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最后一次!该是他的就是他的,不属于他的也别惦记!”朱尤新走出一段后抛下了一句话。
“看来,他都猜到了!”灰衫面具人看着还在发呆的沙哑黑衣人,接着又道:“我的事完了!”
“前辈,那人应该是学院里的吧?”沙哑黑衣人最后试着问。
“不知道!”灰衫面具人冷冷一句,转身离去。
“徐师弟,谢谢!”朱尤新走到徐牧身旁郑重道。
其实,刚刚发生过的事情,震动最大的就是朱尤新,前面徐牧出手他是没有看到,但是最后一刀,却是清清楚楚的映入他的眼帘。这个钱旺说有几分天分的家伙,看着温文尔雅,出手淋漓狠辣。自己前面也是修炼了多年的武道,竟然不如人家轻松一刀,触灵的修士比武者厉害那么多吗!朱尤新心头火热,但是今天若没有徐牧,自己的灵草能否保住,真的很难说!
同样看到那一刀的也包括钱旺,而且他还多看到一刀,在第一声惨叫的时候便引起了他的关注。看似毫无章法的两刀,甚至可以说粗糙,除了速度和力道,更重要的临危不乱的处理方式,像是久经战阵的老辣之辈!就凭这,家族出的银两就值了!
“师兄,客气了!我就是力气大点,赶巧了……呵呵”徐牧笑道。
清浦镇,离东洲不远,所以也比较繁华,找了处不大的酒楼,可以吃饭打尖。众人要了一桌酒菜,红儿却是额外又点了几道硬菜,直至众人看到徐牧的战斗力这才恍然,真是个贴心的小丫头,估计徐牧自己是不好意思主动加菜的。
本来挺喜欢喝酒的徐牧,这些天来都没怎么能喝,本来傍晚刚经历的事情,让大家也都心有防范,没想多喝,但喝了几杯的徐牧却是猛然发觉,这酒中居然也有丝丝灵气,不由大喜,多喝了几杯!这普通粮食烧出来的酒中含有灵气,那用灵草或灵果酿出来的酒呢?
众人愕然,这家伙能吃能喝,又能打!钱旺却是不得不在徐牧日常用度的清单上加上几条。
晚上徐牧自然还是无法修炼,这让他深感无奈!
第三学院,居然连一个门牌都没有,若不是钱旺等人带领,即使走到这里,徐牧也许只会觉得他只是一个风景区。
中午时分,穿过一个几米宽的小河上的吊桥,来到一个木制大门前,两侧是延申出去的土墙。土墙也仅一人多高,很有年头,上面挂满了各种藤草,远远看去,像是一条绿色的线。
门口也无人看管,入得门去,土墙内是一大片方圆数百亩的湿地。中间一条弯弯曲曲的,由不规则的石块铺就的小路,延伸到远处山坡上横亘的峭壁前,错落有致的峭壁在小路的尽头断开,中间自然形成一个通道,而两侧耸立的峭壁,像便把倒立的冲霄长剑。这简直了就是华夏大陆某景区的剑门。
穿过剑门,首先看到一片茂盛的芦竹,小路便是从这芦竹丛中穿过,中间经过一个岔道,延申到一个草房前,徐牧隐约看到有个佝偻的老人,在埋头刻画着什么,而钱旺、朱尤新都默无声息的冲那草房躬身行礼,然后继续前行。徐牧忍不住询问,俩人只道,这是第三学院的规矩,大家都不知道老人是谁,但所有经过此处的弟子都会躬身行礼。
穿过芦竹丛,弯弯曲曲的小路把大家带进一道峡谷中,在两侧的山坡上已经可以断断续续看到各色不同的房子,有草房、木楼、土房、石屋、山洞等。这些都是早年那些初入学院的弟子修造的,就类似朱尤新这等还未触灵的准弟子,这些现在也就是一些被处罚的弟子偶尔有人居住。
不久后众人穿过几十米的山洞,便看到一个新的天地,那是一个巨大的山谷,或者说是山间的盆地,中间稀稀疏疏的修建了数百所房舍,大都是青砖所建,中间偶有穿插木楼和土墙的房子,像是一个小城镇。周围稍高些的山坡上大都是梯田,此时正黄绿相间,非常赏心悦目。除了三成左右是耸立的峭壁,其他几面的山上也都是郁郁葱葱,生长着各色树木和植被。
朱尤新指着下面房子给徐牧介绍,现在的弟子只能选择 这些已经修造的,又无人居住的房舍。而这个山谷也叫剑谷,曾是一个小宗门的驻地。
徐牧还疑惑这些房子每个能住多少人?这里能住的下这么多人吗?
其实不光下面的房子,而且那侧面上的崖壁上还开凿了很多洞府,零零碎碎的也有百十个。重点是,内院的弟子,也就是那些聚气以上的弟子,以及学院的很多前辈都不在这里,而是在山后面的三山湖中的三山岛上。虽然外院这里有一千多人,但实际弟子只有数百人而已,家人、仆役及商贾反倒占了大多数,所以这里的房子现在还有很多空置的。
凡是门口有牌子的就是有人居住的,一般弟子都是木质牌子,一个字加门牌号。但凡非木质门牌的,没事就不要随便进了,比如外院林长老门口就是一块石牌,上面有俩字:酒屋,那可不是喝酒的地方。早年有个弟子误入了林长老的酒屋,结果出来醉了十多天。
众人边走边说,已到中午饭点,朱尤新直接将众人带到一个叫“剑门酒楼”的地方,说是酒楼,其实根本不是楼,只是一个三开间的青砖瓦房,里面大大小小摆放着十来张桌子。老板亲自上前招呼,看来都是熟人。朱尤新刚点完菜,旁边就传来一道不和谐的声音。
“哦,朱小三回来了,见到师兄也不过来行礼!”附近一张桌子上,一个剑眉星目衣着华贵的青年男子懒洋洋的道。
“朱之山,你是谁的师兄!早触灵几天尾巴就要上天?!”朱尤新瞥了一眼皱眉道。
“朱师兄,这家伙吃了猪油蒙了心啊!”朱之山桌上一个猪腰子脸,谄媚的帮腔,“听名字就知道,不识时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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