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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的转折16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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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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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呵,阮老大,今天吹的啥风啊?整这么七大碟子八大碗的,儿子结婚呢?”看上去矮小瘦弱的黎三全在屋子里嬉皮笑脸的和阮鹏开玩笑。

    钱大礼黎三全是阮鹏手下最得力的两员大将,两人都三十出头,正当壮年,可以说三个人这些年多次出生入死才挣下现在这份家业,今天二人得到阮鹏托人的传信,说中午在家里设宴喝酒,自从大华股份接手谅山,这哥仨为了避风头就没有团聚过,于是得到口信,这二人早早的就赶到了阮鹏的家里。

    “来,咱们哥几个好久没聚了,先走几个。”三个以前同生共死的哥们推杯换盏吃喝起来。

    酒过三巡,已经喝面红耳热的三人边喝边聊起来,说起以前在一起的兄弟们,那个在那处因为什么原因再也回不来了,那个兄弟因为什么原因被大明的官府抓起来处死了,三人一边喝一边缅怀着过去一个个熟悉的兄弟,可惜以前的这些好兄弟现在不在了,也过不上现在的好日子了。

    正说的火热呢,老大阮鹏把酒杯一放:“大礼,三儿你们俩说说,咱们这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出生入死的,图的啥??”

    大礼轻笑一声:“我的鹏哥,还能图啥,图的不是赚几个银子,老婆孩子能吃饱,有衣服穿,孩子能认几个字,以后比咱们出息呗。”

    脸都红了的三全表示抗议:“你说的也对,也不对,咱们不光是这,还想要吃肉,吃好的穿好的,最好在讨两个小妾,这日子才叫日子。”

    呵呵笑笑,阮鹏点点头:“你们说的对啊,咱们不要命的干不就是图赚点银子,能吃上肉,老婆孩子跟着咱们不受罪。你们哥俩说,这些年你们跟着哥哥我赚着银子没?现在的生活和以前比怎么样了?”

    “滋”干了一杯,大礼抹抹嘴角的酒渍:“鹏哥,说这干啥哩?你还能不知道我和三儿的家以前啥样,那时候的家叫家吗,茅草屋四面漏风,外面大雨里面小雨,外面没人看得起,家里没有媳妇娶。这跟着你混这些年,虽然说担惊受怕,但是现在我和三儿的孩子都好几个了,你看三儿这小子,手里有几个钱就嘚瑟的,最近还捯饬着准备收一个小妾呢。”

    三全慌不迭的摇手:“瞎说,那还不是你弟妹前些年小产之后一直再没怀孕,怕再也怀不上,就张罗着找个小的好给我们黎家再生几个。谁像你啊,晚上没事干一早就上床,只顾朝前使劲了,嫂子一年一个娃像下蛋似的。”

    夹了一筷子菜放入嘴中,大礼嘟囔着:“你说晚上不干这事还能干啥。我住的那条街虽然偏僻点小点,也亏的这些年跟着鹏哥,在街上我家现在也数一数二的大户了。还是三儿,你小子早就是他们家那街上数的上号的。”

    大礼和三全二人哈哈直笑,显然对现在的生活非常满意:“对了鹏哥,你问这干啥哩?难不成你还能短了银子,你要是有急事需要调些头寸就直说啊,别整这些酒菜来堵我们哥俩的嘴,多的没有,千儿八百两的你只管张嘴。”

    听着两个老兄弟肆无忌惮的玩笑,玩笑中感受到兄弟们之间真挚的感情,阮鹏的心里热乎乎的:“大礼三儿,今天喊你们喝酒确实有件事,但是这件事干系太大,而且非常危险,你们这样子让我有点张不开嘴。”

    一听有事,已经喝的面红耳赤的大礼和三全都放下筷子,脸上嬉闹的笑脸也严肃了起来:“鹏哥,咱们是一起交过命的兄弟,什么事情都不用担心我们哥俩,鹏哥你把啥事先说出来,我们哥俩听着呢。”

    端起面前的酒盏一饮而尽,阮鹏用袖子擦拭一下嘴角:“以前你我兄弟,一起出生入死,才挣下现在这份家业,最起码和家人已经衣食无忧了。但是两位兄弟,你们可曾记得我们在南宁府和田州土州(今天的百色为明田州土州地)看到的那些难民吗?”

    听到这话连平素嬉皮笑脸的三儿都正经了起来:“阮老大,那些难民谁能忘啊?那还是人吗?跟地府里面爬出来的恶鬼差不多,只要见过一次谁敢忘啊!”

    “嗯!”阮鹏重重的点下头:“这次喊你们俩过来,就是为了搞一票大的!”

    一听说搞大的,醉眼惺忪的大礼和三儿立马精神起来:“阮老大,不用说,我们哥俩肯定跟你走,你说咋搞咱们就咋搞,缺啥你只管张嘴,我们铁定办妥当!”

