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就那样吧姐。”于远之搓了搓手,有些事情他也没办法说清楚。
盘腿坐在炕上喝红色饮料的孟禾漫不经心的说了一句,“犯错就犯错,有啥的!人非圣贤孰能无过。”
于远之咧嘴一笑,今儿孟禾心情好竟没挤兑他。待孟禾吃饱后,上了车依依不舍的跟孟荞道别。然后可怜兮兮的扭过头问:“我以后还能来看我姐吗?”
“当然了,你是嫁给我,不是进监狱。想来就来,我不在同三姨娘说一声就好。记得带上官岩,有人跟着你,我多少放心些。”
孟禾说了个“好”字便有恢复成面无表情的于太太了。于远之也不介意,往后的日子长呢,他就不信她能一直绷着。
于远之:“我们放风筝好不好?”
孟禾眼睛一亮,点点头。没过一会儿又忍不住向车后座望去,那里果然放着一个色彩斑斓栩栩如生的大蝴蝶。
孟禾惊呼道:“哇,好漂亮。”
于远之:“我昨夜里画的,你喜欢,我很高兴。”
“你画的?”孟禾有些难以置信。
于远之:“对啊,干嘛那么意外?以为我除了杀人不会别的了?”
孟禾淡淡一笑没有答话,将视线放到了窗外的景致上。不一会儿俩人便到了山脚下,这里虽不像草原那般开阔,但骑马放羊还是没有问题的。于远之拿着风筝有模有样的给孟禾讲解起来,孟禾像个虚心的学生,听得很认真。她经常见到那些大姐放风筝,好几次都想夺过来试试,如今她也有了风筝,还是少爷亲手画的,想想就开心。
教学结束后,孟禾站在于远之指定的位置上拿着风筝内心激动的像个吃到糖的孩子。她迎着太阳问:“好了吗?我要跑了~”瞧见于远之点头,她便跑了起来,边跑边一点点的放线。于远之跑着跟在她身边,不停的嘱咐道“慢点别着急,一点点放!”
看着风筝在湛蓝的天空翩翩起舞,孟禾心里竟说不出的满足。见她高兴,于远之也说不出的满足。
于远之:“你真是个不错的学生,一教就会。”
孟禾:“我也是教员,这点东西都学不会怎么教孩子啊!”
于远之:“孟禾,如果你想回学校上班,我会跟我爸说的。”
孟禾:“我不想上班,那本就不是我喜欢的工作。”
于远之:“那你喜欢什么?”
孟禾:“我喜欢当警察,抓坏人,杀坏人。”
于远之:“呵呵呵,那来帮我吧。”
孟禾白了他一眼,“才不要,你现在是走狗好吗?”
于远之:“有这么说自己男人的吗?”
孟禾:“我是走狗夫人还不行嘛!”
于远之停下脚步,让她一个人玩。他现在更加确定一件事,孟禾心情真的很好,话变多了,表情也多了。可为什么这么好呢?看着她心情好,他又开心又嫉妒。他也想放下一切,开开心心的去生活,可总有那些放不下的事情始终在你的生活里徘徊。张死了,他心里也说不清的难过。在他心里张怕是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个不抱有任何目的单纯的爱着孟禾的男人了。
跑了一会儿孟禾便累的直喘粗气,主要是太阳也上来了,她厌恶阳光,所以急匆匆的让于远之帮她收了线,躲到了树荫下。于远之收好风筝,又从车里给她拿来了水壶。孟禾接过水壶的那一霎那,突然觉得于远之似乎也没变,还像以前那么贴心,只不过是暴露了一些本性而已。暴露本性的人并不可怕,反而让旁人看的清楚。他就是善良之人,或者他就是残暴之人。相反那些怎么样都看不出本性的人才是真的可怕,前后左右,不管怎么看,这人满身的优点,想想都觉得颤抖。孟禾不禁皱起了眉头,觉得叶子骞似乎就是那样的人。深邃的眸子里藏在宛如大海一般波澜壮阔的东西,让人猜不透。
回到府中,夫妻谎称在外面吃过饭了借此逃过全家的午餐,躲在屋里喝着新鲜的红色饮料。俩人也不说话,时不时的相视一笑。喝饱了孟禾才问:“今日不出去了?”
