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慕心里苦笑,自己与相关部门那怕是半丝联系也没有,那什么科长,什么处长的,还是昨天晚上慕轻舞给自己打电话才知道的。
自己现在是没有办法,才来给罗家父子玩一出空城计吓吓他们,你姚胖子瞎凑什么热闹?
不过这个时候,怎么也得装着,一定得给别人尤其是罗家父子一种世外高人的笃定之感。
他回想起丽科上市的过程,于是随口胡说道:
“现在国家对环保的重视度越来越高,你这个bxf项目肯定上不了,趁早死了这条心吧。
要不你好好考虑一下,去收购什么别的产业,如果硬杠子过不去,我也爱莫能助。”
张慕说的倒也像模像样,姚胖子不是没想朝这条路上过去,几家证券公司都以这样的理由回绝了他。
不过他可不愿意死心,毕竟只有这一步走上以后,他才能真正上一层楼,保一个财务的安全性。
他眼珠子一转,又跑到夏青身边:“夏秘书长,你都一年多没去我的那个小地方了,这一年来,我可是淘了不少好东西,你去替我掌掌眼?”
夏青摇摇手:“我也就是一个爱好者,离真正的玩家差的远了,怎么敢有什么意见。”
姚胖子连忙拍马屁:“怎么可以这么说呢,你们女孩子心细,而夏秘书长又是才情满怀,肯定有不少独特的见解,也许能帮我鉴定出什么好东西来呢?”
他打定主意了,曲线救国,张慕不肯帮忙,可以找夏青,让夏青去张慕耳边吹吹风,比什么效果都好。
张慕如何不知道姚胖子的心思,不禁有点烦,他打断了姚胖子和夏青的聊天:
“行了,姚总,现在先说北川的事情吧,你那些古董,等会后与夏秘书单独探讨吧!”
姚胖子却是会错了意,以为张慕让他与夏青单独说的意思是变相同意了,他大喜过望,连声称好,老老实实坐到自己的位置上去了。
张慕又让各人都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然后发言道:
“各位,现在大家的意思重新得到了统一,也说明大家最终还是可以坐到一起去的。
罗总虽然这次有点问题,但是我也理解一个企业家为了能经营好自己的公司有多不易,得趟过多少雷,解决多少麻烦?才能保住今天的地位不失败?
所以我希望你们每个人都把刚才的事给忘了,以后bxf行业协会必须团结一致,亲密无间,为了大家共同的努力而奋斗。”
这一句话倒是说到这里所有人的心坎里了,成功的道路各有不同,相同的只有一样,几番坎坷,几番生死。
姚胖子带头,众人开始鼓起掌来,张慕抬手示意大家安静,他继续道:
“下面,我向大家通报一下,目前杨花公司对北川的投资已经做到什么程度了。
然后我们再确定一下这一次我们自己的定投公司要如何运作,必须确保风险最小化,效益最大化”
统一了意见以后,会议的速度立刻大大加快,这个会场里不缺任何方面的专家,对这么些小事自然手到擒来。
(ex){}&/ 众人听着听着,一群男人开始坏坏的笑,而夏青和单飞雪则是越来越尴尬。
金无极问张慕道:“怎么样,张会长,有意思不?”
张慕有点不是太适应,他皱着眉头问金无极道:“金才,你们东北人平时就是这么交流的?”
金无极赅然看着他:“怎么可能,我们东北人虽然粗旷点,豪放点,但也都是知书达礼的,哪来这么多荤段子?”
张慕又问道:“那位在电视上演了那么多关于农民和农村的小品,那东北农村真是那个样子的,那老头老太真有这么憨?”
金无极又摇摇头:“全国的老头老太都一样,东北的不会特别憨,也不会特别聪明。”
张慕不解:“可是让我最感觉奇怪的是,为什么这样的东北人的形象会特别让人觉得爆笑,让人受欢迎呢?
难道为了让人喜欢看,就要把你演成二百五一样的,让人笑吗?”
金老却不以为然:“张会长,文化这东西其实跟我们卖产品没多大区别,只要有市场,有人喜欢,自然会有人不停地生产。
你看那位把东北二人转的产业做向了全国各地,从市场的表现来看,应该是非常成功的。”
张慕反问道:“如果没人监管,也不需要负法律责任,我们搞化工的很容易合成毒品,这种毒品是不是很容易推广到全国全世界?”
金老还没反驳,张慕已经觉得自己说的这个话明显偏重了,他道歉道:
“金老,我不是说二人转是毒品啊,你可千万别误会。
我只是想说,四百年前徽班进京,多少年的积累以后,才造就了一个伟大的剧种——京剧。
可是即使被历代的帝王所肯定,即使成为国粹,即使得到国内外的一致认可,即使有那么我的受众,还有专门的学校,成套的培养体系甚至全国各地剧院支撑。
但是京剧依然可以说是阳春白雪,而且现实地讲正在慢慢萎缩和没落,根本没有像二人转一样疯狂的发展,这是为什么?
难道只是因为二人转表演形式简单,更适合在全国各地快速发展吗?”
金老呵呵笑笑:“张会长,你未免太过认真了,我们看个剧,就是图个乐,那需要想这么多,如果得这样想问题,那得多累啊?”
张慕也笑笑:“金老,我也就是闲聊,你刚才说了,这就跟我们做产品一样的,只要有市场,我们就生产。
但事实并不是所有有市场的东西,我们都能够生产,有所为而有所不为,才是王道,你说呢?”
金老点点头:“张会长,你这一说,倒还是真有点意思。
就这里的主吧,现在固然红极一时,而且听说山海关外没有他办不了的事,可是树大招风,一旦把一个产业做成一个现象了,那么祸福相依,盛极而衰,离取祸之时估计也就不远了。”
张慕叹了口气:“都不容易,但愿我们都是乌鸦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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