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萧萧兮易水寒, 壮士一去兮不复还;
探虎穴兮入蛟宫, 仰天长呼兮成白虹。
蓝宇与老怪的每一步踏出,都给人一种沉重与沧桑之感!众女在空间里默默的注视着自己的男人,为他倾倒,为他挂心!
他虽身躯单薄,却有着“我自横刀向天笑,去留肝胆两昆仑”的决心;他步子虽沉重,却有着“义之所当,千金散尽不后悔;情之所钟,世俗礼法如粪土;兴之所在,与君痛饮三百杯;道之所在,虽千万人吾往矣”的气慨!
如此决绝,如此气慨,让众女看得面生异彩,两眼迷离!
这就是她们的男人!他不伟大,但他知道何事当为,何事不当为;他不魁梧,却有着一颗爱憎分明,悲悯天下之心!
这就是她们将生生世世,相依相随的男人!他不风流倜傥、玉树临风,也没有能赛潘安的风度翩翩之貌,但他却有情有义、有胆有色,待友热情、对敌冷酷,枪林弹雨、勇往直前!义之所在,百死不悔!
一缕情丝,扎根心底;满腔忧乐,为君所系!
“哈哈,走吧,怕个球啊!”正当众沉浸在对自己男人的崇拜与爱慕之中难以自拔之时,外边却传来了这坏人的坏语,瞬间将众女从迷醉中拉回,让众女又气又恨,这坏人……
“怕,说你吧,老子这一辈子怕过谁来着?不,下辈子,也不会怕!不过,有下辈子么?还是过好这辈子吧!哈哈!”老怪大笑道。
“一群倭人,跳蚤而已!何惧来哉!哈哈!”两人相视大笑,步子顿时变得轻快起来。像一阵风似的,向着目的地大无畏而去!
“是呀,怕什么呢?我们要相信宇哥,他是正义的化身,是不败的战神!”众女也不来计较蓝宇先前破坏了她们心境的诙谐言语,反而对自己的男人更加信任与崇拜起来。
最后的决战,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没有选择,没有回避。一方为除恶而去,一方想图保命之举!生与死、正与邪,存与亡、功与过,皆在此行中!
此行,蓝宇与老怪,并没有再隐蔽行藏,而是光明正大的前行。该收获的,已经收入囊中;该震慑的,即将开始;要消灭的,就堂堂正正的去做!华夏儿女的决心与勇气,不容玷污,更不容亵渎!
一个小时后,在位于倭国东京都千代田区九段坂的静国神射社前面,行来了两道身影,一道消瘦,一道魁梧,自然就是一路急行而来的蓝宇与老怪。
带着无比的鄙视与怒气,蓝宇静静的注视着眼前这在他看来不伦不类的,毫无艺术美感、毫无神圣可言建筑。
迎面是一道所谓的“神门”,用几根木头简单搭构而成,怎么看,都像蓝宇家乡那搭来关牛、关马的牛栏、马厩的门框,只是少了中间的门心,连关牲口都成问题!
“神门?笑话,圈门还差不多!就不怕神看见了笑话么?”蓝宇立在所谓的神门前面,不屑的道。
“要我看呀,关牲畜的圈门也比这个强!”老怪也道。其实,老怪这辈子,哪见过什么圈门,也就跟着蓝宇瞎起哄罢了。
“是呀,就不知这里的清洁工是怎么搞的?放着这么一大坨垃圾在这里,也不料理一下。”蓝宇道。
“算了,谁叫咱急公好义、热心公益呢,就让我来代劳吧!”说着,老怪便踏步上前,大手一挥,一道拳影瞬间迸发而出,带着惊天的厉啸声,朝着“神门”就轰了过去!
“这家伙,哎!”蓝宇无奈的摇摇头。不就摧毁个破木架子么,至于将拳头挥得这般响亮?
“小子,找死!”一声暴喝传来。接着,一道身影自神社内飞快闪出,在半路上,就一拳挥出,迎向了老怪的拳头。
“砰!”烟尘四起,劲风四射。双方狠狠的拼了一记,总算是保住了“神门”!
等烟尘散尽,场中落下了一个身穿倭国神袍的男子,高颧骨,尖下巴,中间留着一小撮典型的“鬼子胡”,就像一坨牛屎一般,镶嵌在那块本就显得猥琐无比的老鼠脸上,让人怎么看,怎么恶心!
