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府书房。
“殿下,除了御林军,官家的暗卫也在府外布下了暗哨,这回恐怕很难出去。”欢武从外头进来,躬身禀道。
楚沄眉头一皱,欢武赶忙又说:“冀国公那里传来消息,康王昨天趁夜带着夏姨娘逃往蜀地,蜀州的密使来报,有人以康王的名义,在蜀地反了!”
“反了?”
“冀国公已经令玄甲军前锋,先行一步去追康王,消息传到宫里,官家命冀国公明日一早开拔,务必将康王与姜厉一打尽。”
“父皇那边还有什么动静?”楚沄皱眉问道。
“官家去了贵妃宫里,好似身体不大舒服,一直在咳,伤口还在渗血。贵妃喊了太医诊治,太医换了药,贵妃现在亲自在服侍官家。”
“太极宫呢?”
“官家派了五百禁卫守着,现在除了莲公公和花公公,谁也进不去。”
“吩咐下去,二更动手,拦路者,杀!”楚沄冷声吩咐。
欢武领命退下。
……
秦王府门口。
“让开!”
苏锦泽气势汹汹地撸起袖子,抬腿就要往府里闯,却被御林军持戟拦下来。
“爷奉了冀国公之命,向秦王殿下讨个主意,耽误了官家派给冀国公的差事,你们担待的起吗?”苏锦泽睨着头领。
“二爷您担待担待,官家有旨意,要让王爷闭门思过,的实在不敢抗旨啊!”头领好声好气地劝道。
“官家的口谕是让秦王在府里闭门思过,没有官家的御旨不得外出,可曾说过不许人进秦王府去?”苏锦泽理直气壮地问。
“这……”头领一噎。
“这什么这,兄弟,秦王只是惹了官家生气,没有犯什么大错,不就是思个过嘛,你要是当的太真,待到日后王爷从府里出来,可怎么办是好?”苏锦泽啧啧道。
头领抬头看了看天色,意讨好:“二爷您看,这天色已晚,马上就要宵禁了,不如您明天早上再来?”
“冀国公明天一早就要率玄甲军开拔了,爷要随军去蜀州,哪有时间再来,快快让开,爷进去问两句话就走!”苏锦泽不耐烦道。
{}/ 云初顺着她的手望去,只见那一处极偏僻,然而让她越过中间隔着的重重禁军,去往那里,显然不可能。
“密道通往何处?”她问道。
“东宫。”青女淡淡回答。
云初沉吟道:“楚沄自幼与太子亲厚,一定知道这个密道,如今太子没在东宫,他势必会从东宫而来……”
“即便他来,也没办法越过禁军,除非是大开杀戒。”青女说道。
“得想个办法,把禁军引开才行。”云初目光灼灼看着青女。
青女沉吟一会儿:“你再给我两滴血。”
云初毫不犹豫地咬破手指,将冒出血珠的指尖,递在青女面前。
青女伸出手指与之相对,血珠瞬间被吸入她的身体里。
不多,不少,两滴。
她收回手,环顾四周:“尽你所能,将这寝殿烧了,剩下的事交给我。”
云初沉吟一番,将殿中各处的灯油全部收集到一处,又扯下纱帐布幔,堆在大殿东侧窗边的榻几上,将搜集到的灯油悉数泼在窗棂上。
干完这些,已是气喘吁吁。
青女赞赏地点点头,再次吩咐道:“身上的外衣也脱了,扔到那堆布幔中间。”
云初快速脱下外衣,连同簪钗首饰一起,扔了进去。
见青女颔首,她将头发绾好,又找了块深色的布幔撕成宽条状,将自己裹住,这才从袖袋里摸出火折子,点燃丢进了布幔中。
布幔纱帐遇火,迅速燃烧起来,连同榻几一起,不消片刻,便烧出熊熊大火!
火势烧上窗棂,遇到灯油,烧的更旺!
“走水!走水了!”殿外终于有人惊觉,高呼道。
杂乱的脚步声,纷纷向着大殿东侧跑去。
云初躲在殿门后头安静地等待,眼见着青女缓步飘进大火里。
就在内侍们拿着一干灭火的物什,想要来灭火的时候……
突然间,火势诡异地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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