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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门医女:药膳小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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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孙翠兰要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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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够不要脸的,沈星月心里暗骂了一句,脸上也没有客气,“阿奶,这山鸡是我们姐妹辛辛苦苦一大早去山里打的,也是我们姐妹辛辛苦苦推去城里卖的,这银子你想要拿去就拿去啊?想要银子,你也打两只山鸡去!凭什么你啥事都没干,还理直气壮伸手讨银子。”

    乡村里的村民平日里除了干活儿,最大的爱好便是讲八卦,这哪家要是出了什么事儿,亦或者发了财,不出一日便能传遍了整个村子,这藏也藏不了几时。

    好啊,既然都藏不住了,那就没有必要藏了,索性便直接告诉孙翠兰卖是卖了,就是不给她银子。

    她是沈星月,不是沈一,可不是吃个馊馍馍都要偷偷摸摸的受气包。

    现如今她身子大好,也犯不着怕孙翠兰这等恶妇,她做的恶人的时候可比孙翠兰要恶得多。

    孙翠兰打骂欺凌惯了沈一,被沈星月这么一说,顿时愣住了,继而暴跳如雷,气得破口大骂,“反了反了!贱丫头!看老娘不打死你!不给你点儿颜色瞧瞧,你还不知道这个家是谁当家作主!”

    孙翠兰气急败坏,抓起地上的锄头就要往沈星月身上挖。

    沈星月如今身子已经痊愈,凭借前世的记忆,潜意识的便是一个迅捷闪躲,孙翠兰动作幅度太大,一个没稳住,连人带锄头的生生扑了出去,摔了个正正经经的狗吃屎!

    孙翠兰的腿前不久才稍有好转,经由这么一摔,摔得索性都爬不起来了,趴在地上嗷嗷直叫唤,鬼哭狼嚎的破口大骂,“孙女打奶奶啦!这还有没有天理了!天打雷劈的畜生,你是想要了我老婆子的命啊,千刀万剐的贱婆娘!我沈家怎么就出了你这么忤逆不孝的狗杂种……”

    孙翠兰是越骂越难听,越骂越难听,巴不得所有人都听见似的。

    恐怕,这孙翠兰就是想引人围观,好让大伙儿都晓得她沈星月动手打奶奶了,给她扣上个忤逆不孝的帽子不说,顺当将她辛苦赚来的银子抢了去。

    怕是一转眼就要拿去给她那个混账堂兄沈怀文吃喝嫖赌。

    沈星月可不傻,这朵佛口蛇心的老白莲花,想的倒还挺美。

    沈星月两眼一红,赶紧上去搀扶趴在地上的孙翠兰,离孙翠兰不过两三厘米的距离,她忽然发出一声冷笑,低声细语道,“阿奶,你左一句贱丫头,又一句狗杂种,那敢问您又是什么?您岂不是个贱中贱的老杂种……”

    孙翠兰在家里却是一贯横行霸道,哪里受得起这样的气,被气得浑身发抖,挣扎摸锄头就往沈星月身上挖,“你……你……老娘打死你!”

    “阿奶,您这是做什么呢?我都说了,这钱是给阿娘买药,不能拿去给怀文哥还赌债啊!”沈星月哇的一声哭了出来,生生的就摔在了孙翠兰前头。

    听到声响的村民们进门恰好看到孙翠兰趴在地上拿着锄头凶神恶煞的,沈星月则在趴在前头哭哭戚戚的,明眼人一看都知道是怎么回事。

    今早沈星月拿着野山鸡去城里卖的事情有人瞧见了,这一传十,十传百的,村民们很快也就都早知道了,昨日林巧姑不慎烫伤需要治病的事,大伙儿也都知道。

    如今一进门看见这么一幕,再听得沈星月这般哭哭戚戚,当下就认定了孙翠兰强抢人家孝顺女儿为母亲赚的医药费不说,还动手打人,结果不慎自己也摔了,再瞧瞧孙翠兰哭天喊地的倒打一耙鬼哭狼嚎的,更是被孙翠兰给气坏了,个个都义愤填膺指责她。

    “沈一她奶,这就是你不对了!人家孩子拿命换来给她娘治病的钱,你怎能抢了去给怀文呢?偏心眼儿也不带这样的吧?”首当其冲的就是朱大夫,他可一贯讨厌孙翠兰,这个孙翠兰又抠又坏,还整日烧香拜佛伪善至极,说起来上回欠他的三个铜板都还没有还呢。

    再说了,沈一这丫头也没有说错,她娘那手可不得还要废上些银子吗?这丫头可比她那一家子都强多了,说还就还,虽然还没能全部还给他,可他这心里还是舒服的。

    马大成收了沈星月的好处,这会儿又听说沈星月是为了给她娘治病,顿时对她更是心生好感,黑着一张脸十分鄙夷的指责孙翠兰,“我说你这老婆子就是不知足,阿一这孩子多好?又能干又孝顺,你怎的就这样不知足,整日整日的不搞得鸡飞狗跳心里就不舒服?”

