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泉右手拿刀左手握拳,不管是杀气还是气势,都达到莲顶点。
三个外修的修士举着各自的武器,朝着孔泉冲了过来。三人冲过来的方向各不同,一个从上至下,一个从左至右,一个从后往前。
孔泉一人立于此地,不动如山,手高高举起。
“翻山!!”
顿时,原本只有内修修为的孔泉突然变得气势滔天起来,刀把至刀锋,自成了一股一往无前的气势。
他调转刀头,一刀刺入地中。
旁边的三人只感觉身体突然不受自己的控制,都被撞飞了出去。
此时少莫也跑到了此地,他目瞪口呆地看着孔泉原先的动作,这可不是什么乱挥刀,这是一刀法,如果能学会,自身力量绝对会有非常的提升!
从最下面到上面一共二十个台阶,震开三人后,孔泉一步做两步,直接飞身上了第九层台阶,城主府内,一人手持巨弓,一箭射出。
孔泉前面一气还未用完,刀锋反转,刀箭相撞,箭断刀飞。
孔泉吃痛,往后倒退两步,双手往背后一抹,两把短剑出现在手中,还没给那个弓箭手反应的机会,他直接抛出了左手的短剑,紧接着一跳跳八步,曾此空荡再换一气。
那把小剑直接刺穿了弓箭手的胸膛,插在了屋檐上。
刚才的三人早已各换一气,三人再次冲了上来。
三道蕴含着恐怖力量的拳头离孔泉近在咫尺,只见光速出手,一剑印入了其中一人的脸,其后另外一只手张开手掌,接住了这道攻击,可惜对方的速度实在是快,最后一道攻击还是硬生生地砸到了孔泉的身上。
孔泉喷出一口鲜血,以手中拳头为支点旋转反身,一脚踢死了打中自己的人,紧接着把手中那人一甩,自己又落回了十五层。
紧紧数息便发生了这么多事,就连站在门外的少莫也章目结舌。
孔泉把又涌上喉咙的鲜血吞了回去,脚尖点地,直接飞上了最高层。
钱池坐在一个木椅上,看着满身血迹的孔泉,而两人中间,便是那早已冰凉的李谆楠。
“呵呵,袭杀宣城城主,当诛!”
他的手上竟然一直握着一把上好箭的弓弩。
只要他轻轻一按,就可以把孔泉置于死地,但是他没有。
孔泉没有时间去思索为什么对方不杀自己,把李谆楠车道扯到了背上,然后马上脚底抹油,跑走了。
感受到背后那具早已没有温度的身体,孔泉用力咬了咬发紫的嘴唇,一步飞出了城主府。
他轻轻把李谆楠放在马背上,招了招手,用沙哑的声音叫来了少莫。
还没等少莫反应过来,孔泉便把他扔到了马上,指了指副城主府的方向。
少莫没有犹如,拍了拍马背,便扬长而去。
若在这里磨磨唧唧的,搞不好到时候就得要老方丈来给三人收尸了。
孔泉不紧不慢地跳上了马,眼睛却始终都盯着走出大门,立于台阶之上的钱池。
钱池笑了笑,朝他招了招手。
杀人诛心。
如果你孔泉不想像李谆楠一样英年早逝的话,那就趴下,做一条好狗。
钱池玩味地看着夕阳的余晖。
“接下来,便轮到那群和尚了。”
远在泉溪京城,一股滔天战意从一座小院子里散发出来。
一个老头子坐在院子里,他旁边的事物通通化为乌有。
“哈哈哈哈,好一个世道不公!!”
“那我倒要看看,你们要怎么样,才能平复老子这颗想屠杀全安的心!”
站在门口的两个守卫早已消失在了空中。
老人跳出跳出庭院,犹如流星一般落入了一座高高酒楼的顶层。
当他落地的一瞬间,半个顶层都破烂在空中,他拉过一把椅子,坐在上面,亦有宗师之姿。
“老子读完了这天下的书,骂完了这全安的人,唯独是没有守住我那唯一的儿子啊。”
一代宗师,怅然若失,已成泪人。
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
他枯瘦的右手,往空中一抓,顶楼上所有的事物都聚集在了一起,只见他一挥,巨球朝着写着全安两字的门牌飞去。
一名声音拔出腰间的长剑,路边的百姓只看到夕阳仿佛被砍成了两半,一人巍然矗立在城门下,手中长剑入鞘,依旧闪闪发亮,如同新的一样。
“李丘山!!竟敢在京城作乱!!”
全安有四门,全安有四将,门在城在,人在门在。
恬赤,西门将领。
“看来泉溪手笔到是大,挥挥手就叫一个武圣来送命,不是人在门在吗,那今天老夫就打烂这四座门!”
李丘山气息一变,只见一道长虹划过夜空,朝西门砸去。
但凡能修出武夫心境的,都不会和普通人过不去,当时什么屠城不过一时气话,但是如果有人要拦住自己发怒的话,那必须要打死!
