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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流勇击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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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病床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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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三天后,他又潜到晶晶的住处,取回他前两天安的摄像机。当他看到晶晶与他老子在一起的录像时,他竟有点不太相信那是真的。原来晶晶到现在还没有屈从他老子。李大虎那老东西昨晚又去找晶晶睡觉,又一次被晶晶严辞拒绝。晶晶说:“你们父子俩同搞一个女人算什么体统,你若能让你儿子自愿离开我,保证以后永不再来缠我,咱俩就可以永远在一起,我保证一辈子只委身你一人。”

    看到这里,他不由得心头一热,真为晶晶感动,没想到晶晶现在心里还有自己。这时他更加增强了扳倒老东西的决心,老东西彻底垮台后,晶晶还会投入自己的怀抱。老东西毕竟老了,哪个青春少女会爱一个死老头。

    在晶晶住处没有搞到老东西的罪证,就换一个地方。他想起,近几天因建设局要进行人事大调整,这是老东西早就放出的风声。他手下的那些奴才们哪一个不往他家跑,无论要保职位的,还是要争夺职位的,他们都一个比一个跑得快。他们来决不会空着手来。有了,又一个妙主意出来了。他趁他爸妈不在家时,又把摄像镜头安在了他家的客厅里。等到他取下录像带一看,可把他高兴死了。因为这次收获特丰,他录到了好几个人送钱的场面,从画面上看,那几次老东西收的钱决不少于10万。

    李小虎先找到晶晶,把录像让她看了,说这下他俩又有戏了。晶晶问他打算怎么办,他说他决定用这带子来要挟老东西。迫使他让出你。晶晶说:“你想吓唬他?你认为他是吓大的?”李小虎问那该怎么办,晶晶说:“你不彻底扳倒他,他根本不会自动退出”。“你说把带子送给反贪局?”“你看着办吧”。

    李大虎被“双规”了,这是谁也不会想到的。他做事从来都非常谨慎,没有留过任何蛛丝马迹,所以即使贪的再多,也永远不会东窗事发,可终究还是栽了。

    晶晶打车从城里来到钟程家,钟程召集了几个人正在开会。一见到晶晶,大家一下子全呆了。是惊呆的,是惊奇,是吃惊。他们的目光全部聚焦在晶晶身上。啊,这女人是怎么长的?竟如此美丽,我这辈子怎么从来就没见?他们都在压抑着自己的欲望,吞咽着自己的口水。

    会继续开着。

    钟程先叫张大军给他汇报这几天的工作进度。现在张大军已经不喂猪了。他的工作是走村串寨,收集、汇总、分析、把握附近各村的生猪出栏情况。他说,王屯十月份大约能装五车,十二月份能装六车;张家坡十一月能装九车,十二月能装十车;南李寨······他跑了五十多个村子,每个村子的情况,他都能牢记于胸。他从来不用笔记。

    张大军汇报完了,钟程让郭先民汇报他的车队组建情况。郭先民是谁?就是在“常永年签合同”中的反贪局工作人员之一。他说,车队组建很顺利,下星期我们就可以用自己的车了。目前我们车队暂时有五辆车,以后还可以扩大。目前的业务量五辆就可以了。这五辆车我们配了十个司机。两个人一辆车,车上驾驶室有一卧铺,两人可轮流休息。这五辆车的车况是······

    等他汇报完了,钟程问:“完了?”他说:“完了。”钟程问:“没有遗漏?”他说:“没有。”

    钟程说:“有一个重要的环节,你疏忽了。”郭先民问:“什么环节?”

    “司机的驾驶技术如何?司机的驾龄你了解吗?我们是长途运输,千万不能出半点纰漏。以后做任何工作都要想得周全。我这话不是针对郭先民一人,你们都要注意。”

    下一个是吴天成。吴天成就是“常永年签合同”中的“吴秘书”。他是常驻南方的销售。他主要汇报南方的市场情况。他说:“目前我们与五家屠宰厂有业务联系,如果这边货源充足,我们再找屠宰场,也不是不行的。但是,如果我们没有那么多货,那边就没必要再开拓市场。”钟程马上插嘴道:“以后我们的人无论做什么,都要有战略眼光。我们做的,不是一锤子买卖。市场一定要开拓扩大,我们的生意只会发展,绝不会萎缩。我们的生猪收购地域范围一定要扩展面积。目前,张大军负责咱附近这一块,以后要赶快再物色去邻近乡镇,直至周边县的收购员。还有一点,你要特别注意。这一点一开始我就告诫你了,就是千万要保密。你那边的驻地,那边的价格等情况,是半点也不能泄露的。还有车队的郭先民,一定要跟司机说,我们的商业机密不能泄露半点。所以我们的司机不能随意更换,招收司机要签合同,必须把保密写进合同中。”