    “就是就是,阿一这孩子多孝顺啊,你这老婆子就是不知足。”隔壁的刘大娘说着上前把孙翠兰扶了起来,一副和事老的口吻,“沈一她奶,你也别闹腾了,你瞧瞧你,人没打着,倒把自己摔坏了。”

    孙翠兰原本是想让村民们瞧瞧沈一这贱丫头多么不孝顺,想要借机逼迫沈一把钱拿出来,那少说也得有五十文钱呢,她家怀文远在城里的私塾,拿这五十文也能吃得好一些,住的好一些。

    可她没有想到,这会儿却人人都说她不对。

    孙翠兰摔得够狠,又疼又气,气急败坏指着沈星月大骂,“死丫头,好的不学学坏的!倒是学会撒谎了?老娘供你吃供你住,能贪图你这点儿铜板么?你竟然学会诬陷了,您那个赔钱货娘不过是点儿伤哪里用得着那样多的银子,分明就是你这忤逆不孝的死丫头想要拿着去做些不干不净的事……”

    “奶,这钱真不能给您,我知道怀文哥在外头欠了赌债,可我娘那手若是不用好些的药材,怕是就要废了!”孙翠兰那倚老卖老的大道理还没能说完,沈星月哭得更加可怜,刻意将废了两个字咬重了。

    她可没有说谎,前两日还有人上门要赌债呢!她辛辛苦苦挣来的钱,凭什么拿去给那败家子擦屁股?

    沈怀文是个什么货色村里人都心知肚明,孙翠兰有多偏心眼大家也都是知道的,加之沈星月这般一哭诉,村民们更是对孙翠兰又指责又骂的。

    彼时,沈来富两夫妇从外头回来了,眼见家里围了这么多人,登时一头雾水。

    孙翠兰阴谋没有得逞,一见沈来富回家,马上就恶人先告状,撺掇沈来富揍沈星月,“来富啊,你可算回来了!你瞧瞧你养的好闺女,为了几个铜板竟诬陷你娘我欺负她,你的好闺女这是要把你娘逼上绝路啊!”

    自家老娘是个什么脾性沈来富心里还是有数的,当日他老娘把他闺女活生生打死了,是半点愧疚也没有,还撒泼打滚儿的骂他们的不是,那不讲道理的性子他比谁都明白。

    再而他老娘一贯偏心眼二房的,他是一直颇有不满的。

    但那到底是自己的亲娘,他也不能当真送她去见官,索性闺女后来活了过来,他这心里才稍微释怀了一些。

    然而昨日他老娘又泼了他媳妇儿一碗热汤,搞得他媳妇儿疼的一个晚上都睡不着,他心里的气儿是越积越多,到现在还没消呢。

    于是沈来富没有动手也没有立刻斥责沈星月,锄头一扔,忙从那刘大娘的手里扶过孙翠兰,道,“娘,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来富啊,这回可是你娘不对,追着跟你家闺女动手不说,还要把你媳妇儿的药钱拿去给老二家的怀文还赌债!”孙翠兰还没有来得及开口,一侧的朱大夫立刻添油加醋的说道,可不就是那么回事么。

    今早自家闺女冒着生命危险去狩猎,拿了野山鸡去城里卖的事沈来富是晓得的,这会儿晓得闺女是为了给媳妇儿凑汤药费,他这心里顿时很不是滋味,心里头本来就很不舒服。

    再听一众村民议论纷纷,说他老娘要把自家闺女给媳妇的汤药费拿去给沈怀文还赌债,就更是窝火了。

    于是没有再同往常那般帮着孙翠兰,只是强行逼着自己好言好语劝孙翠兰道,“娘,那铜板是阿一拿命换来的,她一个姑娘去山里打野兽给她娘凑医药费容易么?旁的儿子都能答应您,这巧姑的医药费可不能给您!”

    孙翠兰一看自己儿子都不帮着自己,是气急攻心,她可是答应了怀文他爹要把银子给怀文要到手的,这怀文一会儿就要回来取银子,她可不能让她的乖孙失望。

    沈一这个死丫头,一个赔钱货凭什么捏着那些银子!将来都是要泼出去的水,拿银子有何用?

    眼见沈来富都不好使了,孙翠兰干脆故技重施,当众闹起自杀来,“啊!我不活啦!挨千刀的畜生娶了媳妇忘了娘!我这没用的老婆子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我死了算了!”

    孙翠兰马上大哭大闹,歇斯底里的挣脱了沈来富,哭着喊着就要往墙上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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