“尔等何人?为何来此撒泼?”这倭人叫嚣道。
“哈哈!掘墓者!”蓝宇不愠不火的道。
“找死么,让本神爷来超度你!”这倭人恶狠狠的道。
“超度?是啊,你们这些人早就该被超度了,免得有人天天来拜鬼!”蓝宇讥讽道。
“一个渡劫期的小憋三,也敢在本大爷面前叫嚣,活厌烦了你!”老怪早已不耐,怒道。
“肥猪,本神爷怕你!”倭人叫嚣道。言罢,一个飞身,就朝老怪飞扑过来。
“气煞老子了!你爹才是猪,你妈才是猪,你全家猪狗不如!”老怪见倭人说他是猪,气得脸色通红,一摆拳,便非常光棍的冲了上去,连防护都不耐烦开!
至于么?一个像闹了三年饥荒的瘦猴子,身上没几两肉,火却恁大,居然要与老怪这非人的家伙硬碰硬,不会是拜鬼拜多了,脑子被鬼给吃了吧?
一个像座肉山,而且本来就是个章鱼成精,严格意义上讲,连畜牲都不如,被人骂句“肥猪”,至于生那么大的气么?难道章鱼比猪高贵不成?
看这两人的表现,倒让蓝宇在一边纳闷了许久。
“砰砰砰!”一阵爆响。
“砰砰砰!”再一阵爆响。
……
“咦,这俩人,还有完没完?不动刀、不动枪,不运气、不提元,你来我往,和和气气,究竟打的是哪门子‘太平拳’?”两人越打,蓝宇看得越是纳闷。
“也别怪他,愣怪遇上愣头青,二愣凑一块,自然打得‘惺惺相惜’‘欲罢不能’了!”茗哥儿说道。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傻大憨粗’?唉,真是俩极品!”蓝宇无奈,只好在一边悠闲的和几个小妞“胡扯二百八”,聊以打发时间。
“过瘾!小子,你走吧,叫你家大人去,我不杀你!”不知过了多久,老怪一声畅快的喝声传进了蓝宇的耳朵,才将他与众女的说话打断。
“打完了?过瘾吧?”蓝宇问道。
“真过瘾!难得碰上个楞头青!”老怪得意洋洋的说道。
楞头青?说谁呢?蓝宇和众女听了一阵无语。
世界上聪明的人,其特点千差万别;而愚蠢的人有一个共同的特点:总以为自己是聪明人。
也许,这话最能解释“老怪现象”!
“大块头,你等着!”那倭人倒也爽快,转身往里便走。这回,他是连“肥猪”也不敢叫了。
想来,和老怪狠狠的肉搏了这么一阵子,他也充分领略到了老怪的强悍,知道这货不自己吃得下来的,所以,也不计较老怪话语里的歧义,径直找人去了。
“走,跟上去!”见拦路的人终于走了,蓝宇招呼一声,与老怪紧跟在那倭国楞头青之后,就打算往神社里面走去!
“砰!”才想跨进“神门”的两人,一下子撞到了一堵无形的“墙”上,然后才在一道巨大的反弹之力中,一连往后退了几大步!
“咋嘀?这门还认生?”老怪捂着头道。
“还好,之前没砸成神门,不然准有乐子吃了。”还真别说,这东西反弹力还真不小,让蓝宇也感到头部有几分不舒服,当然,也仅止于有几分不舒服而已。
“见鬼了,一道破门而已!”老怪纳闷。人类世界的弯弯拐拐真多,让他老不适应。
“看来人家是真不欢迎我们呐!”蓝宇道。
“欢迎?需要么?打到他欢迎为止嘛!”老怪挥挥拳头,恶狠狠的道。
“那倒不必!看!”蓝宇道。
“嘿,小子,手脚倒挺快的嘛,这么快就把你家大人给搬来了!”老怪一看,先前那小子,才这么一会儿,居然真就叫来了一个身穿神袍,白面白须的老头,喝道。
“刚才老夫听谁要砸门来着?”白胡子老头倚老卖老,在哪里装模作样的问道。
蓝宇一旁撇撇嘴,暗道:“这开场白,也有够特别的!”
