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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柴才子过招魔女总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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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1章 横生过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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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是嗦卟啊,书白读了!”

    任拂衣颠了颠手中的简历,满心不甘地走出人才市场。

    抬头看天,六月的艳阳,可真是刺眼啊,不过此刻的任拂衣,身上并没觉得有多么热,心里反倒是有些发凉。

    看着手中花了他将近两天生活费打印,却没有递出哪怕一份的一沓简历,任拂衣叹了口气,终究是忍住,没有将它们丢到一旁的垃圾桶里。

    “才子?废柴还差不多!”

    任拂衣有些自嘲,他是同学们眼中实打实的才子,说是“琴棋书画,经史子集,样样都行”也毫不为过,可这又如何,又不能当饭吃,更不能换份工作!

    “嗦卟!”任拂衣越想越憋屈,忍不住又狠狠地骂了一句。

    “嗦卟”是他的口头禅,可没人知道它的意思,同学和朋友只知道肯定不是好话,每当别人让任拂衣极度不爽或任拂衣自己极度不爽的时候,就会来上这么一句!

    有时候那些人实在忍不住问任拂衣是什么意思,他却是死活都不说,翻脸也不说。

    任拂衣是才子,才子就应该远离粗野,他当然不会告诉那些货们,说“嗦卟”是sb的文发音,而sb又是英文“sn f bih”的简称。

    在任拂衣看来,sb相比现在流行到渣的“sb”,除了多一个“”外,还显得更有段位一些,而这,正好是才子的专利。

    可现在,任拂衣已全然没有了这些心思,他很想直接骂出“sn f bih”,可是习惯性使然,骂出口的,还是“嗦卟”二字。

    “咕咕”,肚子叫了起来,早饭都没吃,跑来排队,想要赶早进场,图个彩头,结果却是现在这副灰溜溜的衰样。

    “算了,先医饱肚子再说,这破人才市场,再也不来了!”

    任拂衣团了团手中的简历,回头最后一次看了看人才市场的大门,心里发狠道。

    空着肚子,有些心不在焉地往学校的方向走去,任拂衣打算到学校后门的川胖子,叫上一个羊肉锅仔,两瓶啤酒,狠狠地奢侈一回,然后回到宿舍大睡一场,去掉今天的晦气!

    人才市场离学校并不远,步行也就十五分钟左右。

    任拂衣很快走到一处路口,绿灯亮起,正准备过斑马线时,右方一阵巨大的轰鸣声响起,紧跟着一辆白色宝马如脱缰地野马般,直飚而来,带起漫天灰尘。

    一个正拖着买菜小车的中年妇女,满脸惊恐地看着飞驰过来的宝马车,已是吓得浑身颤抖,一动也动不了。

    那辆宝马的司机显然也是发现了情况不妙,猛踩刹车,同时往右急打方向盘,可是因为赶时间而想抢黄灯的车速,又怎能短时间内降得下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车子撞向那吓呆了的中年妇女。

    “嗦卟啊!”任拂衣低骂一声,顾不得多想,迅速丢掉将手中的简历,右脚跺地,身体迅若奔雷地弹向白色宝马车,同时双掌带出一股阵风,击向宝马的车身部位!

    “刺啦”,一声刺耳的声音响起,汽车以一种比较怪异地姿势,毫厘之差地向右侧横着掠过中年妇女,撞飞了她拖着的小车,里面的蔬菜、酱油等洒落一地,然后戛然停住。

    宝马车窗摇下,一个戴着墨镜的少女探出头来,摘下墨镜,脸青唇白地看向中年妇女。

    中年妇女知道此刻才回过神来,“啊”地叫了一声,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拍着胸前不停地道:“吓死我了,吓死我了,差点就见了阎王了。”

    任拂衣和那少女见中年妇女只是受了惊吓,身体却是毫发无损,同时都松了口气。

    任拂衣上前扶起中年妇女,怒视脸上恢复血色的少女道:“你怎么开车的?”

    少女也知道自己理亏,不敢回嘴,径自摇下车窗,发动引擎,准备开车离开。

    任拂衣见这个肇事者竟然连一句交代都没有,就想闪人,气不打一处来,身子一晃,便挡在了宝马的车头前!

    车窗再次摇下,少女探出头来,急声道:“喂,你干什么?快让开,我赶时间!”

    任拂衣怒极,冷笑道:“赶时间?我怎么感觉是赶着投胎?你知不知道,刚才差点就害了条人命么?”

    少女见任拂衣出言不善,也火了,提高音量道:“怎么就害了人命了?”那老女人不还好好地站在那里么?

    “老人家没事,不代表你就可以没事人似地地开溜!先不说老人家受到巨大惊吓,就看这一地的狼藉,你是不是应该道个歉?做人最基本的道理都不懂?”

    “就算要我道歉,也该是那个老女人要求,你凭什么来横插一杠?吃饱了撑地,多管闲事!”

    任拂衣无语了,斜睨少女一眼,“横插一杠?多管闲事?你真以为是刚才是老天开眼,帮你躲过一劫?”

    少女见任拂衣神色有异,上下打量了他一下,讥笑道:“总不会是你这种穷酸模样的家伙,帮我躲过一劫吧?”

    任拂衣的卖相其实算不错了,一米八零的身高,剑眉朗目,猿臂蜂腰,精神帅小伙一个,奈何身上廉价的白色恤和半旧牛仔裤,裤子上系着的还是大一新生军训后都会扔掉的武装皮带,完全印证了少女口中的“穷酸”二字。

    任拂衣本想说“要不是我这个穷酸……”,脑海中突然闪出老爹那句话,“轻易莫动武,动武必受苦”,动武不是说要揍人,而是刚才他在千钧一发之际,出手掌击了宝马车,因这一掌之助,宝马车险而又险地侧横了过去,才没撞上人。

    深吸一口气,任拂衣压下怒火,平静地道:“今天你不给个说法,休想走得了!”