“我说你病了需要我,所以请假了。”
孟禾:“我也没算白嫁你,还能当个借口。”
于远之:“孟禾,你忘了咱俩夜里一起杀鬼子的事了吗?我怎么会心甘情愿的为日本人效力呢!都是为了这个家,若是不服从全家上下都性命堪忧。你懂吗?”
孟禾点点头,猛然想起上官岩,“哎,我的得力护卫呢!”
“哪里得力?他都帮你什么了?”
听他这么一说,孟禾觉得也是。正因为如此才更要将这人找出来,主子都回来了,他竟然还不过来服侍,想什么呢!孟禾起身就要招呼玛瑙,于远之一摆手,“我陪你找他去!”
夫妻俩一前一后的朝上官岩的房间走去,眼瞅着十来步就到门前了,孟禾突然停下了脚步,于远之也停了下来。
“啊~啊~哥~~轻点~~你弄疼荔枝了!”
“轻点?!轻点你还能叫的这么浪吗?”
“啊~啊~啊啊啊~~就是那儿~岩大哥,你真厉害”
孟禾满脸通红的甩了下手帕往回走,于远之笑着跟上她,还不忘回头喊道:“上官岩,一会来少奶奶这报道啊!记得把裤子穿好。”
孟禾回头就是一脚,于远之吃痛的上前一步搂着她的肩膀回了房间。孟禾脸上的红晕依然没有下去,她鼓着腮帮子坐在床边一言不发。于远之爱极了她这般模样,凑过去朝着脸蛋就来了一口。
孟禾一侧头,竟没生气只是板着脸说道:“男人都是流氓。”
于远之捧着她红扑扑的脸蛋,认真的说道:“那也得分谁,除了你之外我见谁都不流氓。”
孟禾拿开他的手,有些别扭的将视线从眼前俊逸的脸庞挪到他的衬衫上,谁知那衬衫的肩膀以及袖口都或多或少的沾了些脏,灰黑的颜色,一片一片的。孟禾猜想这大概是放风筝的时候沾染的尘土,她眼里的于远之几乎没什么少爷的架子。见谁都很热络,也极爱乐于助人,帮老奶奶提菜篮子这事她就撞见过好几回,跟学校的孩子们也没大没没轻没重,玩起来便忘乎所以,从来不在意自己身上这些昂贵的西服,雪白的衬衫,想坐哪儿就坐哪儿,想上树就上树,想下河就下河。
“真好。”孟禾想着想着竟脱口而出。
“什么真好?”于远之好奇的看着她。
孟禾白了他一眼,“没什么!”
于远之瞪着眼睛,惊讶的问:“你不会是觉得他们干那事真好吧?”
“滚!”一拳直奔胸口,于远之虽痛可也没给孟禾逃跑的机会,一用力便将她扯进自己的怀里。
于远之:“我跟你开玩笑呢!不过,见你心情好,我觉得真好——”
孟禾愣了一下,于远之便轻柔的吻上了她的唇。她想逃,他却按住她的后颈逼着她靠近自己,品尝自己的味道。她想骂他,他却借机与她的舌头纠缠。许久他才缓缓的松开她,任她软趴趴的贴在自己的胸前他轻柔的抚摸着她的头发,说道:“孟禾,我知道我做了许多让你生气的事情,但请你理解我,我实在被逼无奈。有些事情是我拼了命也要去做的。”
孟禾仰起头,疑惑的看着他,半晌才冷漠的说道:“拼命?!可以,我理解。但千万别牵连到我,我还想活个几百年呢!”
于远之听闻这话竟有些生气,朝着她浅粉色的嘴就吻了上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