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茹咬了咬下唇,花了几秒钟才鼓起勇气,再道:“他就是我们组织的一员。”贾茹的声音依旧颤抖,但她握紧了双手,极力让自己冷静说话,“我跟他可以说是同一级别的,我们应该不算是很高级别,只是管着像张欣兰这样的毒贩,但我们头上有多少人,有多少个级别,我不知道。张昊文死的时候,我没有多少恐惧,因为我知道他偷了一批货,想自己拿去卖,所以他被杀,我觉得没什么问题,但是张欣兰被发现之后,通知她的人不是我,帮她搞定后面的事的人也不是我,我当时才发现,我居然只知道自己下面的人,我头上是谁,平时是谁安排我工作的,我居然什么都不知道。其实我像张欣兰那样,都是被安排的,我是突然有人寄了一台老人电话和一笔钱给我,让我帮忙做事。那个人好像对我十分了解,那时候我妈刚查出肝硬化,不算很严重,但需要长期治疗,我们家又是乡下,很穷,我当时烦得很,就得到了那笔钱,我就开始了帮那个神秘人做事。对不起,我很乱,很害怕,所以我说的顺序可能有点乱。”
“没关系。”叶一浚也罕见地给予对方温柔的支持,“我们有监控录像的,万一律师来了,你不方便再跟我们说话,我们也可以回看录像,慢慢整理。”
贾茹点了点头,眼里闪过一丝感激,但很快又被恐惧淹没了,“我收到那台老人手机后,第三天才接到一个电话,打电话过来的人用了变声器,他一开口就让我找人贩毒,他说他会慢慢教我。我当时当然拒绝了,贩毒啊,这是犯法的!然而他说我收了五万块,那些钱都是黑钱,只要他报警,我就会以洗黑钱的名义被抓,但如果我答应他,不但保证我不会有事,还会有我意想不到的酬劳。我父母在吉林里一个穷乡僻壤,我家还有两个弟弟,他们一辈子就是靠努力在工厂打工赚钱养我们,辛苦得很,弟弟一个高中,一个初中,妈得了那个病,他们帮不上忙,我就算做兼职也只能维持自己的生活费,所以我就心动了。后来他约我见面了,情况跟我约张欣兰一样,穿着卡通人偶服装、变声器,屋子也是我培训张欣兰的那个屋子。”
“我听那个房东说,那屋子一次性给了一年的租金,但住了才半年,你是半年前才开始做的?”叶一浚打断了她的说话。
贾茹摇了摇头,沉重地说道:“那些房子都是可以短租的,之前是那个神秘人让我自己去租,把钱给我,我就一个月一个月那样租,后来觉得那个位置挺稳定的,神秘人就说他去找那个房东,给一年租金,借着我过去的话,每一次都得先打扮一番,弄得没有人看得清我的样子。那个人,他应该不止是一个人,他偶尔会透露一些口吻,说是上面的指示,我猜应该是一个团伙吧!他让我找人运毒,我找的不止是张欣兰一个,还有四个女生,都是大学城里面的,但有两个不是正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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