    少女频频看表,显然是真有急事,见任拂衣死活挡在车前,气急道:“你到底让不让开?”

    任拂衣双手抱在胸前,看着少女,冷笑不语。

    这时已有好些人围了过来看热闹,有些看到事情经过的都忍不住指责少女的不是和无礼,少女脸上红一阵白一阵,脸色也越来越难看。

    终于忍不住,少女打开车门,跳了出来,却不想脚上的高跟鞋不给力,落地的时候,差点崴了脚,引得人群又一阵哄笑。

    任拂衣见了,嗤笑一声,“哟嗬,戴墨镜、穿高跟、超速开车,女司机能干的事,你都凑齐活了,倒让我想起了一句话。”

    少女本要发火,闻言一呆,本能地问道:“什么话?”

    “女子无车便是德!”

    任拂衣满脸鄙夷地看着少女,一字一句道。

    “你!”

    少女指着任拂衣,气得说不出话来,“你到底想怎样?有你这么胡搅蛮缠的人么?”

    任拂衣道:“看来你不只是耳朵不好使,记性也不行,很简单,道歉,给老人家道歉!”

    这时被撞的中年妇女心软起来,向任拂衣道:“小伙子,这位姑娘也是无心,我看就算了吧,我反正也没事。”

    任拂衣坚持道:“大娘,不能就这么算了,这种人,一定得给她个教训,不然真以为自己天老大,地老二,她老三了!”

    少女见苦主都不追究了,任拂衣这个局外人反倒是越来越来劲,像是明白了什么,冷笑一声,俯身从车里拎出一个提包,快速地从里面抽出一沓百元大钞,抖出一片声响,轻蔑道:“我算是明白了,你是想要钱,对吧,你们这种人,都是这样,这些够不够?不够我再加!”

    “真是叔可忍,婶不可忍!”

    任拂衣气得差点吐出一口老血,现在的他,最烦就是有人用钱砸他,尤其是用不属于他的钱砸他,怒道:“收回你的臭钱,还是那句话,不道歉,想走,没门!”

    这时一个便衣警察走了过来,出示了证件后,问明了事件的经过,向那少女严肃地道:“姑娘,这件事确实你有错在先,这个小伙子要求你道歉,是合理也是应该的。”

    少女见警察也这么说,周围的人又像看猴子似的看着她,万般无奈,只好银牙一咬,走到中年妇女面前,低声道:“大娘,对不起,我不该那么开车,让您受惊了。”

    中年妇女忙摆了摆手,温声笑道:“没关系,没关系,反正我也没受伤,不过你下次开车可真得注意了。”

    任拂衣重重地“咳”了一声,示意少女,还有自己。

    少女脸色铁青地走过来,违心地道:“对不起!”

    任拂衣见不得少女不情不愿的样子,故意大声道:“你说什么,我没听见。”

    周围众人再次爆发出一阵哄笑,少女又羞又气,眸内已然带了泪花,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大声道:“对……不……起!”

    然后伸手一抹眼眶,头也不回地钻进车内,“砰”地大力关上车门,发动引擎,再不发一言。

    任拂衣出了口恶气,舒服了不少,也就不为己甚,让开了道路,不过又是红灯了,少女车子只能原地继续等待。

    围观众人见没有热闹可看,也就一哄而散了。

    任拂衣上前帮中年妇女捡拾了地上的蔬菜等东西后,也捡起了散落一地的简历。

    正准备转身走人,“哗”地一声,宝马车的车窗又摇了下来,露出少女铁青色的脸。

    “不知死活的家伙,我记住你了,总有一天,我要让你为今天的行为后悔!我保证!”

    少女冷冷地道,同时银牙发出一阵格格错动的声音。

    “还没完没了了!”

    任拂衣一翻白眼,懒得再理会这个不可理喻的疯女人,嘴里很干脆地蹦出一个字:“滚!”

    奇怪地是,少女这次反倒没有动怒,满脸嘲讽:“刚才是哪个说做人要有礼貌的?”

    任拂衣点了点头,“要礼貌是吧?”

    “please 滚(请滚)!”

    少女终于色变,知道怎么都斗不过眼前这个讨厌的家伙了,恨恨地骂了句,“贱人”,拉上车窗,疾驰而去!

    过了红绿灯后不久,少女又来了个急刹车,坐在车内,真是越想越气,越想越恨!

    天之娇女的濮天月,何曾受过这么大的憋屈?

    气得她心口疼,气得她几乎忘了自己原本还有急事要办!

    忽然,濮天月发现前面挡风玻璃上贴着张a4纸张样的东西,因有字的一面向内,右上角隐隐约约还看到贴着一张小一寸的登记照。

    濮天月心中一动,连忙下车,取下那张a4纸,回到车内,仔细一看,濮天月瞬间有些发呆,随后便露出了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

    “任拂衣,中原师大,求职简历,冤家路窄,不是么?”

    “六月债,还得快!我说过,总要让你后悔今天的行为的!”

    濮天月心情一下子好了起来,将简历丢到副驾上位子上,哼着轻快地小调,发动了车子。

    再看简历上那张照片,赫然便是那模样虽然端正,却怎么看都透着点不是好人的任拂衣。

    当然,这都是濮天月心中对任拂衣的定位,把她濮大小姐,濮总裁往死里得罪了的,怎么会是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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