    他们汇报完了。钟程又安排部署了,跑邻近乡镇组织货源的人员。然后又强调了大家要协调合作,沟通信息的重要性。组织货源的,要与车队,吴天成配合得天衣无缝。最后,钟程给大家每人发了一部手机。

    会散了,大家都走了,只剩下钟程与晶晶两个人了。晶晶先把李大虎落网的事说了。她说,她今天跑这么远的路过来,就是为了告诉他这件事。这不仅解除了李大虎父子对她的纠缠,更重要的是也解除了李大虎对她爸的威胁,同时,共产党也少了一个贪官,这真是件大快人心的事儿。晶晶说:“这全是你的杰作。”

    钟程说:“没有你这件事是办不成的,我只是······”

    晶晶:“你只是什么?你只是我的老公。”

    钟程:“不说这个了。我问你,你现在有无工作?”

    晶晶“没有。主要是没找到合适的。我好歹也是个大学毕业生,可咱不是名牌大学毕业的,不好的工作不想干,好工作又找不到。”

    钟程:“你嫌不嫌这里的工作不好?我在想,我不能被焊在这里,我还有更多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我想叫你来这里工作,你先做会计,让我带你一段时间,以后这里的工作就由你负责。刚才当着他们几个的面我没有宣布,是还没有征求你的意见,不知道你愿意不愿意。”晶晶十分痛快地说:“当然愿意。能来你身边工作,天天见到你,一分钱工资不要我也高兴。工作嘛,你叫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我尽量按你的意图做好。”

    钟程:“你先干会计,这期间,你留意这里的管理工作,为你以后主持全面工作做铺垫。你不要小瞧这工作,它的利润还是非常可观的。我才干了几个月,就为学校建起了新校舍,为村里修了水泥路,自己家的房,仅是用其中一点点的钱。近来又置了几辆大车,组建了一个车队。以后就不用运输公司的车了,光运输费就能省不少。现在账面上还有不少钱,当然不仅仅是这些了,我们每天还都在进钱。这些钱不能长期存银行,银行利息太小,必须拿钱再去赚钱。所以我们就需要再去开拓新的领域。我非常希望你能帮我,成为我的得力助手。”

    晶晶高兴得像个小孩儿,蹦蹦跳跳地来到钟程身边,猛地抱住钟程,疯狂地吻着,弄得钟程十分无奈。晶晶边乱边说:“那么今天我就不走了,我要住这里了。以后这里就是我的办公地儿,就是我的家。还有,你今天必须给我洗澡,我不能白白地为你洗一次澡。只有这样,我们才能扯平。要不,你永远欠我一次澡。”她稍一停顿,接着又神秘兮兮地说:“今天我跟你带来了一样东西,你猜是什么。”说着就从包里掏出一个袋子,放在了钟程面前。钟程定睛看了看,也弄不清里面是什么东西。晶晶将袋子口朝下往上一提,里面的东西出来。原来那是自己的内裤。晶晶兴高采烈,手舞足蹈地说:“你还欠我一条内裤呢,我不能白白地给你买一条内裤,你必须去给我买一条。我要蕾丝的,你还得教我穿上。这一条我就珍藏了。”

    晶晶正闹腾着,忽然,钟程娘进来了。她说:“钟程,你爹叫你呢。”钟程一听说爹叫他。立马像听到皇上的圣旨,赶紧跟娘走了。晶晶也跟在后面。

    要说钟程他爹,钟仁礼,也是命中注定享不了福的人。这不,儿子刚刚有钱,该他享福了,可他偏偏就得了个癌症晚期。据医生说,他的生命仅剩下个把月了。这叫钟程心里难过死了,他背着爹不知哭了多少场。当着爹的面,他总是说:“爹,医生说了,你没多大的病,仅是普普通通的小病,吃五谷杂粮的人,谁不生点小病呀?多歇歇,多吃点好的,这病很快就会好的。”他找了很多医生,花了好多钱,只要是能让他爹多活哪怕是一个月,他都不惜一切代价。为了给爹治病,他不惜耽误生意。现在一听说爹跟他有话要说,他就当做是最最要紧的是。他以最快的速度来到爹的床前。他爹用眼神示意他坐下,然后说:“你的生意需不需要人手?你要需要人手,刚才有个算卦的说,你的生意要添人,就找个属羊的,九月生,在咱村东北方向,约十里。你注意,这人克父,九岁就死了爹,现在有一男一女两个孩子。你这样了,生意会越来越好。要不,你的生意就会败下去。”钟程赶紧说:“爹,我记住了,我听你的。”钟程心想,爹都这样了,还惦记着我的生意。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啊。爹娘这辈子对算卦非常相信,但钟程心里明白,那是封建迷信,不会准的。可是,既然爹这样说了,他就必须给爹一个交代。于是,他就给张大军打了个电话,让他过来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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