    “这次这票和以前的不同,我这里给你们说好了,你们回去好好想想,如果愿意,将来刀山火海咱们哥三一起趟,谁也不埋怨谁,如果你们俩不同意,只当老哥我喝醉了放了个屁。”

    “阮哥你这说的啥话,你只管说,我们听着呢。”

    “好!”阮鹏起身看看门外窗边,确定四下无人,把窗户和门都关紧了顶严了,来到就桌边,把指南针计划内容原原本本的讲给了大礼和三儿。

    听到这个计划,连平素胆大包天的大礼和三儿都面面相觑,这难度不是一星半点的大啊。

    在古代,一般的老百姓们并不会选择去走私,他们不仅是没有渠道,而且基本上也都是想过安分守己的太平日子。往往走上走私这条道路的,都是一些手握权力的朝中大臣,他们不仅有渠道、人力、物力、财力去搭建一条完整的走私线路,而且他们还有能力将这事完美的隐藏在暗处。

    而私下走私的,无不是胆大妄为的亡命之徒,而在走私的货物中,最为暴利的一项应该就是盐了,毕竟盐这种生活必须品,就和水一样重要,是百姓的日常必需,其需求量是特别大的。而朝廷为了盐市的稳定,都是采取官方来负责售卖的制度。因而,选择走私盐就是一条风险极大的道路,基本上一经查实,就会被直接处死。明朝之后,走私成为了国家打击的重要对象,特别是贩卖私盐被列为是重罪,如果贩卖私盐被抓到那么轻则处死,重则可能还要连累家人。明朝的刑法极其严重,小小的一句话说错了都可能引来杀身之祸,何况是走私贩卖私盐这样重大的罪行呢。

    冒着杀头灭门的风险进行走私,目的自然是赚取银子,只要有人在有银子赚就有需求,所以走私自古有之,你是除不掉的。资本会逃避动乱和纷争,是胆怯的。这当然是真的,却不是全面的真理。像自然据说惧怕真空一样,资本惧怕没有利润或利润过于微小的情况。一有适当的利润,资本就会非常胆壮起来。只要有10%的利润,它就会到处专被人使用;有20%,就会活泼起来;有50%,就会引起积极的冒险;有100%,就会使人不顾一切法律;有300%,就会使人不怕犯罪,甚至不怕绞首的危险。如果动乱和纷争会带来利润,它就会鼓励它们。走私和奴隶贸易就是证据。

    所以如果是仅仅因为赚取银子而重操旧业进行盐和其他货物的走私,大礼和三儿都可以理解,但是现在冒着这么大的风险却是为了一些和自己完全无干的难民,这就让大礼和三儿想不通了,自家的小日子过的舒舒服服的,干嘛冒风险去帮助那些又脏又臭颠沛流离无家可归的大明难民呢?

    看着两个人疑虑的眼神和一脸的不解,阮鹏点点头:“我知道你们是觉得我准备干的这一票是出力不讨好的事,按理说那些大明的难民的死活和我们有什么关系呢?可是兄弟们,地藏王菩萨有“地狱不空,誓不成佛”的大愿,愿渡尽一切恶道众生,然后才成佛果。我阮鹏虽无菩萨之大能大愿,但是亲眼看到无辜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如坠地狱,心中不免凄切。虽然我人回到谅山,但是心里深处一直隐隐作痛,昨日得大华集团刘营长等人点拨,才意识到像你我这种人原本不是恶人,我们本来只是普通的百姓,只是生活所迫,为了生存才不得不冒险进行走私赚钱养家,如今虽然你我兄弟已经衣食无忧,但是亲眼所见还有很多的老百姓还处在饥饿交迫的境地,不管这些百姓是安南人还是大明人,说穿了都是人命一条,其实没有什么大的区别。我想趁我现在还有点能力,不如去拯救这些难民,不管能够救多少,哪怕只能救回一条性命,我也会感到我这辈子没有白活,在我临死的时候,我会告诉儿子阮雄,你爹我是个好人,我也曾经救过人!这样我就算是死也可以瞑目了。

    这次和你们俩商量一下,我准备和大华集团合作,如果你们俩也愿意,那咱们三合力搞一票大的,我也不求这些难民能念着咱们的好,只想着等到咱们老了,干不动了,咱三坐在院子里吹着风晒着太阳喝着酒说起咱们哥仨干过的事,想起我们曾经救过的人,我觉得这样才不虚此生。”

    三儿瞄了一眼大礼,扭头看向阮鹏:“阮老大,你说的对,但是这些救苦救难的事情是佛祖才能做的,咱们去救人这事也行,但是这酬劳”

    盯着三儿阮鹏不慌不忙伸出一根手指:“亲自带回谅山交给谅山管委会的难民,成年男丁每人一两,儿童老人妇孺减半;在大明境内聚拢难民,由大华集团出兵带回的,每十人一两,儿童老人妇孺减半;指引难民南下至谅山的,每五十人一两,儿童老人妇孺减半。”

    大礼三儿两人相视一眼,这条件简直太优厚了,自己去过南宁府和田州土州,那路边稻田里,随处可见无家可归逃避战乱的百姓啊,这只用指引来谅山自己就有银子拿,这简直太爽了,这山里隐秘的小道自己知道好几条呢。

    俗话说:蟹有蟹道,虾有虾道。在广西南部似乎无边无际的大山中,也有类似于茶马古道的小道存在,而走私的盐贩子大多走的是这类小道,广西南部这些道路的特点就是崎岖隐秘,路上基本没有官府的隘口,但是道路狭窄,运输工具主要是骡马人力。

    三儿和大礼相互交流一下眼神,大礼伸手一拍桌子:“阮老大,这事我们干了,你就说啥时候出发吧?”

    虽然两个老兄弟老伙计已经应允,但是阮鹏的脸色依然很沉重:“好,明天开始我们三个将一起到一个隐秘的地方进行特训,什么时间训练合格才能出发。”

    “特训?”

    “是的,特别的训练,大华集团安全局局长已经专门安排了人对我们进行特训,以便能我们能顺利的完成指南针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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