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喜不自胜,李切却有点闹心了。
什么和什么啊!
玻璃是很赚钱这个没错,但也没必要这么失态吧,在座的哪一位不是家里有矿的,至于掉进钱眼里么?
李切一不开心,当场就喷这些人渣简直见钱眼开,有这么多财富还像一个穷鬼一般云云。
闻言,一众纨绔顿时气愤无比,围着李切七嘴八舌地讨伐起来。
长孙涣:“你脑子才有疾吧?有钱不赚是什么道理?再说赚这琉璃的钱,又不伤天害理!”
杜荷:“我看你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联合商号现在养了多少人?绿茶作坊那里起码有上万人给咱们做工!这一月工钱就得多少?”
程处亮:“工钱虽然多,但这个不重要,成本最大的还是把绿茶运转到大唐各地的费用!”
房遗爱:“反正这钱不赚白不赚,那我们还讨论什么?”
李思文:“对啊,这钱不赚,那咱们就眼睁睁地看着大食商人往死里赚咱们大唐百姓的钱?!”
尉迟宝琪却苦着脸,把一叠欠条拍在李切手里,诉苦道:“切哥儿啊,你瞧瞧这里,我今天就欠了一万两贯的债务!我跟你讲这还不算多的!”
李切懒得搭理其他人,好奇的问尉迟宝琪道:
“一万两千贯还不算多?什么意思?”
在李切看来,这点钱对尉迟宝琪来说其实不算什么,因为这厮不仅在家里有一份例钱,最重要的还是有联合商号的股份,只等明年开春一分红,这点债务只是毛毛雨才对。
要不然他也不会狮子开大口,一个人就坑了尉迟宝琪五千贯。
尉迟宝琪闻言差点掉下眼泪来,道:“我的好哥哥哎!你难道不知道,兄弟们有一个算一个,其实都欠了外面无数债务?!”
这话一出,一众纨绔的表情顿时一变,他们没想到这厮居然爆出了大家伙的秘密!
李切看到所有人神奇有异,心里突然一惊,连忙追问:
“啥?都欠了钱?欠了多少?”
其他人对尉迟宝琪怒目而视,恨不得撕了他的破嘴,尉迟宝琪只好支支吾吾起来。
李切却不放过他们,费了老半天的功夫,才把情况问了清楚。
(ex){}&/ 长孙涣小声回答道:“你当然花得少了,有很多次活动你没参与啊!”
李思文:“其实我们也没花这么多,问题是大家伙光顾着花钱了,哪有钱还啊,旧账添新账,就欠了这么多……”
李切冷笑一声,道:
“这不对吧?!你们借钱不用利钱的?说!什么样的利!”
开什么玩笑,这些人渣虽然家里有背景有势力,可一般人也借不出这么多钱给他们,借这种人的钱怎么可能不付出代价?
一众纨绔以袖遮脸,最后还是尉迟宝琪说道:
“大家伙借的钱都有不同的门路,不过利钱都是差不多的,反正……反正就是利滚利那种!”
李切:“……”
短短几个月啊!
这群人渣简直是一丘之貉,谁都不想在大家伙面前丢了面子,便使劲地借钱度日,从来没想过借钱要还的!最严重的,还是借的驴打滚!
“草!你们就使劲作死吧!告辞!”
话音未落,李切直接起身走人。
一众纨绔大惊失色,连忙七手八脚地把李切请回了座位。
长孙涣:“切哥儿你别走啊!”
尉迟宝琪:“对对对!”
李思文:“大家伙兄弟一场,你不能见死不救啊!我们……我们再借驴打滚,我们剁手还不行吗!”
杜荷:“是啊,我们又不是傻子,之前是被那些人坑了,我们借了第一次,他们就使劲地给我们送钱,我们也不想的啊!”
程处亮:“好哥哥,你就饶了我们吧,我们再错的话,我们剁手不说,直接剁掉那玩意!”
房遗爱:“切哥儿,我们真的很缺钱啊!我们都不敢跟家里说!一说肯定凉了啊!这琉璃稳赚不赔的呀,你就帮帮我们这次吧!”
“好不好?你别摇头啊……我给你跪下了,求你了啊!”
房遗爱这厮最没有节操,居然真的给李切跪下了,虽然是单膝,不过这厮还死死抱着他的大腿,不让李切动弹分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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