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谅山军营的新兵全部到达军营后,军营南边的驾驶员培训中心和警察培训班交警培训班的所有学员们都提前毕业,从哪里来的就回到哪里去。而且暂时没有开办第二批的意图,因为刘远方要集中精力来训练这批新兵,而且还有中南营的战士也该进行射击搏杀等方面的培训了。
中南营的第一二批学员,从新兵营下队就开始学驾驶学修车补胎学挖掘机推土机学电工钳工电焊工,从来没有学过射击和刺刀搏杀。
除了刘远方郭阳张昊高强赵志阳外,没有几个人知道,在谅山军营后面的军械库里,现在静悄悄的躺着1000支bq-001和大量的定制。
对于拥有现代军工技术和成型成套机械设备的大华集团来说,制造bq-001这种燧发枪真是一种无聊的工作,没有哪怕一丁点的技术挑战,只有有足够的物资和熟练工人,一天一千只成品枪都没有问题。
新兵的训练已经开始了,谅山军营的南侧原本的驾驶员训练中心被正在进行初步训练的新兵占的满满的。而大华中南营的战士在医士班回基地医院后也全部回到了谅山军营,除了白天正常的大生产活动外也开始了新的学习科目,每天晚上中南营战士的学习课程加了一门《燧发枪原理与三段击战术》,每天三支连队轮流一支值守,另外两个连队在军营东边山中的靶场里进行bq-001的练习。
在154八年(嘉靖二十七年),明军收复了被倭寇和葡萄牙殖民者占据的浙江双屿,缴获了一批铁炮(日式火绳枪)和善于制造铁炮的工匠。这批性能优良的火绳枪引起了明廷高层的重视,由马宪、李槐等人研究仿造并加以改进,经过十年努力,终于在155八年(嘉靖三十七)年制成中国的第一批火绳枪。这批据称性能“比西蕃尤为精绝”的火绳枪有一万把,大部分装备给沿海的抗倭将士。
这些火绳枪被称为“鸟铳”。这么称呼可能有三种原因:一是命中率高,“十发有八九中,即飞鸟之在林,皆可射落”(《武备志》),就是连林中的飞鸟也能击落;二是枪形好似鸟嘴,故又名“鸟嘴铳”;三是扣动扳机击发时,龙头衔夹火绳叩向药池的动作好似小鸟啄水,故名“鸟铳”。鸟铳的装备对于明军来说是一项革命性的飞跃,由火门枪时代跨入了火绳枪时代。比起以往的火铳,鸟铳有诸多突破性的优点:1 枪型更轻便,口径小,便于携带足够弹丸,且安装弯形便持枪,配以扳机便于击发。以往的火铳基本上是圆筒状,发射是一手托住铳身,另一手手持火褶点燃,这样便难以瞄准且极其不适。而鸟铳则可一手托铳,另一手既能通过握住从容瞄准,又能腾出手指来扣动扳机,保证了发射效果。2 设有准星和照门,可以三点一线瞄准目标作精确打击,大大提高了命中率,而不像原来的火铳仅凭经验瞄准。3 使用火绳枪机,扣动扳机即可发射,比以往的火铳像点爆竹般的点火方式要方便可靠得多,而且延时短。这是火绳枪不同于火门枪(火铳)的最大区别之处。鸟铳的装备使得明军的单兵火器打击能力和效率都大大提高,很快成为步兵的主要装备之一。
