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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舞九霄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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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痛我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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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我们相识太晚,年轻的我们没有勇气去战胜心底的犹豫,陆枫的鼻子有些酸酸的,呼吸也渐渐变得急促,无言的晶莹从眼角滑落。

    红叶听到那边有低低啜泣的声响,不禁芳心一颤,道:“枫,你怎么了?没事吧?”

    “没什么,只是鼻子塞住了。”陆枫揉了揉鼻子,哽咽着说。“忘了告诉你,上次我向你提到的那只石蟹,被我爸用必扑不小心给闷死了,也是昨晚的事。

    哎,真可怜,这只石蟹在我家不吃不喝已经生存了两个月,原打算在观音生日那天放归于自然,可它就这么死了,也许这就是命运吧。”

    陆枫起身来到镜前,看着自己憔悴的面容,红肿的双眼,他擦了擦残留的泪痕,轻哼了声,这又是何苦呢?只是当眼泪流下来的那一刻,才知道,分手也是另一种明白。即使那领悟让我痛彻心扉。

    中午,陆枫亲手为自己炒了一碗香喷喷的蛋炒饭,还冲了一包鲜美的紫菜汤,是那晚和红叶买笛子时一起买的,好久没这么痛痛快快地吃一顿了,今天晚上还得上夜班,还是先好好睡一觉,养足精神。

    又是小灵通的铃声惊醒了沉睡中的他,谁啊,真烦,陆枫嘟嚷着,刚想去接,那铃声就断了,一看屏幕是红叶的手机号码。以往遇上这事,他一定会心急地打过去询问情况,可这次没有。

    不知怎么,从昨晚到现在,他的心里有一种从未有过的平静。朦朦胧胧中总在问自己:是否曾真正爱过那个女孩,为何直到现在连一丝感觉都没有呢。

    铃声又响起,传来的并不是亲切可人的声音,而是一首张信哲的歌‘别怕我伤心’,好久没有你的信,好久没有人陪我谈心,怀念你柔情似水的眼睛,是 我天空最美丽的星星……歌词中的某些东西把他的心攥得紧紧的。

    “怎么样,还可以吧!”歌到中途,红叶的声音蓦地窜了出来。握在掌心的容颜,在细雨过后的清新空气里笑颜如花。而我的手里满是疼惜。一夜没睡,只是为了更近的把你溶化在我的心里。念了一夜的你,只是希望,在下一个瞬间,你能感受我的存在。

    “挺好听的。”陆枫意由未尽道。

    “那再给你听一下吧。”红叶继续播放道。

    ‘我不敢给你太多谎言,是因为我们太年轻,你追求的是浪漫感觉,还是那不必负责任的热情……’

    音乐声灭时,他还沉浸在心的乐声中。时间一点一点的在睁只眼闭只眼间流逝,而一段距离延伸着我太多的想念。

    我甚至渴望某天自己能轻然的踏在这些想念之上,去感觉它的牢固。我看到自己对你的那种无助。闭合的眼朦朦的笑意,空空的什么都没有找到。我只是看到你的影子,在屋内的空气里,温温柔柔的对着我笑。

    挂下电话,陆枫再也睡不着,打开电脑,恍惚间听见qq上有人在喊:“凤舞大哥。”原来是才子苍城冷月,在网上陆枫的网名叫凤舞九天,喻意着乘风起舞,舞于九天之上的人生目标。

    在网上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叫他大哥,陆枫忍不住开心,呵呵道:“别这么叫,太客气了。苍城兄,你的网名一定也蕴含着什么深义吧!”

    “呵,也没什么,分开来也就是一座苍凉的城市里一束古老的冷冷月光,用了几年吧,和从前的名字天堂雪一样,都够辽远的,是私人性质的东西。”

    文字是一种爱,属于过去,属于忧伤。高考完那年,我烧了写了两年的文字,以为自己不再写东西了,可是办不到,那感觉很痛苦,忧伤与回忆共存。甚至现在上自习时也莫名其妙的写着诗。成绩很烂,昨天很烂,青春只留回忆。

    这网名背后透着份苍凉,陆枫想着,又问:“你是学什么专业的?”

