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宇文齐夏听说北堂莹没事儿,准备呵退御医,但又怕影响到北堂莹休息,说出的话调调拐了好几个弯儿,异常诡异。
御医们如释重负,连滚带爬地离开,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有豺狼虎豹在他们身后追似的。
要说御医们一个个头发花白的,跑得却比兔子还快。着实是惊了不少人。也无怪其他,只是这样异于平常的宇文齐夏太吓人了罢了。
一直到三天后,北堂莹才悠悠转醒。
在此期间,他们已经回了战王自己的府邸——战王府。
在北堂莹未醒来之前,战王府上空就像有朵巨大的乌云笼罩,低气压严重。
做事的丫鬟厮愈发仔细,生怕哪儿做的不好遭了秧。甚至连呼吸都轻了些许。
“你好臭。”北堂莹刚醒来就看到了她身边蓬头垢面的宇文齐夏。
衣服还是三天前的婚服,头发凌乱蓬松,墨瞳里布满血丝。忽略掉宇文齐夏身上的那股味儿,还真是一个不拘一格的野性美男
宇文齐夏见她醒了,心里好像有朵花绽开,惊喜与失而复得填满他的心脏。只是北堂莹的话犹如一盆冷水,狠狠地浇了他个透心凉。
宇文齐夏瞬间黑线挂满额头,那数量,足够下碗黑面条了。
这死女人,没心没肺的,亏得他照顾了她那么久。
宇文齐夏愤愤然地起身,让下人备好热水,沐浴去了。
北堂莹见宇文齐夏离开,再一次昏睡过去,这三天来,她虽说没醒,但强大的感知还是告诉她,三天里,这个人的悉心照顾。
衣不解带榻前守三天,就算是个普通男人,也会让女人感动,更何况,守在榻前的人还是个素来养尊处优的王爷。
昏昏沉沉地又睡了一会儿,悠悠转醒间已至午时。
睁开眼便见一妖治美男,长发及腰,墨发湿漉漉的。有水珠顺着耳边的发丝滚落,沿着脸部棱角分明的轮廓滑入胸襟。许是刚沐浴完,宇文齐夏只着了一件黑色的对襟长袍,胸口的衣襟半敞,露出麦色的结实胸膛。
“咕~”
北堂莹忍不住咽了咽口水。无关乎其他,只是觉得太养眼了,这简直是一场视觉的盛宴。
“好看吗?”宇文齐夏低沉醇厚的声音自头顶传来,拉回了北堂莹乱飞的思绪。
“嗯,人间极品。”
北堂莹支起身子,肆无忌惮地打量这具完美的躯壳。半点没有身为女子的羞涩,完全像是在欣赏一个艺术品。
宇文齐夏脸瞬间就黑了,黑得能滴下墨来。
这女人能不能有点女人的自觉。
赤裸裸地盯着一个男人看,哪有一个公主的样子。
宇文齐夏黑着“包公脸”,眼神凌厉地盯着北堂莹。
然并卵,北堂公举完全无感。
眨巴着那双似含了水儿的杏眼,嘴儿微嘟,用这种呆萌的神配表情向着宇文齐夏道:“我……饿了。”
受不了她这番表情,宇文齐夏亲自去厨房端了一碗瘦肉粥回来。用尽毕生的温柔,哄着北堂莹喝下才去处理三天来已堆积如山的公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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