“是爷爷要砸门,你待怎的?”老怪才吃了个小亏,见老头在哪里明知故问,故弄玄虚,哪里还有好脸色与他。
“年轻人,脾气别那么急躁,要懂得尊老爱幼。”老头眼睛半眯,老气横秋的道。
“小爷是来‘踢馆’的,有种把这罩子打开,让小爷试试你这什么狗屁的神社,究竟是铁打的,还是豆腐脑做的!”老怪霸气的道。
“踢馆嘛,好说!那你就先踢破这禁制再说。”老头摆出一付得道高人的模样。兴许是对他们的禁制真有几分信心吧,居然敢将禁制给老怪这战力超过三劫散仙的高手来“踢”!
“踢就踢,老子怕你!”说完,老怪一运真元,还真就冲了上去,对着禁制“砰砰”,就是一阵狂攻!
还真别说,论蛮力,老怪还是有着几斤的。只见那禁制,在老怪的攻击之下,泛起一阵又一阵的涟漪,接着,整个禁制都有些晃动起来。让里面先前神色一片平静的老头,也不禁露出几分不自然,而且情不自禁的退后了几步,就像怕被老怪砸到他一样。不过,看到禁制虽然摇晃,但却没丝毫松动的迹象,便又镇定下来。不过心里对老怪的神力和战力,难免又高看了几分。
“老怪,停一下。”蓝宇见老怪砸了半天,也只是让禁抽晃来晃去,却牢固非常的样子,忍不住出声道。
让老怪给别人这样当猴子看的感觉,蓝宇心里真是不好受。毕竟老怪说到底,是自己朋友,朋友受辱,与已何异。
这时,老头身旁,不知何时,又出现了一堆人,总共有十五六个的样子。蓝宇调动神识,仔细打量了一下,和白胡子老头一般有着二劫散仙修为的,有两个;一劫散仙修为的,有四个;大乘期的,有五个,其余的,都是渡劫期修为。
“啧啧,实力还不错,在一个小小的弹丸岛国,居然一下子能弄出这么多高端的修仙者来,不错,还是有几分实力!”蓝宇说道。
“小子,说谁呢!想死你也悠着点。这是我师祖吉田大尊,这是我师叔祖扎伊大尊、藤森大尊,这是我师傅乌柏大师……”先前那个倭人道。
“小子,老子还不知道你姓甚名谁呢!”老怪哪里有耐心等他一一介绍完。又不是召开盛会,还要一一介绍主席台上出席的领导、嘉宾名单!老子可是来杀人的!
“呵呵,这老怪,说啥呢?又是小子,又是老子的,老子还能不认识小子姓甚名谁?这不是滑天下之大稽么?”众女在轮回空间里听得有趣,忍不住出声笑道。
“嘿嘿,他嘛,就野生妖怪一个,你们还能指望他能有多少文化底蕴?就眼下这点教养,还是我这一段时间以来,日日夜夜,辛苦教导的结果呢!”蓝宇笑道。
“扯!”众女不屑,齐齐竖起了中指。
“我嘛,叫小泉纯一郎!”那倭人说道。
“小泉纯一郎?你不当首相,跑来这里干嘛?”就连蓝宇,也忍不住道。真想不到在倭国,还能遇上这种活宝。待会交手时,方便的话,倒不是不可以考虑留他一命的,蓝宇心想。
“有道是礼尚往来嘛,鄙人也自我介绍一下吧!”蓝宇一顿道:“我姓蓝名宇,这是我朋友,你们叫他老怪就行。我们来自华夏,至于至此的目的,想来就不用我细说了吧!”
“这个自然!你们这一路而来的所做所为,其血腥、其野蛮、其凶残,真个当得上是惊天地,泣鬼神了,我等是万万不及的。”吉田大尊话里带着无尽的怒气,咬牙切齿的说道。
“呵呵,过奖过奖,彼此彼此!你们当年侵华时的所作所为,也当得上人神共愤,恶贯满盈,天地共弃了!”蓝宇冷笑道。
“过去的事,就让他过去吧!”老头有些厌倦的道。给人一种被揭惯了伤疤的那种不厌其烦的感觉。
“当真?”蓝宇故意问道。
“当真?自然!不过……”
“如何?”
