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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展的业务顺利进行，有条不紊，除了吴安来需要接待，别的并不用素雅费心。
素雅现在的工作重点，是赵凯安排给她的苏为项目。
会议室里，素雅递过来两个版本的项目建议书“两个版本，领导们先比较一下，我马上过来”
众人接过来，看着交流着。
待素雅再进来时，领导们已一致确定选用a版本。
“素雅”赵凯语重心长地说“我知道你想推荐新人，给他们机会，可是如此重要的项目，你怎么能找如此幼稚的新人，你看看这个版本，能叫建议书吗？”
赵凯从没有在公共场合如此严厉地批评素雅，此刻他话一出，众人皆知道，他这是故意先说出来，好让众人无话可说。
可是素雅却笑了笑“赵总，各位领导，我想先陈述一个事实。你们选用的a版是新人宋艳做的，&b版是研究生文提供的”
“什么？”领导们各个目瞪口呆。
“理论上，我是僭越了，我在基层，自然知道规矩，只是和苏为的这个项目，我建议选择真正有才华认真的人来负责”
素雅继续说道“我承认我有私心，冲着忆总叫我一声姐，在苏为项目管理上我得更上心一点”
众人愕然，这样的素雅，谦逊温和的语气中透着坚韧与强硬，做赵凯助理这些年，素雅一直是低调的，她为人平和，基本不评价任何人，而这次，明显公然支持了宋艳，反对了研究生文。
而她对苏为的态度，对苏忆的直白，加上赵凯的默认，众人说不出话来。
毫无悬念，宋艳暂时胜出。
……
“素雅”文冲进来，狠狠地盯着素雅，直呼其名“你故意的，素雅，你就是故意的”
素雅平静如常地看着她“怎么了？”
“怎么了？”文冷笑一下“你一个高中生，你嫉妒我？”
素雅疑惑地看着对方“说清楚点”
文怒气冲冲地说“你让我做一个建议书，你又让宋艳做一个，你就是故意的”
“做两个怎么了？”素雅仍是平静地问道“轮不着你来说话吧”
“我堂堂研究生，你拿我和宋艳比”文越说越激动“你拿我和宋艳，你算老几，你算老几，你一个破高中生”
“我是赵总的助理，这是我的职责，我就是要让领导比较一下的，不应该吗？我就是想给苏为选择一个合适的项目管理人员。文，你不合适。你要是有意见尽管给赵总提”素雅冷冷地说道。
“哼，给赵总提，谁不知道你是……”文差点脱口而出了，却一下卡在那。
“知道你还说？”素雅故意说道。
“算你狠”文摔开门出去了。
看着文的背景，素雅摇了摇头。文是公司少有的研究生，只是仗着学历高，总是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心浮气躁，做事不认真。这次素雅原本是想给她一个机会的，只是看到了一个复制加修改的作品，大失所望……
相比之下，宋艳虽只是本科生，但是认真负责，肯动脑筋，这次很明显，是下了功夫的，结合行业形势，分析了康利和苏为的现状，研究了以往项目内容，素雅觉得是比较完美的成果。
她本不愿意多管闲事，可是这个项目，宋艳比文更合适，她必须得对苏为负责，必须对得起苏忆的信任，更要对得起康利的名声。
文怒气冲冲地跑出去，她确信素雅是故意的，而她确实大意了，不应该随便做个版本给素雅，没想到素雅竟让宋艳也做了一个版本，还这么快地让领导们定夺。
“素雅，你不就是赵总的情人吗？神气什么？”文恨恨地想着，想着自己比素雅年轻、漂亮，又想着自己还找人另做了一个版本的建议书，瞬间脑子里涌现出无数的可能，回到办公室时竟是志在必得。
……
“文？”电梯门打开，赵凯吃惊地看见文等在他门口，觉得很奇怪。
“赵总，我等你很久了”文怯怯地说道。
“你找我有事么？”赵凯问道。
看得出来，赵凯并没有让她进屋的意思，文只好拿出了建议书，“赵总，这是我做的，素助理那天拿的那个并不是我的”
“素助理在会上拿的那个不是你写的？”赵凯盯着她问“不是让你一周内交给素助理吗？难道你没交吗？”。
“那只是我的初稿，素助理并没有给我说你们要开会讨论”看赵凯有了兴趣，文大胆地说道“赵总，这个稿是我的最终定稿，请领导审阅，我知道素助理对我有意见，我不敢给她，只好直接找你了，赵总，我知道这样不对，可是我真的……我不是故意冒犯素助理的，我不是故意的”
文说着，眼泪竟是大颗大颗地落了下来。
赵凯想了想，“这样吧，我一会看看，你可是研究生，可不能淹没了才华”
“谢谢赵总，只是……”
看着文欲言又止，赵凯问道“怎么了？”
“赵总，只是，素助理……我无意冒犯，也不是真的想越过她……我……我”
看文又要哭，赵凯笑了“你放心吧，我不会让她知道的”
送文坐上电梯下楼，赵凯才打开房门进屋，随手把建议书扔到一旁。
直到上床，打开手机看见文的短信“赵总，抱歉打搅你了”。他才猛然想起刚刚文拿来的建议书，翻开看了看，理论上确实不错，只是体现不出康利的角度，少了和康利接地气的东西，倒是不偏不倚。
赵凯笑了，仿佛明白了什么，文提到了素雅，赵凯不能不谨慎。片刻后，他起身，调取了门口的监控，发现文只是在他上楼十分钟前来的，她怎么说等了好久？难道是在楼下等的？不对，如果在楼下等的，她怎么知道自己是走哪个门，
赵凯知道，文撒谎了，只是她怎么能这么准确知道自己回来的时间呢，赵凯想了想晚餐时情景，恍然大悟，随即脸一沉，竟是无比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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