眼龙变成了无眼龙,长剑从他的右眼贯穿整个脑袋,从今天开始,眼睛对他来说已经不重要了;年纪最大的疤瘌脸用手捂着自己的胸口,咳出一口鲜血,望着林子墨手中那口宝剑,眼中充满了惊恐:“不可能,不可能!这是,青霜剑?”估计疤瘌脸死前最后悔的事,就是没有第一眼认出少年手中的青霜剑。死在这口剑下的人,也许十个中有九个都产生过这样的懊悔。本来他还想问林子墨是陈百川的什么人,现在他只能去问阎王了。扑通一声,疤瘌脸也倒在了地上的血泊之中。

    林子墨看了看地上的三具死尸,摇头叹气说:“真麻烦!”随即挽起袖子把死人都拖到房后,一脚一脚地踢进山涧了事。回到屋里,林子墨才想起墙角还有个姑娘,因为药力发作的原因已经昏睡过去。他上前推了两下,女子仍旧没有反应,看来药力确实生猛。林子墨想,若是把他背回客栈,虽然十几里山路对自己不是什么难事,但还是不如就守在这里勉强度过一夜来得省事。打定了主意,林子墨将供桌清理出来,回身抱起女子放了上去。林子墨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这才端详起供桌上的美人来。这姑娘脸型标志,面色白嫩,一缕黑发被汗水粘在粉腮上,长长的睫毛上还挂着晶莹的泪珠。刚才身处险境,她显得那么倔强不屈,此刻松弛下来,自然流露的女儿态,让人看了不免让人心生怜爱。往下看去,这姑娘身披一件黑色的斗篷,里面是一身浅绿色的短打,胸口随着呼吸上下起伏,好像洪波涌起的海面,令人遐想。“也不知这姑娘从哪里来,也不找人搭个伴,今晚幸亏遇到了我。”想到这里,林子墨心中还有那么一点得意,随即以脚点地跃上房梁,就卧在檩子上睡了下来。

    太阳照进山神庙的时候,林子墨才满足地伸了一个拦腰,从房梁上一跃而下。想起昨晚桌上还有个一姑娘,转身去看时却没了人影。想来,姑娘既然能走,身体应该已经没有大碍。子墨虽然没和姑娘告别,心里有点失落,但终究是做了一件好事,还是感到爽快。推开庙门时,却见昨天的姑娘就站在院子中央,见到子墨推门出来,连忙快步上前施礼:“恩公在上,请受莫寒一拜!”子墨连忙把女子扶起,这才知道女子的名字叫莫寒。原来那乞丐下的软香散虽然药性猛烈,维持时间却不长,只要不动真气,一个时辰便可全解。莫寒凌晨醒来后,见自己躺在供桌之上心里先是一惊,连忙去摸自己的衣裳,见自己穿戴齐齐整整,身上也没有任何异样,这才放下心来。回想起昨晚一个少年从天而降,还用言语戏谑了几个乞丐一番,接着就见少年拔出宝剑带出一道寒光,恰在此时自己药性发作,随即不省人事。心中正想着恩公去哪了?忽听得房梁上传来轻微的鼾声。莫寒捂嘴一笑,把门掩上,直奔山下的小溪——昨晚一战,她早已花容凌乱,她要趁着恩公醒来前把自己梳洗一番,再好好向他道谢。

    两人聊起来才知莫寒也是孤儿,自幼在一个道观长大,得一道姑传授武功,师傅不忍让其在道观陪自己孤独终老,便让她独自下山去寻自己的一世尘缘,并说踏入江湖也是一种修行。得知林子墨的身世后,莫寒当即说道:“看来恩公就是莫寒的尘缘,如果不嫌弃就让我陪在您身边,从今天起莫寒就当您是主人!咱们一起闯荡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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