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在京都的首席柳平接到一个电话,听完电话那边的叙述后他回复到:“他不需要人保护就随他去,这不是重要的事情,你们要把重心放到封锁区上,如果有幸存者的话必须好好安抚。”
说到这儿柳平叹了口气,“这次封锁区内发生大事了,是我们政_府愧对民众,也是我愧对华国人民,明早我会给大家一个交代和解释的。”
中年人放下电话后又是一声长长的叹息,怎么这种灾难就砸到他们的时代了呢?
许研在离开琴行后立即沿着原路返回,路上又遇到过两次鬼怪,解决掉之后同样出现了两缕乳白色气流,让体内第二个点又充实了一些。
不过这并不能让他的心情好上那么一些,当他花费了近一个小时回到学校时,残肢断臂像是未来得及清理的树枝一样,散落在校园的小路上,一些不起眼的角落里堆积着一小堆一小堆的黑色粉末。
许研看见过鬼怪把干尸消化成粉末的样子,那也就是说那些东西还隐藏在校园的某一处。
熟悉的校园变成这个样子,着实令他有种恍惚的感觉,同时也让他迫切地想回到正常的地方去,哪怕有应付这里的力量他也不想再待了。
毕竟这里貌似只剩他一个活人,人类还是需要其他人的存在来让自己“安心”的,这是来自群居动物的本能。
许研望了望远处的天幕,那一抹明暗交界的距离不算太远,大约有一两公里,就算路上需要谨慎一些,一个小时也足够了。
果然还是要早点离开这片区域才能让自己安心一点。
许研开始继续向着复苏区外行进。
而与之相反的是远在千里之外的一人。
此刻身在平市复苏区域内的羽流就轻松写意得多了,他随意地走在城市的街巷里,偶尔察觉到周身的某个方向有阴冷的杀气传来,就屈臂轰拳,尽管拳头打向的地方空无一物,但总能感受到物体被打碎的感觉,随后一缕乳白的气流浮现,被他伸手捞来吸收。
“真是麻烦啊,境界不够灵视也无法延伸到体外,这种摸瞎打墙的感觉真烂,幸好这些没脑子的东西毫不遮掩杀意”羽流一边嘀咕一边又轰出一拳,平市复苏的范围的确很大,真要算起面积来足足是海市的两倍以上,毕竟华国北方城市面积都比南方的大很多,复苏面积大自然存在的魍鬼就多。
魍鬼
这是他在看了华国古书后给这些怪物起的名字。
魑、魅、魍、魉
魑魅,魑若龙而黄,魅百物之精灵;魍魉,山精木石之怪,亦形容不知所往之物,也叫作孤魂野鬼。
“这里的魍鬼很多啊,不知道现在有没有催生出一个厉害的,走到现在都没有发现灵气凝结的动静,该不会已经被魍鬼给吞了吧”,他感受了一下体内五个灼热的点,心里掂量一番后觉得应对起来也很容易,毕竟自己算是提前在南极和东海占了便宜,体内的五处灼热就是成果。
既然不难对付,那就不用多担心,谨慎是好事,但过度谨慎只会约束前进的步伐,他羽流没必要这样。
“魍鬼嗯,我取的这个名称还挺不错的,不过我自己的名字是不是该换换了,羽流这个名字不符合现代审美啊”
他一边自言自语一边向着城市更深处走去,所有袭向他的魍鬼都被轻易击碎,化作他强大的一部分。
在各地复苏区外,执行封锁任务的士兵总算看见有活人从里面走出来了。
那都是些好运的人,复苏爆发时没有变成干尸,位置也处在复苏区域的外围,选择逃离的方向也正确,路上也好运地没有遇到魍鬼,最后磕磕绊绊终于逃了出来。
只不过这样好运的人,七地加起来也许也不会超过十人,更多的人或是迷失,或是死在了魍鬼的口中化作一摊粉末。
幸存者精神恍惚,受到刺激的他们情绪都有些失常,士兵们一边安抚一边带他们远离封锁圈。
偶尔有的城市的幸存者会情绪失控,吼叫着把身边的士兵推开,那股超出普通人的大力让在场的士兵惊异。
封锁区内死亡无数的消息也传了出来,政_府和军队没有选择控制消息,互联网上相关的帖子层出不穷,消息就像插了翅膀一样迅速传播到各地。
同样的,恐慌也随着传播,惴惴不安的人们都不敢在外面闲逛,采购一大批食物后躲在家里,等待着明天首席的发布会。
相较于华国,其他国家的情况糟糕许多,尤其是那些小国,国土面积只有十几万平方公里,一旦遭遇灵气复苏就能笼罩几乎整个国家。许多小国此时已经变成了空国,只不过事发突然外界还不知道罢了。
而像米国这类大国,他们的领导者同样在过去的一年内遇到了神秘的人,他或是她们仿佛早就知道世界会发生复苏,用一些应对复苏的修炼法达成了交易。
米国总统特维斯(ee),此刻他正在总统办公室里悠闲地摇晃手中的高脚杯,散发出醇香气味的液体在杯中缓缓流动,灯光下透射猩红的色彩。
办公室的荧屏上显示的是米国的地图,十一处卫星信号丢失区意味着他的国家正有十一个城市发生了灵气复苏。
特维斯举起酒杯对着灯光最亮处,眯着眼睛欣赏了一番,然后将红酒一饮而下。
“果然这样美丽的颜色才会孕育出最令人回味的香醇。”特维斯砸了咂嘴放下空杯子,目光转移到荧幕上,“有十一处复苏啊要是常先生没有骗我,那接下来的事就太令我期待了。”
“生命的鲜红当然会孕育出最美丽的瑰宝。”一个身着暗红色长袍的人坐在一侧的沙发上,喑哑的嗓音分辨不出男女,“但想要取回这些瑰宝可不会那么容易。”
“我想那对我来说不会太难,唯一的阻碍只会是那些愚蠢财阀们的贪婪,不过只要我不说他们又怎么会知道呢?”特维斯注视着空杯底残留的薄薄一层的酒液,“这件事只有常先生和我知道,而在他们眼中,我只是派军队去拯救我的国民而已,你觉得对吗?”
暗红色长袍下并没有传出回应,特维斯也不在意,他给空酒杯再次倒入红酒,看着酒液在杯中翻腾。
反正这家伙和自己是同一类人,不是吗?那就不必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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