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凌蔚说道:“妈,其实我手里还有点儿钱,不如我们先租个房子,暂时住着,我很快就能挣到钱买新房子。”
她实在不想去乡下,白白挨一顿气。
果不其然严金玲听了后一口就拒绝了,她一点儿都不信女儿短时间里能挣到什么打钱买房子,在她看来这就是白日做梦。
“从今往后咱们都要节衣缩食,你把钱好好放好,以后花钱的地方多着呢,既然有房子,就不要花这冤枉钱。”
严金玲搬去乡下的决心很坚决,凌蔚又劝了几次反而还让严金玲训斥了几句,凌蔚变不再说话,大不了白跑一趟就是了。
没多会预约好的搬家车就到了。
看到凌家要搬家,邻居们也只是探头看看,却绝不会多问一句,也更不会伸手帮个忙,主要是严金玲是出了名的泼妇不好惹。
严金玲几乎跟所有的邻居们都闹过白脸,凌蔚和凌霄也跟这些邻居没什么来往。
所以搬家也只有凌家三口和搬家公司的人帮忙,东西很快搬完,严金玲黯然地叹气,亲手将客厅里的遗照拿了下来,抱着遗照爬上了汽车。
新房东眉开眼笑地接过钥匙,买这套房能赚十来万呢,他们跟严金玲挥了挥手,就将门给紧紧关上。
“走吧。”
汽车徐徐使出熟悉的院、熟悉的道路,离原来的生活越来越远。
严金玲先是茫然的,然后又咬紧牙齿为等会儿的激烈交锋鼓劲;
凌蔚心里安排着自己的资产,哪支股票该平仓了,哪支股票表现的并不是特别理想,什么时候能从股市里抽出多少钱,给严金玲买栋新房子
猴子一般的凌霄左看看右看看,第一次坐这种卡车感觉真是稀奇,狠不能自己是开车的司机,然后把车子直接开到天上去。
汽车穿街过道,很快开出市区,开进郊区,接着便看到隐隐约约的乡村房屋。
平静的村子里突然开进来一辆拉满家具的卡车,村口坐着晒太阳的老头老太太们都伸长了脖子,想着村里这是搬来了什么人。
玩闹的孩子们哄一声便追着汽车跑,想要看看到底是谁家要来他们村了。
卡车在严金玲的指挥下,停到了严金宝和严银宝家的大门口,透过破旧的大门可以看到院子里乱七八糟的,任谁都能想到这家的人都不是什么勤快人。
{}/ 严金玲哪里敢真的劈人,她本来就是吓唬人的,她色厉内荏道:“我要住我的房子,谁也别想挡我!”
这时候严银宝和稀泥道:“这里哪有你的房子,你的房子不是在京城呢么,你喝香的吃辣的,我们也没有沾,现在你也别回来挂带我们,大家各活各的。”
“不行!”严金玲喊:“那是我爸留给我的房子。”
严家两个女人一看严金玲是想回来要他们的房子,顿时不乐意了,撒泼么,在农村这最是常见不过的事了,大家都不当回事。
一时两个女人便毫不畏惧,直接走过来要关门,把严金玲给挡出外面去,严金玲则是挥舞这菜刀要往里面去,再加上村里一些看热闹的村民的打劝,顿时闹成了一团。
“干什么!”
在众人闹得不可开交的时候,一声浑厚的声音陡然响起,将众人给震住了。
大家回头一看,竟然是村支书。
村支书旁边还站着一个漂亮时尚的姑娘,和一个粉雕玉琢的男孩,这两孩子的眉目依稀可以看到严金玲年轻时候的样子。
看来是严家大闺女的儿女啊,众人也想到定然是这两个孩子将书记喊来的,这两孩子可真够机灵的。
村支书很是不高兴,板着脸瞪着严家姐弟三人,“干什么?把菜刀放下!”
严金玲哼了一声,将菜刀狠狠地劈进木头门里,对村支书道:“当时我爸走的时候给我留了两间房,支书您当时也是在场的,现在我要要回那两间房,您说我有错吗?”
听了她的话,严金宝立刻梗着脖子道:“老头子那时候糊涂了,说的话不算话,谁家会给泼出去的水分家产!”
村支书觉得自己的威严受到了挑战,再加上本来就极讨厌严金宝这个赖头,而且口袋里还有一叠刚刚得的钱,熨贴的很,村支书的气势变大了起来。
“严金宝,现在是新时代,儿子女儿都有权利继承家产,认真说起来,你们家这一院子房子都得重新划分,现在你姐只是要回你爸给的两间南房,怎么?你不乐意吗?!”
听了村支书的话,众人心中愕然,村支书这是明晃晃地要站在严金玲那一边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