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几个常听曲儿的茶客诧异的看向她,她尴尬一笑,连忙定心,双手继续拨弦。
一些常客看着亭台下方愈弹身形愈僵硬的、如花似玉的大姑娘,心里也替她难过,但能怎么办?大部分俗人对琴艺从来就没多大兴趣,都是冲着她这名头来的,谁都想看看这王爷和王爷义子的女人,生出来的女儿究竟有什么不同凡响的地方。
这些心怀鬼胎的人,能坐着听她好一会儿,也算捧场了。
锦甜姑娘弹奏的琴音不再悠扬,一曲终了,没有余音绕梁,也仅有几个常客及两名丫鬟尴尬的稀落掌声,她强忍着热泪,僵硬的向众人行礼。
“好!”如雷贯耳的一阵喧闹声,锦甜的丫鬟翠说:“姐,众人这是听得痴了,姐琴艺……”
结果出来了十几个端着笼屉的厮,一笼一笼的摆放长桌,翡翠色、粉樱色、粉紫色、金黄色的饺子一颗颗的像珠宝般晶莹剔透,美得教人都舍不得入口。
一众厮转着身上了二楼,阔少在众人频咽口水的注视下尝鲜,“皮薄弹牙、内馅鲜甜,你们都来点。”
原来众人是在对精美的食物叫好。锦甜噙着泪水,默默地离场。
阔少是第一个从吃里面抬起头的。“诶,那凤娘的女儿弹完了?”
二看了一眼,叹了口长气:“哎,锦甜姑娘啊,也是命……这人啊,生对肚子可太重要了。”
“这可说不准,梁洛施不就是个例子。1岁出道,15岁做明星,百万重金筵开6席,1八岁成为影后,岁成了三个孩子的妈,岁分手,拿到5亿分手费和豪宅,人生重新洗牌。岁的你找到工作了吗,考上研究生了吗?”
二虽然完全不懂墨说的那些是什么,但是他听懂了豪门庶出。“这故事啊还是从梁一鸿说起,他虽然出狱,身获自由,但他的官职仍被剥夺,听说回了老家。”
“也可能事实上他也厌倦了官场的尔虞我诈,不再贪恋虚无的荣华,只希望早点赶回家中,与父母双亲及凤娘阖家团圆。”裴以霖谈到这些眼里有些悲戚,墨用眼神示意,她懂。
“那边儿说啊,这家里的情形……不太好,老父积忧成疾,已于他回家的半年前撒手人寰;而且凤娘又为他生了一个儿子,已经快满个月了。凤娘上孝敬婆婆,下哺育幼子,全凭一己之力撑起这个家。”
墨不由对凤娘平添几分敬意,她很清楚自己的妈妈操持整个家是多辛苦。但是又心里有些感觉不对。梁一鸿入狱,那孩子……确定是……
阔少放下了筷子。“那、凤娘背后的藏宝图他不要了?”
“要!怎么不要?!失去了朝廷的俸禄,梁一鸿当然心里念叨着那个,他把希望都寄托在文在凤娘后背的那张藏宝图上。他将图临摹下来,按图索骥,很快便找到藏宝地点,却吃惊地发现该处已被人挖过,坑里除了几片枯萎的落叶,什么也没有。他失望至极,随之而来的那不就是满腹狐疑?难道是凤娘不守妇道泄露了天机?联想到凤娘的出身,愈发觉得猜测有道理,不由心中生出一股邪火,一进家门便对凤娘横眉立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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