从本质上来说,鸟铳算不上中国土生土长的火器,而是外国舶来品。鸟铳源于葡萄牙火绳枪和日本铁炮。在1543年(日本天文12年)一艘葡萄牙商船来到日本萨摩南部的种子岛,他们携带的火绳枪引起了第十四代岛主“种子岛时尧”的兴趣,以重金买下两支。次年他派工匠向葡萄牙人学习造枪之法,依赖当地成熟的炼铁工艺,于1545年制成了日式火绳枪,名曰“铁炮”。铁炮比葡萄牙人的火绳枪工艺和性能更加优良,尾部加闭气螺栓解决了密封问题,射程和威力都有较大提高,因此很快应用于军阀间的混战。织田信长的三段击战术,标志着日本的火绳枪战术达到世界一流水平。其实早在正德年间,葡萄牙人便带着火绳枪来到中国,只是这些火绳枪是早期产品,性能不佳,因而没有引起明廷的兴趣。而随着倭寇的猖獗,铁炮作为侵略工具进入中国,最终被明朝军方制成鸟铳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鸟铳的外形及结构与同时期的西方火绳枪并无多大区别,只是西方火绳枪的火绳夹(明代称之为“龙头”)是由前向后击发,便于士兵顺手向前拖住火绳;鸟铳则是由后向前击发,火绳向后托,可能是为了防止火绳击向药池时火星溅向射手。如果这个时候明朝的掌控者们能充分意识到火枪(鸟铳)的重要性,积极发展火器,研发更加先进的燧发枪,连发枪相信大明的科技绝对会屹立在世界之巅。
比如戚家军很快将鸟铳手编入了鸳鸯阵,每小队增加了两名鸟铳手,配合各种冷兵器作战。戚继光在《练兵实纪》和《纪效新书》等著作中对鸟铳的使用、战术以及鸟铳手的训练等作了严格要求。佛朗机、虎蹲炮、鸟铳、快枪、火箭成了戚家军的标准火器配备。
在戚继光之前,明朝的军队中比较重视的是个人能力和技艺,而团队的整体协作往往被忽视了。戚继光在训练新军的时候,就特别注意团队的整体协作和密切配合。一个鸳鸯阵的步兵班总共有12名士兵组成,基本配置如下:队长1名。主要负责全阵的指挥和协调。
火伕1名。
小型圆形藤牌兵1名。位于阵型的左前方,主要任务是匍匐前进,并在牌后投掷标枪,引诱敌兵离开有利的防御位置。
大型长方五角形藤牌兵1名。位于阵型的右前方,主要任务是保持既得的位置,稳定本队的阵脚。
狼筅兵2名。位于藤牌兵后面,他们手执狼筅,即连枝带叶的大毛竹,长一丈三尺左右。当前方的圆形藤牌兵引诱敌兵成功后,立即用狼筅将敌兵扫倒于地。狼筅兵不需要什么特别的技术,臂力过人就可以胜任,主要任务除了扫倒敌兵外,还有隐蔽的作用,可以为本阵士兵壮胆。
长枪兵4名。位于狼筅兵的后方,担任攻击的主力。当狼筅兵将敌方扫倒之后,立即一跃而上,将倒地的敌人戳死戳伤。
镋钯兵2名。镋钯为山字型,铁制,长七八尺,顶端的凹下处放置火箭,即系有爆杖的箭,点燃后可以直冲敌阵。镋钯兵的主要职责是保护本队的后方,警戒侧后方,必要时也可以支援前面的伙伴,构成第二线的攻击力量。
这个由十二人组成的步兵班是一个有机的整体,预定的战术要想取得成功,必须依赖各个士兵的分工协作。才能完全发挥出鸳鸯阵矛盾皆有、长短兼具,充分发挥了各种兵器的效能。当然战术规定也并非一成不变,在敌情和地形许可的情况下,全队也可以一分为二,成为两个横队和敌人拼杀。
在嘉靖四十年,大批倭寇窜入花街一带抢掠,戚家军首次排出鸳鸯阵法,在鸟铳、弓、弩、火箭的配合下,一举杀敌三万多人。台州保卫战中,戚继光以1500人在山林中伏击倭寇2000多人,待敌人进入伏击圈后,戚家军又列出鸳鸯阵,向敌军勇猛冲杀,使得倭寇全面崩溃,被斩首或者坠崖者甚多。戚继光依靠鸳鸯阵,大破倭寇于东南沿海,九战九捷,使倭患得到逐步平息。
不管什么阵法,实战中能够打胜仗就是好阵法。戚家军有鸳鸯阵,三段击就是燧发枪火绳枪时代使用最广的战术。三段击在日本和欧洲和中国都是不同的。大明沐英的三段击是在南对战象兵时使用的,本质上是轮射。三个人一组,你射完就退后安子弹,第二个人去射,第三个人就位准备然后这样循环下去。这种三段击可以极大地提高射击的密度,速度与持续性,而在强度上稍差。实际上就是把自己的枪兵分为三部分,一轮一轮射,明代的著名将军剑圣俞大猷曾经也使用过这种战术并命名为三叠式。