    “机械电子工程。”听了苍城的回答,陆枫一惊道:“我还以为你是文专业的,可惜我没上过真正的大学,没有体验过象牙塔里是如何美好的滋味。”

    “我这也算不上什么标准的大学,毕业后也不容易找到工作。”苍城哀叹道。最近我只是静静的呆在寝室里看《草样年华》,北x大的故事,那是一种很久违的感觉,混乱、迷茫,有点堕落。事实上我们在这里学不到什么,却要在这里过一生中最好的年华。

    “恩,但我还是打算计算机毕业后,选个文专业,虽然有些枯燥。”一直是陆枫的梦想。

    “可语言是用来体验的,要是拿来研究就会很痛苦了。比如我喜欢写诗歌,可是终其一生我还在一个高度上徘徊,不过相信会有一些真正的诗人让我们知道——诗歌并不是件简单的事。”

    苍城的话是如此有力,对诗的热忱让他暗自钦佩,苍城困惑道:其实我也不知道具体学什么好些,我是很绝望的选择了机械电子,因为现在机电很缺人,以后毕业机会大些,可惜自己学不好。”

    “为什么会绝望呢?”陆枫不解道。

    “没考上啊,本来想考到西安的,谁晓得教育不容。”苍城又道:“凤舞兄,我现在很冷静了,诗歌带给我们的还很少,只要坚持下去,一切都会明了的。相信未来,食指早就说了,相信透过历史风尘的眼睛。尤其是看了浅笑静听的长篇,很感动。”

    “浅笑静听是谁?”陆枫还是第一次听到这名字。

    “她现在是清华的学生,读大一。我是她小说的第一个读者,从她的文字中我终于知道什么叫比我还绝望了,一个女孩,苦难的历程。”

    从苍城口中得知这鱼儿还时常来风过无痕的论坛里,看来有机会一定要和她聊聊。陆枫想了下道:“苍城兄,你的文字还是那么的伤感,或许是年少的你已阅尽沧桑,看透世态的炎凉。不管怎样,我非常喜欢看你这样的文章,默默与你分享其中的喜怒哀乐。”

    “呵呵,喜欢有人分享的感觉,很温暖。”

    是温暖的,和红叶在一起的日子都是那么温暖明媚,要不然她也不会在现在他最伤心的时候,接二连三地打电话过来,给他念温馨的短信,听美妙的歌声。陆枫暗想着,不由地翻找着鱼儿的文章。看着她的“相见太晚”,他的心中竟有丝丝隐痛滑过。

    是啊,如果相见不会太晚,我们就不会悲伤,和你堂堂的手牵手,心里不会有愧。如果相见不会太晚我们就不会遗憾,快快乐乐的不会纠缠,过得好简单。

    相见太晚!并不是对每个人都可以这样解释的,至少我不太相信,一句“相见太晚”就能解决一切问题吗?

    不能,你有没有想到,丢下这句“相见太晚”让我一个人背!别说对不起,其实你让我学会了很多,也让我理解了爱情很纯洁,就像你所说的,爱像水晶。

    也许爱情真是一个折磨人的东西!爱一个人很难,被爱的人也很辛苦,我懂,我都懂!只是不忍心看你那么辛苦,就为你而相信一次“相见太晚”,如果真是相见太晚,我不想去追究,也许这是你我的宿命,我所能为你做的只有默默的祝你幸福!

    陆枫思绪翻涌,苦苦挣扎着。难道真有所谓的宿命,不管如何努力都不能改变吗?如果爱不是两个人的拥有,那又是什么?

    难道看到她和别人开心的时候,而自己只能远远地观望,真得会开心吗?爱上一个不该爱的人,难道真的就只剩下祝福。

    片片花雨,幽幽暗香,潸然而落的是花儿倾其所有,为哀怨而凝成的眼泪。飘然而至的是花儿吐尽芬芳,为追求而发出的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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