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纪思情与林樾也不过只有几面之缘,不过在她看来,他有礼貌,知分寸,更懂得站在别人的立场上替别人着想。纵然她的身份摆在那里,但林樾也未曾对她说过一句僭越的话。
她尊重林樾,而林樾也尊重她。
不像时北墨,总是会把自己的想法和意志力强行地加在别人身上。
“时北墨。”她轻笑了一声,脸上的表情又迅速敛去,“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这个人真的很自负?”
闻言,男子眸子眯了眯。
不等他开口说话,纪思情继续说:“你不仅自负,狂大,目中无人,还不懂得尊重别人,你眼睛里看到什么就以为是什么,从来不会去想着会不会是你看错了?难道在你眼里,别人就都那么不堪吗?”
“时北墨。”
此刻,她面无表情,心如死灰,“这段时间,拜你所赐,我好像对你……产生了一些错误的认识,就如你所说的那样,我确实也不自量力地对你萌生了一些不该有的念头。但是今天……到此为止了。”
她从来都不知道原来强迫自己说出狠话的时候,心里会这么痛。
(ex){}&/ 她像是在谈着一些与自己无关紧要的事情一样,语气从容而淡定,“从今往后,我们桥归桥,路归路,你走你的阳光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天涯海角,各不相干。”
“我若不答应呢?”他竟然听到了自己声音里的一丝紧张情绪。
纵然她也察觉出来了,但那又如何?
她比他,更擅长伪装和掩饰。
她说:“你没得选择的机会。”
她用一种从前他经常会对她说话的那种语气说着。
你没得选择的机会。
这次,没得选择的人,是他。
“时北墨,你没得选。”她重复了一遍。
说完,推开他的手臂。
很意外,竟然只是轻轻一下就把他推开了。
没有多余的停留,下一秒伸手拧开房门,迈步从外边走了出去。
身后,传来男子暴怒的声音:“滚!要滚就有多远滚多远,永远别让我再看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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