“我倭国被你们残忍杀害这无数大好儿郎,所犯何罪?你等为何做出这般凶残无道之事?就不怕天谴吗?”
“哦,这个倒是,是我们做了,自然不会不敢承认地,你待怎地?”
“也不怎么,血债血偿而已!”
“过去的事,就让他过去吧!”
“怎么可能过去呢?他们尸骨未寒,冤屈未彰!”
“哦,这个倒是。不过,我也想问你一个问题?”
“你们倭国当年,大举入侵我中华,一路烧、杀、抢、掠,不知残忍杀害我中华多少子民,这无数大好儿郎,又所犯何罪?你等又为何做出这般凶残无道之事?难道就又不怕天谴吗?”
“这是老一代人之事,而且你也不必故意夸大其词,歪曲事实,他们去,是为帮助你们实现大东亚共荣而去的,其出发点和落脚点,都不坏,坏就坏在你们支那人不知好歹,恩将仇报……”
“我操你妈的,还大东亚共荣呢?就老子的同胞该死,你们这些鬼子、倭奴,就他妈的是条人命?”
“年轻人,火气别那么大,难道支那人都是这么没有教养么?当年那些是这样,现在这一代,还是这样?好坏不分,敌友不辨……”
“是,是,就你他妈的有教养,有教养还乱轮、滥交,有教养还他妈的奸银掳掠,杀人不眨眼,恶魔不如!”
“欲加之罪,何患无词!”
“我说,倭奴,你等羞也不羞?没有自己的文化,没有自己的传统,什么都是照搬照抄我们大中华的,用我们的文字,说我们的话语,穿我们的衣服,你们不脸红,我还为你脸红呢!”
“我们大和民族,是世界上最优秀的民族,其中的一个文化特征,就是‘包容’。好的东西,我们自然要借鉴,闭门造车,迟早灭亡!这个道理,难道还要我来教你么?”
“哈哈,一个国度,一个民族,已经沦落到了什么都靠剽窃他国的东西来生存,文化靠剽窃、资源靠剽窃、经济靠剽窃……你他妈的,都已经到了亡国亡族的边沿了,还在这里不以为耻,反以为荣!我真为你们感到悲哀,不过,也轮不到我,我是来为你们掘墓的!”
“你,你,你,你血口喷人,你信口雌黄,你颠倒黑白……”
“听听,你们听听,这些,除了被你们改了发音外,哪一个不是我堂堂中华民族智慧的结晶?有本事你用几个你们倭国自创的词语,骂几句给我听听?有这么有内涵么?有这么有意境么?骂呀,你倒是骂呀?”
“竖子不足以谋……”
“这句也是我们中华的!”
“我大人不计小人过,不与你一般见识!”
“这还是我们中华的!”
“八噶牙噜……”
“这句倒不是,我们堂堂中华,说不出这等低俗的语言来。”
“操,你这支那人,还真蹬鼻子上脸了你!”小泉纯一郎见其祖师在蓝宇的一番攻讦下,疲于应付,狼狈不堪,便主动跳出来“顶缸”。
“哈哈,我为你们这个低劣的,只知剽窃和掠夺的卑贱民族感到惋惜,你们没有自己的文化,没有自己的传统,更没有自己真正的信仰与精神,你们何来的民族自豪感与自尊心?”
“放屁!”
“连放屁,都不是你们的首创!”
“八噶!”
“这刚才你的祖师已经说过了,毋须赘述!”
“……”
“无语了吧?不是我羞辱你们,你看看你们取的什么名字!什么井上、春日、川上、木下、来宫、松下、宫内、水野、内藤、成合、坂上、竹内、田中、谷口、立浪、寺尾、山口……是不是你们倭国祖先在乱交时,因文化浅薄,不知道怎么给你们这些崽子取名字,便将就着,在哪里干了怀上的,就有那里的地点,取了名字的?”
“你你你,八嘎,死了死了地!”吉田大尊一声怒吼,就要蹦出来和蓝宇拼命,结果却被其徒子徒拉住。
“早该如此了,耍嘴皮子,凭你们点剽窃来的浅薄文化,还不行!”蓝宇讥笑道。
骂也骂够了,该是了结一切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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