李丘山双手汇集着两股气流,犹如两条蛟龙,一拳一拳倾泻而出。
恬赤手中的剑已经快到了出现残影,原本锋利的剑刃竟已变得坑坑洼洼了。
恬赤一剑划出,想趁对方躲开赶快换一气,怎能想到李丘山一只手便把他的攻击给打开,另外一只手掌出拳收,一拳捶在了他的心头上。
恬赤只感觉一鲜血从空中止不住地喷出,而他自己则一下撞上了城门了,他看着手中的剑,只感觉体内翻江倒海,现在就连换气都奇痛无比。
一名宗师很可怕,一名发怒的宗师更可怕。
哪怕武圣的宗师只有一境之隔,但是差距却是那么的明显。
就在这时,从街道两边飞射出两道人影,一人手上持刀,一人手上什么也没有,两个拳头却有气运环绕。
南北两将齐至。
李丘山往后退步,脸色阴沉地看着把手西门的三将。
“西,你怎么样?”
南问到,四将都称对方为东西南北,所以把手西门的恬赤自然就叫作西。
恬赤苦笑道:”很糟,恐怕要靠你们俩了。“
北不屑地看了他一眼,手中的气运幻作两条巨蟒,他双手一挥,两条巨蟒直冲天际。
李丘山冷笑道:“我今天把你们全都打废,看皇帝老二会不会心疼。”
他两手向前,捏住了两个蛇头,一用力,瞬间捏爆了。
南把刀横在胸前。
“请!”
李丘山悍然落地,只不过数息便来到了三人身前,两只手向前推去,刀把和掌心撞在一起,东退后两步,一个转身手中的刀已经横了过来,他脚尖轻轻点地。身体已经飞在了半空中。
而就在刚刚,北的手成爪形,一爪抓向李丘山的头,李丘山也是轻轻一跳,而下一秒,南已经在他面前了,正常来说,刀比拳慢,但是现在不一样,南的刀已经举过了头顶,一刀划下。
从右肩到左腰,李丘山身上出现了一个浅浅的血痕。
李丘山和南两人分别落回了城墙和屋檐上。
“真当我辈读书人好欺负!!”
李丘山,满脸凶狠,只见他两指朝天,两指朝地,大喊道
“请!”
读书人的气运,从始至终都处于这天地的巅峰,只不过少有人可以掌控的了。“
四道洪荒之气从天上落下,落入全安,此时,这泉溪京城之上,亦是天地异象。
恬赤只感觉一股可以把自己撕碎的力量的撞击到他的身上,但是不过几次眨眼,他就来到来远处。
一袭蓝衣站在他的旁边,他手中拿着一把铁剑。
另外三道洪流分别落在了南北和西门上。
硝烟过去,南北都躺在来地上,呼吸垂危,而那昨晚还无比雄伟的西墙现在只不过是一片废墟。
李丘山大口喘着气,鼻孔嘴角和耳朵都流出来鲜血。
当众人都以为一切结束时,皇宫方向,一股可怕的杀气爆发来出来。
那东门武圣终是来了。
他立在离李丘山百米开外的屋顶上,箭以上弦,弓以拉满,武圣的全力一箭已经悄然出弓。
一把飞剑一剑便砍断了飞在空中的飞箭。
而那飞剑也被打进了一个石柱顶端。
东一愣,随着怒吼道:”徐岚!!“
”在呢~“
一道懒洋洋的声音响起,一道蓝衣轻轻地落在了石柱上,他那指尖轻轻一挑,便把入地三尺的铁剑拔出。
他把剑收进剑鞘,转过身,鞠了一躬
“师叔好!”
“师叔?”
李丘山一脸诧异地看着面前这个不过三十出头的年轻人,突然想起来什么
“徐岚小子!都长这么了!哈哈哈哈!老杨那老疯子现在怎么样!死了吗?”
徐岚尴尬地笑了笑:“还在呢”
随后他严肃地站直,说道:“师叔,走吧,那你有一个马车,已经给过铜钱了。”
只见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颤颤巍巍地骑在马上,不敢相信地看着几个如同神仙一样的人。
“那就谢谢了,改天我再去探望你和老杨。”
李丘山也收起笑脸,说完,便跳到来马车旁。
“小伙子,快走!”
那马夫颤抖地爬上马,咽了口口水。
“驾“
”怎么小声?没吃饭吗!“
”驾!!“
徐岚看着远去的马车,囔囔自语道。
”师叔言重了。“
说完他转过头去,举起手中的剑,指着那气急败坏的东门武圣。
”你刚才叫我干啥?“
多年以后,京城的人们还记得,那一日,一个老头子变出了天地异像,一个蓝衣剑客独坐城门上,让几百骑兵都不得出城,他门还记得,那一天,他们心里最强的全安四将被打成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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