而日本的三段击则是两个概念,说到日本的三段击,日本人立花道雪创造了一种三段击,被常称为是三倍速射击法。这种射击方式是结合立花道雪所创造的早合技术,因为早合缩短间隔的机理是通过减少填装步骤,所以只需要一个人就足够了。而三倍速则是指比起最早的繁琐的填装方式,这种早合的填装方式可以比以前提速将近三倍,所以和三段击实际上也是不同的。而什么是三段击呢?织田信长的三段击应用于著名的长篠之战,当时信长用3000铁炮队战胜了号称天下无敌甲信骑兵队,而这里的三段击是三人一组,用一杆枪。由射的最准的那个负责射击,也就是扣扳机,而剩下的两个人一个人准备子弹,并在射击完成后把子弹安入枪膛中,另一个人则是调正火绳,与更换火绳,三个人完成一项工作,节省了很多时间。通常一个人装填火枪射击一次要20多秒,但是三段击的射速可以缩减到三分之一,这个三段击很类似现代的流水线作业,是很实用的火枪使用策略。和沐英三段击不同,可能速度并没有沐英三段击射速快,但是在射击强度上要远远高出沐英的三叠式,这也使二者最本质不同。
而严格说来,欧洲应该是没有三段击的,欧洲所谓的“三段击”最早应该来源于瑞典古斯塔夫二世在“三十年战争”时的军事改革,瑞典的步兵战术参照了荷兰莫里斯改革的成果,使用纵深六排的士兵在开火后进行队列变换反转装填,用这种方法来保证持续的火力,实际上准确的说应当叫“六排三段击”,在需要一阵猛烈射击的时候,则后两排士兵插上,三排士兵一起立体开火,给予敌人毁灭性的弹雨打击,即所谓的“古斯塔夫雷霆”。
为什么同样或者说类似的战术,在大明(中国)日本欧洲却有截然不同的效果,而导致三方各自发展的不同呢?其实就是火器的技术水平导致的,沐英时期大明用的是火铳(手铳),信长时期用的是铁炮(火绳枪),而腓特烈二世时期欧洲用的是火枪(燧发枪)。燧发枪在古斯塔夫时期是每分钟2发,腓特烈二世时期是每分钟5发,而织田信长的火绳枪应该达不到这个水平,所以除了”三段击“,他还需要士兵守住拒马栅栏。至于沐英,以手铳的技术水平,说他能用”三段击“的间隙时间完成装填,并应用于实战,也只是对付叛军大象等野兽兵种时才可以,如果对面也是拥有火器的正规部队,估计沐英的一世英名也要蒙尘。
大华中南营的战士们根本不清楚,他们现在学习的燧发枪知识和三段击战术理论知识都是在这个阶段世界领先的知识,拿出任何一项到日本,到欧洲都会被部队奉为神明,引起军事将领们巨大的震惊。
随着第一期各地域选送的培训的驾驶员警察交警全部回归,大华集团驾驶员警察和交警极度短缺的情况暂时得到一定的缓解,随之解放了一批穿越而来的士官。穿越而来的每一个人都是珍贵的宝贝,仅仅充当司机交警警察确实有点屈才。同时,大华集团的运输速度猛降,随处可见宽阔的水泥大道上,一些面色铁青神情紧张的青年司机驾驶着各种巨大的运输车辆以每小时20到30公里的速度龟行。而大华控制区内一些关键的路口处,也出现了穿着作训服,袖子上带着写着醒目“交警”二字红袖箍的交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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