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栋别墅的购买者是她父亲,依警方迫切希望逮捕他的心思,不排除会趁机将这起事件往帮派纠纷上扯,也有了正当理由将父亲带到警局讯问。
她不要这样!
她的父亲只需要安安静静呆在京市,和秋姨他们,过着无人打扰,与世无争的生活。
她犯的错,她要自己纠正,自己扛!
她不走诉讼渠道,但她可以利用法律。
律师函,俗称——合法的恐吓信。
她只需出钱,律所和律师自会替她去恐吓对方,合理合法,何乐不为?
……
保安走后,物业管理中心没有再派人过来。
慕以瞳和罕冬雪出发去往长留山。
这是嵘城的风水宝地,一道长留河为分水岭,左边是长留山陵园,右边是长留山殡仪馆,山脚下坐落着一个古老的村庄,名字很美,叫‘蝶庄’。
是守陵人世代居住的地方。
慕以瞳和罕冬雪住在最高处的一座院落,靠山临河,还有一大片菜地。
替她看门的白忠雄白爷爷,是村里一位德高望重的老人,跟父亲是忘年交,慕以瞳时候经常让他抱,如今老人家的身体已是大不如前,眼花耳背手脚不灵活。
三个人,开始搭伙过日子了。
吃完饭洗完澡,慕以瞳正在整理从别墅带来的东西,听到白爷爷在客厅扯着嗓子吆喝,“谁呀……说话……你说什么……大声点……再大声点……”
慕以瞳走出房间,看到白爷爷拿着她的手机,她接过来看了眼,笑逐颜开,“蒙越。”
“还以为你手机被偷了。”
慕以瞳咯咯笑了,“我从海上湾搬到蝶庄来了,刚才那是白爷爷,他听力不大好。”
“住得习惯吗?”
“还行,就是晚上不大敢出门。”
她不怕死人,却怕鬼火。
以前还不流行火葬,土葬会产生鬼火,她被人用鬼火捉弄过,留下了心理阴影。
……
京市。
戒备森严的军事基地。
冰冷单调的办公室里,男人站在窗边,笔直有力的双腿自然分开,合体的军装凸显着比例完美的宽肩窄腰,犹如一把开过刃的锋利兵器。
楼下训练场的灯光映着他俊美得过分,却也冰寒得过分的脸,纯黑眼眸里溢出一丝与他刚硬形象不符的温情……
晚上不大敢出门?
治安差?
一想到手无缚鸡之力的某人,胆敢单挑持刀歹徒,蒙越就不淡定了,等通话结束,他立刻联系景钦,“蝶庄的治安很差,派人去巡逻整顿一下。”
“蝶庄出事了?那地方可是慕正业的老巢!哈哈,终于让我抓到他尾巴了!五哥,你从哪儿得来的消息?谢谢你啊!亲哥!”
蒙越沉默片刻,“慕正业的大本营,不是长留山殡仪馆?”
“对啊,就是长留山,殡仪馆和陵园都在长留山上,蝶庄里呢,住着两类人,一是守陵人,二是殡仪馆的员工,反正都是慕正业的麾下,这几年挺安分守己的,你这消息可靠吗?”
“可靠!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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