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桐噘嘴，咕哝：“可你们明明，明明就很般配，而且江澈他分明就是对你有意思。”
沈溪呵了声：“且不说他对我是不是真有意思，就算是真的他对我怎么怎么，难道我就一定也要怎么怎么？”
曲桐：“什么怎么怎么——”
“你吃什么？”沈溪不想和她聊下去，催她买东西，“数学一套卷子我还没碰呢。”
“哦，老板帮我来个原味儿的。”曲桐恹恹的，又不甘的瞪她一眼，愤然道：“溪姐~你还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你知道有多少女孩成天为了见江爷一面挤破脑袋为了得到江爷联系方式挖空脑袋为了······”
“谢谢。”沈溪给钱拿过鸡肉卷饼，看一眼一连个排比句赞美诗的曲桐，眼神夹着深深的怜悯：“别费心思了，人家对女的不感兴趣。”
曲桐：“！！！！！”
“咚咚咚——报告。”
“请进。”刘德江抬头，“沈溪，怎么了，是不是又打架了？”
沈溪走进去，翻了个白眼：“能不能盼我点好。”
“我现在一想起你上回叫教导主任差点心梗的国旗下讲话就恨不得你去跟人打一架我心里还舒坦呢。”老刘诚恳道，“什么事儿？”
“想跟您请个假。”沈溪大喇喇在老刘旁边的凳子上坐下来，“今天晚自习我不上了——这个可以吃吗？”沈溪看见桌上一堆大白兔，眼前一亮。
“吃吧吃吧，待会儿都拿回去吃。”老刘说，“请假，什么原因？”
“有事儿。”沈溪剥糖纸。
和别的校霸不一样，沈溪不喜欢无缘无故逃课翘课，除了约架喜欢和老师对着干之外，其他违反纪律的事情从来不干。
“具体什么事儿？”
沈溪：“不想说。”
刘德江：“哎——该不会是——”
“不是打架。”沈溪强调，“我从来不在上课时间约架，这是原则。”
“······那你到底——”
“去医院，看病。”沈溪说。
她的确是去看病，不过不是身体上的病，而是心理的，上回约好的时间后来又改了，客服说负责她的心理咨询师江朵临时出差，于是往后顺延到今天。
沈溪见老刘一脸着急，“您就当我感冒了吧。”
言罢，她又抓了几颗大白兔，走了。
“老师再见。”
“······”
刘德江决定以后再找沈溪这孩子谈心时，就备着一袋大白兔奶糖。
灯塔心理咨询在城西政府一条街。
沈溪早到了二十分钟在候诊室等待。
偌大候诊室装修得叫人很舒适闲逸，但沈溪还是紧张的手心额头冒冷汗，她从就这样，每逢生病看医生都紧张的不行，有好几次本来没烧最后硬生生烧起来，就是因为看见穿着白大褂的男医生。
——因为那男人是个医生，农村赤脚医生，长年套着一件洗得发黄的白大褂，给人看病时穿着，做饭时穿着，吃饭喝酒时都穿着，甚至·····连睡觉也穿着。
沈溪全身瑟缩了下，顺着墙壁滑坐，蹲在地上。
噩梦又来了。
一墙之隔的咨询室，门上挂着暖色调的木牌，圆滚滚的艺术字：“请您等一下哦！”
江澈翘着二郎腿坐在宽松舒适沙发上，江朵坐他对面，眉头浅皱，两人之间模样轮廓有五分相像。
江朵看一眼时间：“刚该说我都跟你说了，不该说我也说了，你都听进去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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